此情再难为(7):并不是所有的人事都值得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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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昱方听得她夸赞自己,正欣喜,又听得她接下来的话,不禁有些迷惑。
他问:“亲何?疏何?”
桑柔说:“亲远疏近。”
许昱更是不解:“难道不是亲近疏远?植”
桑柔摇头:“是亲远疏近。原本是陌路,若以礼待人,可拉近人之间的距离,这是亲远。但两人熟络到一定程度,便不再受礼所缚,相交发于心,若仍拘礼,反而能起到一疏离作用。所谓始于礼,终于礼,便是如此。我一直对你客客气,是我觉得我们之间可以止于此。我并没有想再深交的打算,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许昱脸色僵青,沉默好一会儿,才说:“我明白。但我不会轻易放弃。姑娘现在不喜欢我无妨,我不强求,但是来日方长,或许姑娘可以给个机会,我们互相了解,说不定……”
“没有说不定。一个人或许不知道自己喜欢什么,但是一定清楚自己不喜欢什么。我不是说我厌恶你,但你不在我喜欢之列。你再坚持,只会增加我对你厌恶。我原不想令你难堪,但若此刻不讲清楚,虚耗你的时光和经历,那才是莫大的错误。”
许昱脸由青变白,桑柔看着,有些担心他会冲上来揍她,但她不得不说清楚:“我不知自己是否有让你误会的地方,若有,我告歉。但,你该知道,我对你从来都只是出于礼貌,而非热情。我精力有限,没有那么多热情可供抛洒。堕”
静默许久,许昱站起身,对着桑柔做了个揖,说:“如是……是在下冒犯了!妄姑娘莫怪罪。”
桑柔也站起来,看着他,说:“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不满,也很不甘。但是许昱,”她第一次唤他全名,他最熟悉的两个字从她唇齿间说出,那般清冷无温却耐人久品。
趁着日头好,府里很多物什都翻出来晒,桑柔在吕衷书房院子里,一边帮忙搬弄书籍,休憩的时候,直接坐到阶前,腿上枕着一本书,背着日头,看得入神。
许昱笑着摇头:“不。你永远不知道,在我眼里你有多好,多值得!”
夜深清冷,桑柔将炉子里的炭火捣腾几下,两人围炉而坐。
许昱没再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舅娘知道,这有些为难你了。你舅舅这关首先就难过,而要做到让众人觉得既不谄媚又不孤高,给足新王面子,又能保住你舅舅的颜面,更是难上加难。”
入夜,桑柔捧着那本《大梁轶记》靠在床头看。
刘氏面有迟疑,桑柔也不着急,到了杯热水给她,她接过,才开口:“你舅舅你这人也知道,性子执拗得要死。平日在府里虽有说有笑,时常还耍赖皮,但在朝堂中,坚持己见,直言不讳,毫无禁忌,得罪了不少人。新王登基,朝中大换血,不少人上述弹劾你舅舅,这些日子来他每次下朝回来都郁郁不乐,虽在我们面前极力掩饰,但好歹是几十年夫妻,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向别人一打听,便一清二楚。”
“怎么会?”吕衷惊愕,见她脸色黯然,忙转移话题,“不弹就不弹了。话
蓦地,不知从何处传来铮然一声琴响。
“舅娘说得对,刚而亦折,舅舅这样的性子,迟早是要吃亏的。那舅娘是想我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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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侍婢愣了一会儿,而后答:“好像是老爷的寝院,刚刚是有一点声响,但不知道是不是小姐说的琴声。”
说你手中拿得可是《大梁轶记》,你竟对这些野史感兴趣吗?”
院内零零落落摆满了各种物什,被,衣物等等。而在最偏僻的角落,一架古琴被搁置木椅上。
“鹤枳?琴圣鹤枳?”
“舅舅为人刚直,直言进谏虽会不讨好,但不至于树敌成众吧。新漠王虽年轻,但听说进退有为,就任以来,连出新政,惠泽百姓,不该是听信谗言的昏君。舅娘莫太过担忧。”
他是君子,她方才说那样的话刺激他,他却一点不记仇。
“舅娘,什么事,你说吧。”
“这……”
她还未出声,房外已传来声响:“阿柔,睡了吗?是舅娘。”
桑柔点头,往吕衷寝院走去。
“再过半月,就是新王生辰。往年你舅舅从来不送礼,说这是不务正业助长歪风。去年我偷偷地备了礼,结果被他发现,当场就给我砸了,简直气死我。阿柔,你聪明,能否提舅娘想一想,能否借此次生辰宴,帮你舅舅在王上和群臣面前表个软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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