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再难为（6）：难受就哭出来，不要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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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们！”

可更让人津津乐道的是，战役结束后，本该领兵回朝的最大功臣顾珩却在重伤未愈之时，布置好军中要事，独自离军，去向不明，不久后归来却病重卧榻，。有传言道，顾珩回到章临不久后，又去了一趟燕国，并与燕国七王子俞晏大打出手。俞晏先前助齐国平叛，亦是出了不少力，却不知为何两国盟友竟会拳脚相向。

桑柔暗暗叹了口气，走上前，唤：“舅舅！”又面向那男子，“许公子。”

“阿柔，你年轻，耳力好，方才可听清了你舅舅说什么了？”

“对，我不喜欢他，他的好与坏我无从评定，亦无资格评定，但我至少明确自己的心意。既已明确，为何还要浪费功夫相处。”

桑柔放下碗筷，站起身，说：“不必了，还是我亲自来好

些。”作势就要出去。

“哈哈，你倒是又看出我饿了？”

“老爷已经去上朝了？”

他强硬地让她恨得牙痒痒，却无可奈何，为他所屈。

“对，我们不能不管。”和煦搂过妻子，将她往院外带，离顾珩院子有一段距离之后，才说，“能彻底解决这个问题的方法只有一个，将桑柔带到他跟前！”

方从大乱平息的齐国还有些元气不足。街头店面倒是如往日般早早开门，心有余悸，然生活仍得继续。

“舅舅……”

“嗯。”

妇人点头：“外头飨厅备好了你的早膳，你去吃，顺便与我好好说说刚才听到了什么。”

院内一个丫头在扫着地上凋残叶，见到桑柔，微微低头，问了礼。

吕夫人笑：“真对许公子一点意思没有吗？我觉得他挺好的，你看，这两个月来日日往我府中跑，只为和你见一面。且不论他家世才情，单单看着心思毅力，至少他将来会对你好。”

顾瑜：“……”

出谷之前，领头的顾珩忽然停下，抬头望一旁山头，隐约可见似有一人影，白衣墨发，迎风飘扬，仿若仙灵。可再仔细一看，山头碧林繁茂，哪有什么人影。

“可是，总不能放任他这样下去啊！身体差成这样，还日日酣饮，他这样自暴自弃，我们怎能眼睁睁干看着不管？”

“你说让三哥去？三哥是齐漠结盟的主导手，他去参加再合适不过。”

三军齐发，整装出征。

桑柔先开口：“坐吧。舅舅说了，不必拘谨。”她在他对面落座。

吕忠离去后，许昱看着桑柔，只是痴痴地笑，也不说话。

其中隐由颇让人寻味。

桑柔与吕夫人饭桌上相谈正欢，下人上来禀报。

和煦虽为驸马，但先为朝臣，君臣之纲前不宜他插嘴父子之事。而顾瑜就不同，她去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最合适不过。

打开门，冰凉空气一下钻入肺腑，桑柔猛地咳了出来，她扶住门房，好一会儿才停住。

眼前窗内传来几声轻咳，顾瑜站在院中，脸上满是忧思。

吕夫人瞬即明白过来，便不再多问，只是说：“来者是客，你慢慢吃，我去接见一下，既然你不愿见，那我就替你打发了。”

和煦说：“所以需要你出马，要一道圣旨来。王命之前，太子纵使再不愿，也得服从。”

这一夜，便是这样的静默相拥，她不说原谅，他亦不求谅解。

“不什么？”一老妇这时从院外走进来，对着桑柔笑了笑，而后挑眉看向吕忠，重复，“你方才说不什么？”

和煦笑，齐王心疼顾珩，人选上他自然能想到顾珩，只是如今他亦不忍再他再奔波。

“想必你也知道，漠国在先前平叛中对我们相助颇大。不久后便是漠王寿辰，王上正在想要派谁去祝寿。”

太子府。

顾珩皱着眉，说：“可父王说，他以病为由，推了好多朝事。他立大功，受重伤，父王亦不好勉强再做什么事情，你有什么办法？”

漠国，澹城。

桑柔嗯了声，走到树下，抬头看枝头所剩无几的朵，低喃道：“犹胜无言旧桃李，一生开落任东风……一生开落任东风……”

。而另一面顾璋已兵压王都章临，眼见要成功之时，其大将叶广泽出其不意叛变，擒顾璋，携部下一举拿下叛军要将。

桑柔顿了顿，点头。

“是的，天未明就去了，这个时候估摸着该回来。”

吕夫人唤住她：“阿柔……凡事，给别人，亦给自己，留条后路。”

众人甚是迷惑。

在爱恨之前，失去亲人的苦痛更为浓烈，但除了知道真相那晚哭过一次，她一直平静克制地过分。顾珩软硬兼施，让她再终再无法掩藏，闸口一开，怒洪疾涛般奔涌而出

“舅娘，这点我不同意。不过两月前重阳灯会的匆匆一面，他就确定自己对一个人的心意，且完全不顾别人感受，任性妄为，日日来扰，单单看这点，我觉得他不可靠。”

“鬼丫头，一点面子不给你舅舅留！”

桑柔皱皱眉，道：“许公子，你可知道，圣人曰，‘不知礼，无以立’，是何意？”

许昱凝神想了一下，答：“导之以德，齐之以礼，人行有制，社稷得治，礼之用也。”

桑柔点点头：“许公子心怀家国，着眼社稷，是大丈夫的胸怀。但是桑柔是小女子，不懂那些天下社稷的事。礼于我来说，就两个作用，亲、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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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跨度比较大，有些东西没解释清楚，后面行文中会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