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再难为(4):你怎么能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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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柔说:“穆止……你怎么能骗我呢?”
“她父王……去了。”
仲清寒撇撇嘴角,说:“太子不愿说,我亦不勉强了。”说着就要走。
她这样的人,喜欢一个人,不一定生死不顾,却定然至死如一。
仲清寒急忙上前,把住桑柔的脉,又探了探她的额头,才松了口气。再从随后护卫拿进来的药箱中取出针包,摊开,取出银针,对着烛火稍作烤炙,往桑柔身上几处穴道扎去。
仲清寒点点头:“她连日高烧,又昏迷许久,思维凌乱倒是正常。”
仲清寒看着双目紧闭的桑柔,默了许久,叹了口气,说:“原本我猜,她这样爱自由的人,愿意待在你身边,最大的可能就是想借你的力量救靖文王他们,如今却……生在帝王家,又自小离宫,相比其他人,父母亲爱她所得要少得多,但每每与我说起靖文王时,总眉飞色舞,嘴边惦着的都是他对她的好。她说,靖文王不一位好君主,但绝对是最好的父亲,没想到……难怪她会承受不住!”
顾珩一僵。
只见她表情忽然之间又变得绝望灰暗,低低出声:“可你活着,我却要死了。”
“阿柔……阿柔……”他重又吻住她,细细地亲,哑哑地唤。
顾珩急忙停住动作,抬头紧张地看着她。
原以为她很坚强,这么多年来只身来往,军临城下而面不改色,危难关头仍机谋百出。当初他的离弃亦只是让她消糜少许时日,便重新规整计划出发。
顾珩点头。
“阿柔……”他轻唤,声从胸膛出发,急枪怒火般冲到喉头,却被生生压制,小心翼翼地唇齿间挤出音节,轻柔地几乎要淹没在从帐外传来的虫草嘶鸣声中。
“快!过来看看她!”
有人猜测,太子该是生病了,可时不时见军医往他帐房中跑。
桑柔眉睫颤了颤,缓缓睁开眼来。
“……”
仲清寒愕惊转身:“你说靖文王他……”
顾珩在他身后道。
她手上真烫呀,顾珩想,灼得他浑身都疼。
扯谎栽赃,信手拈来。
桑柔眼里沁出泪水,顺着眼角滑下。
“不过,还好,还好,你没死……你还活着,真好!”
顾珩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吼你,我的错……”
桑柔却被他吼得又哭出来,泪珠如豆,颗颗晶莹,从她鬓边滚落。
“我要死了,你还凶我!”桑柔哭得更厉害,“你果然不喜欢我了。你有了项子衿,你把我当成她的替身……你让我喜欢上你,却又不要我了……”
“方才她醒来一次,说话有些混乱,不久又昏厥过去了,这是为何?”
她从来未将心思放在他身上,他却不可救药地执着对她的感情。桑怀音曾与他透露,她去燕国的几年,喜欢上了一个人,但那个人却死了。
顾珩却不能和她较真,只得顺着她的思路,继续哄:“我没有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一直是你。我说要娶你来着,可你不同意。项子衿……是俞晏喜欢的人,是俞晏把你当成她替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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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该庆幸她是高烧,而非低烧。曾经她就是低烧几日,差点……说到病因,太子怕是比我跟清楚些吧。阿柔这些日子都跟着你,她的一举一动不都在你的眼皮底下?无外伤表创,无毒病侵染,那只能是心理原因了。心理受到重创,身体最先作出反应,高烧不退,说明她遭遇了什么不愿承受的事情,五体内里应激对抗。她醒不来,用不了药,我无从下手,还希望太子能指点迷津,她到底遭遇了什么,我好思虑对策?”
顾珩除了必要出去商讨战事布置计划,基本守在床边。
过了好一会儿拔出,又探了次她的脉象。
她身体虚弱,所有的体力只能支撑她这短暂的一吻。
仲清寒此刻觉得口中甚是干渴,从未如此想过好好酣醉一番。可是营地哪来的酒。在章临接到顾珩的密令之后便日夜兼程马不停蹄地赶来。每次听说有关桑柔的消息的时候都心惊胆战,害怕来不及,害怕她已去,害怕他妙手回春却对她无力回天。
顾珩面色一僵。
溪头,一人蓝衣无瑕,孑然独坐,望着眼前茫茫夜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烧已逐渐退下去。”
顾珩只觉这一眼该是寒天冻地蓦然扫来一股春分暖风,一霎间天晴云朗山河翠碧。
经过清水浸润的双唇此刻柔嫩无比,因发烧,脸上唇上皆是与往日不同的灼热触感,在他唇上轻轻依停着,不过片刻,就离开。
顾珩眉头皱起,盯着仲清寒好一阵看。
顾珩这下彻底糊涂了,她的记忆好像有丝混乱。两人相认之后,项子衿那件事就不曾提过,大家都心知肚明,项子衿不过是他借来骗她的而已,多提了也无意义。只是她这般指控,又好似没理清过往的事,东一件西一茬,毫无章序。
他又起身去倒了杯水,舀了一勺,喂给她喝,却总喂不进去,一急之下,便将水一口含在嘴里,俯下身,一手挟住她下颚,微微掰开她的嘴,贴上她的唇,将口中的水渡入她口中,往复几次,觉得差不多了,他正欲起身,唇上有轻微动静传来。顾珩猛顿住,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顾珩怔住。
顾珩闻言眸色更晦暗几分,低头看向怀中的人,却猛然僵住。
面白如九秋清霜,瞳黑如子夜天穹,目光清明,神色沉静。
是桑柔已再度醒来,正冷冷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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