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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给女巫磕头
夏小满甩了甩发尾仰在沙发上，那些往事从记忆里浮现，又逐渐淡去，经历过生死，已经没有什么看不开的。
最有趣的事，莫过于在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傍晚，听一个长生不老的人吹牛批。
“武则天美不美？”
“不知道，我只见过她老太太的样子，人老差不多都那样，你知道，有点霸气……对于那种人来说，美不美没有什么意义。”
顾诚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毕竟过去太多年了。
遗忘有时是一种悲伤。
“杨玉环是个胖子吗？”
“一百来斤，胸很大。”
“？”
本来是想在那边留宿，但是周小天把她赶出来了。
夏小满从床上飘起来，笑着道：“满足了，没遗憾了。”
“首先，你非吊在上面，我一睁眼就在眼前，这不叫偷。”
莉莉丝脸色很难看，低声念了一段咒语，偷偷指向顾诚。
顾诚端出来一盘家常豆腐，又回到厨房继续忙碌。
“老顾，真的可以试试。”
“不是。”
夏小满的声音里带着笑意，“承不承认都没用，老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一只黑猫趴在窗台边缘，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可怜巴巴的。
在白天对什么都不动感情是极为容易的，但在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听闻顾诚在看书，黑山顿时有点焦虑，紧皱着眉继续研究法则运算，一元一次方程，‘方程’这个词在他看来同样高端，这是非常深奥的一种知识，每解出来一道题，他都会兴奋地握拳。
“老顾，你无论对我做什么，都是在这个屋子里，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等我离开之后，这就是个永远的秘密，就算有人知道，过上几百年，也会成为秘密，甚至你自己都会忘记，为什么不呢？”
不过很快敛去，又恢复淡淡的表情。
夏小满蜷着双腿坐在他旁边一起看，安安静静没有出声，暖色的灯光，有点岁月静好之感。
“那你说，我现在想的是什么？”
“……”
窗外泛着月光，一只黑猫从远处屋顶间跳过，潜伏在黑夜里。
“那上次在你学校办公室呢？我可没吊起来，你低头偷偷看什么？”
妖怪也是如此吗？”
顾诚没说话，翻了个身闭上眼睛。
她有多久没躺过了？
她想起来活着的时候，带周小天一起，偶尔师徒两个人半夜睡不着，也会说一些悄悄话。
莉莉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趴在窗台上偷窥。
“我在周小天那儿吃过了。”莉莉丝说。
“又没碰你，看伱小气呗咧的，顾诚小朋友，要懂得分享，你自己这么大床，都不懂给奶奶让一边。”
“从心理学的角度而言，人类在晚上的时候，感性思维得以解放，所有的想法都会偏于主观化，容易多愁善感，做出冲动的决定，晚上的决策往往遵从的是内心自我意愿，是原始本能的表达。等到了白天，理性思维回归，眼前看到的不再只是自我需求，而是包括主观在内的更多客观性事物与矛盾。
莉莉丝扭头跑了，去看黑山那個傻子的导弹研究进度。
顾诚看着垂在眼前的小腿，沉默不言。
“我不会错。”
“错了。”顾诚说。
“哎，我就是个凡人，算了，转生去了，不要想我。”
顾诚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猜对了没？”
夏小满看着黑暗里的天板眨眨眼，“哎，老顾，你看我们像不像以前在村里的老头老太太，大半夜睡不着拌嘴？”
“你喜欢那样呀，早说嘛。”夏小满宠溺地看了他一眼，飘到屋顶上。
“几百年前半段被教会追，后半段被我追，能认识才有鬼。”顾诚道。
“糟老头子還挺封建，你偷看我腿的时候像话吗？”
“可是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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