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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坟前走过
顾诚发现夏小满不知道从哪捡了个小纸人，臭着脸用指甲戳戳戳。
纸人被她戳烂了。
“看什么看，没见过这么凶的鬼？”夏小满一脸凶巴巴的模样。
顾诚怔了一下，戳个纸人就很凶吗？
“我要写上你的名字，这叫诅咒！”夏小满把纸人拼好，“身为厉鬼的诅咒，怕不怕？”
“你要和一个大荒时的巫玩诅咒？”
“……不行吗？”
夏小满忽然觉得自己愚蠢之极，但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
“随你吧。”
顾诚收回目光，继续低头看书，这是从周小天那儿借来的，皇极经世。
“不要调皮，死了就死了，天天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一点都没有做鬼的样子。”
想想顾诚也挺难的。
夏小满没吭声，仔细想了想，道：“除了你。”
不混在人类社会里，一个人玩荒野求生，一千年两千年过去，可能会退化成野兽。埋在地底沉睡，又会绝情绝欲，和那些修仙的一样，失去人性变成石头。
“那样也好啊，骗我一辈子，相当于没骗。”
顾诚看她的模样，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又很快隐没。
“是不是很棒？”
“你……难道这和你有关？”现在她的注意力被吸引在‘长生’上，以前都是一眼扫过，现在发现这两个字好像别有所指。
“不能变成妖怪吗？”
“这就是凡人的想法。”
“可是我最开始就是想在你身边待着，在你当初离开之前就是这么想的，你拒绝我就拒绝了，你依然是先生，我还是清儿，等你百年之后，我会在你墓前放一束，陪你说说话，安静的结束一生。”
“没关系。”顾诚说。
夏小满被顾诚一只手捂住嘴，睁大了眼睛发出意义不明的唔声。
“不要想着爬上我床就行了。”顾诚闭上眼睛道。
“……”
“我胸怀借你靠一下。”
长生修仁，长长修礼，长收修义，长藏修智。
“老顾，你有什么忧愁都可以和我说，鬼是你最亲切的朋友，转生了全忘了，不转生也早晚消失，不会泄密。”
“也许当时我该让老陈帮我做个衣冠冢。”
顾诚也这么觉得。
夏小满温笑着，“现在不一样了，知道你不会死，我也很想长生。”
“很有这个可能。”
“所以，如果想开了，就尽早，其实想想新生活，还是挺不错的，说不定也会成为一名老师，站在讲台上，教我送去大学的学生。”顾诚提出了一个很有诱惑的构想。
夏小满凑过来，她对皇极并不陌生，曾经也看过很多次，这是其中的观物篇。
“嗯？”顾诚疑惑。
长收者，修夫义者也。
“没有意义，你转生更好，那样我会记得有个学生，虽然不知道她是茫茫人海中的哪个，但是知道她依然在某个角落生活着。”
“你没有试过，怎么知道能不能生孩子？”
“你都已经死了，为了一个谎言轮回不知道多少次……”顾诚摇头。
“提前练习一下，我听说第一次都很屑的，到时候你被人笑话，先……唔唔唔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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