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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八点, 天还未大亮,水趣知就已经到地方了。
一天行程安排多,她过来时在车上喝了一杯美式提神,人还算清醒。
虽然管事的人少, 但今年排场依然相当隆重。
水家的祭祀每三年一次, 持续大半个月, 直到十一月才会陆陆续续收拾残局。
这种繁文缛节, 演给谁看?水趣知根本不明白有什么意义。
从车上下来, 她抬头凝视着面前这座多年来未曾变化的宅院, 心中不知作何感想, 半晌后才抬脚向前迈步。
牧晋修前段时间和她提过, 想亲自来祠堂里看看。
水趣知确实可以办到这事,但眼下祭祀期间繁忙,人多眼杂,不方便行事, 只能等结束时再让他过来。
穿过回廊,绕过前庭,路上碰到的人和她问好, 水趣知微笑示意。
刚到祠堂门前,水忠才刚好要往外走, 面色不虞。
这段时间是水忠才事务繁忙,而水趣知是最清楚他在忙什么的人。
尤其是他最近碰上了点麻烦事, 临到关头被人检举工厂的设备质检不合格, 合作方因此不肯点头签字。
两人迎面碰上,相互一笑,稍微寒暄几句,话里说不准有几分真心。
待对方走后, 水趣知走进祠堂。
她今年三十五岁,大步跨进门槛,早就已经没有人会拦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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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家在隔间里清点库存时,下属拿着一个箱子过来了,说是在储物间找到的。
这些家佣几乎换了一批,不知道有些东西原先是属于谁的,于是拿来问赵管家。
然而赵管家工作时间同样不长,也拿不准。
箱子不大,但里面装的东西看起来可不便宜。水头上乘的翡翠坠子,金手链,玉雕花……整整齐齐地码好。
只是其中还有一个工作记录簿,与之格格不入。赵管家怀疑是哪个下属放错了,把它拣出来,随手翻了翻,上面写得确实是日常工作记录,笔力遒劲,不像年轻人写的。
他忽然心有所感,翻到第一页看名字——果然是那个已经去世的老管家留下的。
赵管家:“……”原来是你啊,前辈。
他把东西放好留着,打算去问问水忠才。
结果从屋里出来,回祠堂一看,水忠才已经走了,倒是和水趣知打了个照面。
对方平静地瞥了他一眼,赵管家一下就站直了,老老实实地看着水趣知数了几根香,又用幽幽的烛火点燃。
等水趣知上完香,才淡淡道:“出去吧。我自己待一会儿,别让人进来。”
头衔都比他大,赵管家不敢不从,退了出去。
祠堂里寂静无声。
水趣知过去曾听说过一些传闻:比如这里的烛火,无需人照看,永远都不会熄灭。
比如祂虽会回应祈愿,但对祂心怀歹念的人,都会被这恶意反噬。
再比如,祂永远——
在看着你。
……
四周空旷,那个被黑色绸布覆盖的塑像依旧静静屹立着,多年来一如既往的神秘。
塑像底下摆着先祖的牌位,整齐而无声地排列着,烛火摇曳间,一个个名字静默着,如跪神祇。
水趣知抬起头,目光静静落在其上。
世上真的有神吗?
片刻后,她深吸一口气,快步上前,抬起手,轻而缓地扯下那块布料。
随着她的动作,被尘封许久的塑像,终于再次重见天日。
“……”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水趣知的瞳孔骤然缩小。
.
十月末,运动会将近,牧晋修问水玉岫要不要来学校看他比赛。
水玉岫欣然应允。
虽然对牧晋修的学校已经很熟悉了,但校运动会水玉岫还是头一回见。
两人坐在看台上看开幕式和表演,水玉岫不知道运动会原来还有这个活动,非常惋惜,说早知道就带桶爆米花过来看了。
牧晋修听了以后在一旁莫名其妙笑了半天,笑得直不起身。
水玉岫不明所以:“?”
牧晋修忍笑说没什么:“我们下回可以搬两把按摩椅,坐在主席台上一起看。”
然后又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水玉岫:“。”
起承转亲,干什么都要亲一下。
他又问:“一会儿还能跑步吗?”
“当然了。”牧晋修立刻严肃为自己澄清:“不仅能跑,还可以抱着你跑。”
等到项目即将开始,两人从看台下来,牧晋修戴上号码牌在一旁热身,准备上跑道了。
原地做了一会儿拉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又跑到水玉岫身边,双手扶住他的肩:“哥,你知道吗?现在电信诈骗很多,花样百出,防不胜防,要是不小心上当,就会把钱全部骗走。”
“根本就不用多久。”牧晋修说:“咻地一下,钱就这么一张卡转一张卡被坏人来回倒腾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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