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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卧房,她自顾在茶榻上坐了,示意宫女命阁天路添张绣墩,命他也坐。阁天路年纪尚小资历也浅,连称不敢,卫湘笑道:“你坐下回话本宫又不怪你,累成这样还不知歇着,出了错倒要挨罚。”
阁天路听罢又踟蹰一番,终是坐下了,局促地笑道:“谢娘娘。”
“不妨事。”卫湘一哂,打量着他道,“本宫瞧掌印向来也是体恤宫人的,怎的让你累成这样?”
阁天路苦笑摇头:“近来事情实在是多,御前忙得不可开交。奴年纪小,有师父和师兄们照应,只昨夜没睡,师父自己都有两夜没合眼了。”
“原是这样。”卫湘叹了口气,这才问他过来何事,阁天路说:“师父让奴来与娘娘说个趣事,昨儿个夜里,山脚下的官驿打起来了。”
卫湘一愣:“怎么打起来了?”
阁天路笑道:“说是文远伯一家赶来行宫吊唁,昨日天不亮就到了,因他们在麟山这边并无宅院,便由宫中宦侍安置去官驿。您也知道,近来为着丧仪,满城的达官显贵尽要来行宫,官驿里房间倒安排得下,吃食上一时却忙不过来。这按理行宫中也有准备,由尚食局多加派些人手,一日送上三回也就罢了,纵使有所疏漏,但也算宫里赏的,又逢国丧,谁也不敢闹事。”
卫湘点点头:“是这个理儿,那这文远伯……”
阁天路又笑一声:“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错,文远伯一家始终没见着吃的。起先他们忍着,只问了几回,官驿那边让等就等着。捱到半夜,才三岁的幼子饿得嗷嗷哭,文远伯看不下去,这才闹起来。”
“偏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这一闹整个官驿的人都惊醒了,全涌出来听热闹。”
阁天路低了低眼,放轻了声:“丧仪之事皆是皇后娘娘在操办,闹成这样实在是……”
卫湘听着这些来龙去脉,心下猜想这是陶家手笔。可这原该由陶夫人差人知会她身边的宫人再告诉她,如今却由是让御前的人先一步递来了消息。
卫湘想着阁天路适才说的“师傅让奴来与娘娘说个趣事”,不由失笑:“这事实在滑稽,前来奔丧的伯爵硬饿了一天,传出去实在丢脸。”又敛去几分笑意,道,“多谢你们忙成这样还想着哄我开心。”
说罢唤了傅成进来,一指阁天路:“你带他去厢房睡一睡,再让厨房煮完清鸡汤面,好让他睡醒了吃。”
阁天路忙起身,惶然作揖:“使不得,奴还得回去复命。”
卫湘和颜悦色:“小睡两刻我便让人叫你起来,再吃碗面也不费什么工夫。你师父那边我自着人去回话,他不会怪你。”
阁天路委实累得脚底打软,听她这么说终是动了心,再三谢了恩,随傅成去了。
傅成将阁天路送到厢房,又去小厨房吩咐煮面,接着返回卧房,向卫湘一揖:“奴这便去向掌印回话,娘娘是否还有别的吩咐?”
“属你机灵。”卫湘笑睇他一眼,起身走向妆台,拉开抽屉取了把钥匙给他,“这是陛下私库的钥匙。你拿着先去见陛下,就说我偶见御前宫人们累得眼皮打架,忽然想起这钥匙在我这儿,怕他行赏不便,所以让你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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