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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接连勒索x赘婿求助
时间消逝。
自那五百万日月不翼而飞后,仅仅换来了七十二小时的平静但这虚假的平静,却好像一层薄冰。
铃木修战战兢兢的站在上面,每分每秒都能听见脚下传来细微的,令人胆寒的碎裂声。
第四天上午。
阳光透过研究所顶层办公室的落地窗,將昂贵的地毯切割成明暗交错的光块。
时间分秒不差,那部象牙白色的电话再次响起。
铃声尖锐的铃声,不像通讯工具,更像索命的丧钟,无情的敲击著铃木修早已绷紧的神经他的心臟在剎那间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住,血液也似乎骤然停止流动。
铃木修死死盯著那台不断嘶鸣的电话,瞳孔微微收缩,那不再是一部机器,而是一条盘踞在他办公桌上的毒蛇,正昂著头,吐著猩红的信子,发出致命的嘶嘶声。
他的额头瞬间沁出一层细密的冷汗,深吸了好几口气,试图压下喉咙口的噁心感和狂跳的心臟。
铃木修颤抖的手,抓起了那沉甸甸的听筒。
果然,那个如同来自地狱深渊,经过处理的扭曲声音再次响起。
没有丝毫多余的寒暄和停顿,直接切入血腥的主题。
而金额,则翻了一番,带著赤裸裸的贪婪,“一千万。旧钞。老规矩。明天下午六点,等我指示。”
“什么?一千万?”
铃木修再也无法维持摇摇欲坠的镇定,对著话筒低声吼出。
他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变形,额头上青筋宛若蠕动的蚯蚓般暴起。
“你当我是提款机吗?上次的五百万呢!证据呢!你根本没有销毁!”
面对质问。
电话那头却用一种令人抓狂,猫捉老鼠般的戏謔的语气道:“铃木先生!请注意你的言辞!你现在没有资格质问。”
“上次是上次的价码。至於证据......它们很安全,在我这里保管得很好。”
说著,那声音顿了顿,似乎在享受铃木修的恐惧,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补充道,同时带著冰冷的威胁。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支付这点小小的保管费,我不介意让它们换个地方存放。比如,警视厅搜查二课,或者你岳父铃木俊一先生的办公桌上!”
铃木修终於忍无可忍,色厉內荏的咆哮道:“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敢这样......
可惜,他的话被勒索者轻鬆打断。
“我知道得很清楚!我还知道你挪用公款填补期货亏空的每一个数字,我知道你贿赂董事以確保话语权的每一次会面地点和金额。”
“我同样知道你每一个见不得光的秘密。一千万,买你接下来三天的安寧。或者,你可以选择现在就让一切结束。”
“我给你十秒钟考虑。”那声音不容置疑,开始冷酷的倒计时:“十......九......
铃木修闻言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办公室奢华的环境在他眼中扭曲旋转。
巨大的屈辱感和滔天的愤怒犹如岩浆,在铃木修的血管里奔涌,几乎要將其从內而外点燃焚毁。
铃木修紧紧著话筒,塑料外壳在掌心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不得顺著电话线爬过去,找到那个藏头露尾的杂碎,用最残忍的手段將其碎尸万段。
然而,倒计时像死神的脚步,一步步逼近。
就在倒计时即將归於零的那一刻。
“我给!”
铃木修压抑著无尽的愤怒和滔天怒火,从紧咬的牙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
“明智的选择。准备好钱。”
咔噠一声,电话再次被乾脆利落的掛断,只留下一串忙音,嘟嘟作响,嘲讽著他的妥协。
砰!
铃木修猛地將话筒狠狠砸在话机上,发出巨响。
他胸膛剧烈起伏,狂怒无处发泄,双眼赤红,布满了血丝。
铃木修烦躁的一脚端在沉重的红木办公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畜生!无耻的鬣狗!下地狱的勒索犯!”
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困在笼中的野兽,在宽奢华却此刻显得无比室息的办公室里疯狂的步,嘴里不断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著。
紧接著,铃木修的目光扫过桌上进口的水晶菸灰缸。
他想也没想,一把抓起来,用尽全力狠狠砸向对面装饰著昂贵艺术品墙壁。
当!
一声脆响。
水晶菸灰缸直接炸裂开,化成无数晶莹剔透却锋利无比的碎片,四散飞溅。
剧烈的发泄之后。
铃木修喘著粗气,看著狼藉的办公室。
他决定不能任由勒索者囂张下去,必须派人找到那个该死的傢伙。
铃木修立刻拿起话筒拨打內部號码。
没一会功夫。
高仓健太郎来到办公室。
“所长!”
三天的时间又是一晃而过,噩梦毫无悬念的再次重演。
哪怕第二次支付勒索已经过去数天。
铃木修依旧不知道对手是谁,在哪里,自己暗中派去监视第二次交钱地点的心腹。
回报说毫无发现,追踪不到取钱的人。
这种无处不在又无跡可寻的操控感,让他感到毛骨悚然。
第三次勒索的金额,变成了令人室息的两千万日巴。
这些钱来的太过容易,藤田毅已经疯了,完全忘记了石川隆一的警告,想要更多。
他甚至懒得再说任何废话,直接报出数字和最后时限,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却带著不容置疑的最终判决意味。
这个数字的,让铃木修感觉脑袋快要裂开了。
两千万!这才第三次!下一次是不是就要三千万?五千万?直到把他彻底吸乾榨尽?
积压了九天的恐惧、愤怒、屈辱、以及那种被玩弄於股掌之上的巨大无力感,在这一刻火山般猛烈的爆发出来!
“八嘎呀路!”
铃木修从椅子上弹起,对著话筒发出了失控的,野兽般的咆哮,额头上血管虱结,面目挣扭曲,完全失去了往日精英分子的从容。
“你到底是谁?你这个阴沟里的老鼠!蛀虫!你以为我铃木修是任你宰割的肥羊吗?”
“两千万?你怎么不去抢银行!我告诉你!够了!到此为止!我一分钱都不会再给你!有本事你就把那些东西公布出去!我们鱼死网破!”
连日的失眠、恐惧和巨大的心理压力,让他的脸色灰白,眼窝深陷。
连续的大额现金支出,即使对他这样掌握著家族重要研究所,拥有诸多灰色收入渠道的人来说,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每次都要小心翼翼地避开公司財务的审计和家族內部那些虎视的眼睛,筹措的巨款,已然差不多耗尽了私人储备。
电话那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沉默並没有让铃木修感到胜利的快感,反而是深深寒意。
几秒钟后,那个冰冷,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再次响起,甚至带著若有若无的戏謔和嘲讽。
“银行可没有铃木先生您这么慷慨且方便。鱼死网破?铃木修先生,您確定要玩得这么大吗?”
话刚说完,他话锋一转,威胁道:“很好。既然您做出了选择,那么我尊重您。”
“一小时后,关於您通过非正常商业途径,利用研究所资源为您母亲家族的房地產公司非法提供巨额担保,导致研究所蒙受潜在损失超过三千方日內的报告,会出现在铃木俊一社长的办公桌上。”
“顺便一提,您岳父似乎一直很欣赏您的商业才能,如果他知道您用这种才能是挖家族墙角补贴母族,不知会作何感想?”
“还有,您与那位颇有影响力的议员秘书在银座高级料亭『枫”会面,並赠送厚礼以期在下次政府招標中获取便利的录音副本,会寄往《產经新闻》政治部。”
“哦,別忘了,还有您挪用公款贿赂董事的確凿证据,会同步送达警视厅搜查二课经济犯罪系”
“哦,对了,再提醒您一下,您岳父铃木俊一社长,似乎最痛恨的就是家族內部的背叛和利用家族资源谋取私利,对吧?”
“您说,当这些接连爆出后,您还能剩下什么?您所依仗的铃木家,还会是您的庇护所吗?”
勒索者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铃木修最脆弱、最恐惧的神经上。
对方不仅掌握著他最初的把柄,连更深,更隱秘的违规操作都一清二楚。
这根本不是试探,这是彻底,毫无保留的摊牌和碾压。
铃木修感到眼前发黑,一阵阵强烈的眩晕袭来。
他不得不伸手扶住冰冷的办公桌边缘,才勉强稳住身体。
铃木修的愤怒已经无法压抑,深寒刺骨的杀意蜂拥而出。
这种极致的杀意,反让他冷静下来。
..不......不要...
铃木修装作绝望和恐惧道:“我给......两千万......我给......请......请不要......
电话亭內,藤田毅露出变態满意的笑容。
“很好,还是老规矩,先准备钱,等我的消息!”
听筒再次传来嘟嘟声。
铃木修握著话筒久久不动。
他必须反击,必须找出这个藏在阴影里,不断吸血的恶魔!
可怎么找?
那些平日里看起来还算得力的心腹,在这次事件中显得无比蠢笨,压根摸不到对方的任何尾巴报警?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铃木修掐灭,那等於自投罗网,亲手將自己送进监狱,並且让整个铃木家族蒙羞,届时岳父铃木俊一会第一个撕碎他。
至於告诉岳父?风险更大。
岳父首先考虑的必然是家族的利益和他自己的政治生命,在丑闻面前,他铃木修绝对会被毫不犹豫的推出去当做牺牲品,结局可能比现在更惨。
竇时间,绝望的海水,一波强过一波的衝击著,铃木修千疮百孔的心理防线。
就在他感到自己快要彻底崩溃放弃之时。
铃木修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妻子的旁系兄长,在新宿警署地域课担任副课长的铃木海斗。
铃木海斗,警署所在的新宿区,鱼龙混杂,聚集著各种各样的犯罪分子。
或许......或许他能通过一些非正式,隱秘的手段,以及渠道帮上忙。
哪怕帮不上忙,至少铃木海斗也能以专业警察的视角,提供一些建议,总比自已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撞,坐以待毙要好。
虽然两人没有直接血缘关係。
但铃木海斗一系跟岳父走的很近,关係非常不错,最重要的是,铃木海斗所在的旁系,依附於岳父之下,只要耍点小心思,不用担心告密。
顷刻间,这微弱渺茫的可能性,成了铃木修在无尽黑暗中能看到,能抓到的最后一根稻草。
翌日上午。
铃木修精心准备了一些昂贵的滋补品如高级人参礼盒和新鲜水果篮,驾著那辆低调但价值不菲的黑色轿车,前往位於铃木海斗港区的家中。
一间公寓前。
按响门铃后,出来迎接的是海斗的妻子,武藤彩子。
她礼貌的將客人引到客厅。
片刻后。
铃木海斗从臥室走了出来。
他的左臂和胸口还缠著绑带,但眼神清亮,脸色红润,精神看起来非常好。
见到来人。
铃木海斗不顾牵扯伤口的疼痛,迅速上前,略带討好道:“修君?你怎么来了?”
铃木修连忙摆手,將礼物放在一旁角落。
“海斗哥,你別动,千万別客气,好好休息要紧。”
“只从上次探望,心里一直惦记著,想来看看。奈何研究所那边最近事情实在太多,焦头烂额的,一直拖到现在才抽出空来,真是非常抱歉。”
说著,他仔细打量著海斗的神色。
“伤势恢復得怎么样了?看起来起色要比前段时间好很多。”
铃木海斗伴装感激道:“骨头没事,主要是左臂和这边胸口烧伤和擦伤,医生说要再静养一个月,避免感染和牵扯。”
“署里也下了命令,让我安心休养,暂时不用考虑工作的事。”
两人寒暄了几句。
话题围绕著伤势恢復情况,警署的工作,研究所的近况以及家庭琐事展开。
铃木修努力想要表现镇定,儘可能让对话显得自然。
可惜,他眉宇间那无法完全掩饰的焦躁,阴鬱以及眼底深处难以驱散的恐慌,还是被当过多年警察,常年与各色人等打交道,极其善於察言观色的铃木海斗敏锐的捕捉到了。
铃木海斗啜了一口妻子端上来的热茶,放下茶杯,目光温和,带著审视看向本家赘婿,试探性的询问。
“修君,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特別麻烦的事情了?”
“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应该不只是研究所那边工作压力大吧?如果有什么难处,不妨说出来虽说我可能帮不上大忙,但至少能听听。”
听闻此言,铃木修身体微微一僵,他脸上闪过极其复杂的挣扎神色,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但又难以启齿。
铃木修沉默了许久,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將杯中已经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他重重的放下茶杯,然后像是被抽乾了力气般,重重的嘆了口气,声音变得异常低沉而苦涩,充满了疲惫。
“海斗哥......唉,不瞒您说,我......我確实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一件......一件极其难以启齿的,能彻底毁了我的麻烦。”
在铃木海斗疑惑而愈发凝重的目光注视下。
铃木修压低声音,像是怕隔墙有耳,选择性的说出了自己被神秘人勒索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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