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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凑和和真爱的本质区別(1)
霍子彦却话锋一转,直接问了另一个问题。
“我们小时候见过面吗?”
怎么又问这个。许烟雨一个头两个大,偏偏霍子彦还挺执著:“你父亲从前给我们家开车,你应该来过我们家才对,就算我们见过也不稀奇。”
“你也说了我爸爸只是个司机,司机的女儿有什么权力进出主人家。”
“所以,我们没见过?”霍子彦凑近一些,逼人的目光直接钉在了许烟雨面前。她本就是不擅长撒谎的人,现在被这个男人近距离地逼视不免更是心虚,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见、见没见过,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霍子彦伸出手来,直接捏住她的下巴,目光里带了一点玩世不恭的味道。他很少这个样子,可偶尔来一次真是瀟洒恣意,看得人简直移不开目光。
许烟雨被迫抬起头来,与他的视线直接接触。那一瞬间她觉得心头像是架了一把火,熊熊的火苗正將她整颗心翻来覆去地炙烤著。
那简直就是一种煎熬。
在这种煎熬下,许烟雨没能撑多久,片刻后勉强將目光移开,轻声吐出一句:“见……过。”
“我们果然见过。”霍子彦满意地放手,露出一丝笑,“频繁吗?”
“啊,什么?”
“我是说,我们小时候经常见面吗?”
“当然没有。”许烟雨隨口扯谎,“你是少爷,我只是个司机的女儿,怎么可能经常见。也就偶尔我爸爸公车私用,放学的时候顺带接我一下,我们才在车上见一面而已。”
“那我们在车上都聊什么?”
“没聊什么。通常都是你坐后排我坐前排,你这个人不爱说话,我们没话说。”
她这说的倒是大实话。小时候的霍子彦比现在沉默寡言多了,如果不是她常主动找他说话的话,他可以几天都不开一次口。每次两人坐在车上也没话说,最多偶尔她问一句对方回一个“嗯”罢了。
那时候也会小小地抱怨他无趣,但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是宝贵的童年记忆。那时候无忧无虑的生活已是一去不復返。他们都已长大,也变得复杂了。
霍子彦则在品著许烟雨说的那几句话。她口中的他和別人口中的他听起来似乎没什么不同。不爱说话,安静,还有点小小的傲气,许烟雨和別人对他的看法是一样的,听起来就像他们真的不熟,只见过几面而已。
但他並不完全信服。
“只是这样而已?你没来我家吗?”
“我说过了,我爸爸只是个司机。你们家现在的司机会带孩子去你家玩吗?你家又不是游乐场。”
两人聊了半天,霍子彦终於落了一回下乘。他仔细想了想道:“確实不会。不过偶尔老钱会带他儿子去我家,就像你说的,顺带便。”
许烟雨皮笑肉不笑地望著他,表情十分纠结。她心里则在想,大少爷,能不再问了?再问下去她真的有可能兜不住了。
也不知老天爷是不是听到了她心头的吶喊,霍子彦没再纠缠这个问题,而是突然凑近她耳边,轻声说了句:“你最好別骗我,否则后果你应该知道。”
许烟雨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那丝丝温热的气息吹在她的耳垂和脖颈处,搞得她整个人身体僵直几乎动弹不得。
许烟雨双手本放在大腿上,这会儿便不自觉地揪紧了裤管儿。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有多么紧张,仿佛下一口整个人就会被霍子彦直接吞下似的。
直到许烟雨包里的电话响起,她如听仙音。
一把推开霍子彦,摸出手机来听。原来是黎辰打来的,他见她再去谈生意谈了那么久不放心,打个电话过来关心一下。
借著这个电话,车里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一些。许烟雨趁对方不注意,电话打到一半突然拉开车门,几乎是夺路狂奔,整个人很快没入了茫茫的人流中。
霍子彦看著她离开的背影,嘴角不由微微扬起。
手部的石膏很快就拆了。霍子彦嫌麻烦,提前给拆了。医生千叮嚀万嘱咐让他小心留意,同样的地方千万別再伤著。
石膏虽然拆了,但他和计铭如的订婚事宜却迟迟没有提上议程。
到了眼下这种时候,计铭如反倒退缩起来,竟不敢去追问霍子彦。五年多来,他们两个一点实质性的进展都没有,一个月见不了一两次面,既不牵手也不接吻。她空顶著霍子彦女朋友的名头,实际上还不如许烟雨那人女人和他接触得频繁。
在这种情况下,如果她逼得狠了,对方痛下决心,她反倒得不偿失。她觉得自己就像只被放在温水里煮的青蛙,明明快要到极限了,却还捨不得跳出那一池水来。
她承受不了失去霍子彦的后果。
在无法用感情打动对方的前提下,她唯有选择另一条路。她叫来了父亲公司里的某个手下,把许烟雨的照片和地址往那人眼前一推:“给我监视这个女人,我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尤其是霍少爷和她在一起的所有情况。”
她不能再这么被动下去,任由他们两个將生米煮成熟饭。
许烟雨自始至终没发现有人在暗中窥视自己,依旧忙著手里数不清的活计。原先工作室的地方正式退租,她在市中心的一栋商业大楼的十五楼租了一大间办公室,用来安置公司林林总总的工作人员。
像范萱顾栋这样的元老级人物,搬家的事情就正式交到了他们手里。许烟雨则负责统筹工作,顺便跟黎辰打电话通气,將一切进展详细地匯报给他。
在经过了最初的艰难岁月后,工作室终於上了轨道,黎辰也就不再每天定时定点来上班了。他有自己喜欢的事业,把姐姐的心血交给许烟雨后,他就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又重新找了份工作。
他如今已完全从姐姐车祸的阴影里走了出来,再不会像从前那个耿耿於怀。
只是姐姐临死前曾看到的那张照片,他一直留在身边再没有给人看过,连许烟雨那里也没有透露。儘管他们两人现在只是朋友,甚至有越走越远的趋势,可他依旧想保留那份青春时期最美好的暗恋。
留著这张照片不让人看见,就好像是留住了那段岁月一般。
搬家是个累人的活,儘管事先做足准备,再正式搬的时候还是小麻烦不断。好在范萱和顾栋及时出面將问题解决,一堆人足足忙到六点多,才算堪堪完成。
当一切都归置完毕后,所有人都累瘫在了沙发里。许烟雨是他们的头儿,送走了搬家公司的人后转头看著一屋子的“伤兵残员”,难得也豪迈了一回,大手一挥说要起大伙儿吃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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