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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掀动了华尔街狂热气氛的“好运商人”以一种最平常，甚至还有些可笑的相貌出现在现场——宾客们仔细打量著他。
並不昂贵的服装，扔进人海中就会忘记的面容，苍白而病態的皮肤，而且还有一些奇怪的......羽毛？
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普通的失败者。
而且。
他就这么只身一人进来，没有带任何藏品，也没有赌场中传闻的那个神奇木箱。
但是。
林肯从包厢中出来了，他顺著楼梯一步步往下走，靴子踩在石阶上，啪，啪，啪......天板像是隨著他的走动而缓缓下压。
这华尔街之王释放了3阶代行者的气势，金幣从高处落下，堆砌，泛起的叮叮声响不绝於耳......隨后，他一步踏空，消失。
林肯如山一样的身体霍然出现在凯恩面前。
这什么玩意儿？
而周围的宾客內心泛起了极致的无力......林肯已经很久没有出过手了，而刚刚那一下“瞬移”是典型的3阶代行者独特的能力。
【黄金空间】，简单来说就是“以金钱贿赂空间”。
但是，这是晚会，按条理来说，是不能对宾客动手的——但是，在华尔街，林肯就是规则之一。
“尼古拉斯·霍尔。”林肯的声音低沉如雄狮，“私人財產神圣不可侵犯，那是我的画的內容，越线，犯法了。”
於是，他指向凯恩。
【贬值】
凯恩咳出一口发黑血液。
內臟顿时开始衰老，这样器官也不会值钱，肌肉也在消减，这样“出卖体力”也就不成立了，而愈发壮大的债务则压弯了他的脊柱......
林肯加大了力度，这诈骗犯摇摇晃晃，艰难挪动了两步，他的骨骼已经发出了哀鸣，皮肤发皱......
他作为“人与商品”的价值在飞速流逝。
正常来说，在晚会上是不能对宾客动手的，否则违反了《公平交易法》会被罚款到倾家荡產。
但林肯罚的起，他也是规则。
只是。
“啪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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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偶上裂痕蔓延，里面灵魂发出惊恐而痛苦的哀嚎，像是隨时会破碎。
林肯心中微微一惊，能力收敛一点，但这也让凯恩抓到了机会。
“吉尔伯特先生......”凯恩立刻说道，“首先，您在说什么？您说的画到底是什么？”
“明知故问。”威廉说道，“你手上的这一枚灵魂，明显是属于吉尔伯特家藏馆中的那一幅画的私人財產，並且你还私闯民宅......”
“首先，没有人举报我。”凯恩说道，“华尔街的惩罚是需要『目睹』，根据『条例』举报......”
这就是那时候为什么凯恩在无人小巷中举报毒虫却没人管的原因，但是一到有人的地方举报交易员就跑过来的原因。
规则无处不在，但也要“有人知道”。
“而且啊——私人財產？《华尔街商业法》中有这么一条项目，不知道您有没有注意......”凯恩说道，“那就是私人財產的定义。”
“好，就算退一万步来说，这一枚『灵魂』是您所说的那一张画的什么？內容吗？”他说道。
贬值的速度在进一步减慢，果然如此。
这就是他之前在“收购毒虫”时和那些交易员各种狡辩时试验出来的结果。
代行者的能力是“神明”通过契约赋予的，所以一定会带著背后“神明”的特色。
而金钱与贪慾之神的特色就是“商业规则”与“价值”......换而言之，哪怕是面对3阶代行者，只要你“符合商业规则与条款”，也能做出一定的抵抗。
不过，也只是把自身贬值到死的速度从20秒延长到1分钟而已。
凯恩沉住气，手上玩偶的裂缝越来越多，束缚在內的灵魂发出惨叫。
“吉尔伯特先生，哪怕这一枚灵魂是您的画的內容，但根据智慧財產权法中的定义，画的內容可不能当做『私人財產』。”
“不然的话任何小说，书籍，画中只要出现任何一个相似，相同的元素，剧情，故事，对话就能被判为侵犯私人財產？”
“最多，最多，我就只是借鑑了您画的內容，创造出了我自己的独特產品。”
“而根据《华尔街商业法》中的《无主资產优先收购权法案》条例，一件新產品的製造者，会自动拥有所有权。”
“一切都是合法的，吉尔伯特先生。”他说道，“上面还有我的防偽標识......並且有人见证了它诞生的过程，对吧，交易员？”
站在一旁的交易员愣了一下，隨后走上来，发动了【评估能力】，金色锁链从虚空扎出，轻轻触碰了一下“那一枚灵魂”。
“吉尔伯特先生......”交易员说道，“他说的没错......规则认可了，这一枚『灵魂』的诞生只是借鑑了无形资產，並且，也有人见证了作品的诞生。”
没错，就是“纳蒂”见证了作品的诞生......在她被灵魂冲晕的瞬间之前。
凯恩笑了下，继续像个讼棍一样抠著字眼与定义，明明是濒死的声嘶力竭，但是却透出一股怪异从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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