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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
陈鸣抬头,忽见得天边霞光闪过,对著陆判笑道:“瞧,这不是来了?”
话落。
灶神已悄然落在院中,手捧食盒轻手轻脚地布菜。陈鸣摆手道:“灶君不必拘束,这些孩子正做著美梦,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灶神闻言,连连点头。
待东西摆放整齐,就见一魁梧大汉已迫不及待的坐了上来,口中道:
“哈哈哈,馋坏老陆我了!”
“啪—”
隨手便將这“信州春”封泥取下。
灶神刚要应声,待看清那人一身朱红官袍,胸前威严,袖口业火翻腾,惊得手中食盒险些落地。
他以为贵客是位无常,没想到,居然是位判官!
陈鸣见此,笑著道:“来来,灶君,我来为你引见,这位是森罗殿阎罗天子手下的文判官,单名个陆,你可以喊他陆判!”
“哦哦—”
被陈鸣一提醒,灶神这才反应过来,朝著正在吃菜的陆判慌忙作揖道:“玉山灶神阮孚,见过陆判大人!”
灶神原以为陆判会跟其客套几句,却不料。
“啪一”
陆判將手中竹筷重重搁在桌上,缓缓起身,朱红官袍无风自动,袖口业火纹路隱隱流转。他至灶神面前,目光如刀,自上而下刮过阮孚周身。
“你便是玉山灶神?”声音不轻不重,却似冰锥刺骨。
“是!”
灶神喉头滚动,心中隱隱觉得不妙。
“嗯!”
陆判微微頜首,忽而话锋一转:“七年前,玉山城隍巩自德率全县阴神阻拦血海入玉山境,为何独缺了你?”
声音不咸不淡,可却扎在阮孚心口。
“扑通一”
“冤枉—”
灶神双膝砸地,颤声道:“冤枉啊大人!小神並非抗命,只是-只是恰逢老友过世,前去吊。待我赶回时,城隍金身已碎,同僚已.已全部身死——”
“你说的老友,便是这信州春的主人?”
“是。”灶神伏地不敢抬头。
一旁陈鸣眉梢微动,原来如此,
“阮孚。”陆判冷声如铁,“你与凡人相交,学得精明,学得谨慎,却偏偏忘了『恪尽职守”四字!”
而后是一声怒喝:“你为玉山灶神,为一介凡人,枉顾法旨?!”
“该当何罪?”
“罪神该死!”
灶神陆孚已跪伏在地,战战兢兢。
灶神陆孚早已跪伏在地,浑身战慄。他万万没想到,今日竟会是这般局面。
陈鸣眉头微,暗自思:陆判此来,该不会为了来翻案底的吧?
院中一时寂静,只余夜风呜咽。
“但是一陆判忽而话锋一转,袖袍轻拂:“先起来说话。”
“功过虽不能相抵,但当年之事,尚不至判你死罪!”
陆孚闻言,身形微颤,心中却如释重负,却也不敢起身。
“今日本官前来,正是为玉山城隍一事。”陆判自怀中取出一枚金印,凌空拋向陆孚,“接著!”
陆孚慌忙双手接过,只见金印在月光下泛著幽幽光泽,上刻“监察阴阳”四个大字。
“仪式从简。待你上任城隍后,都城隍自会调派人手。”陆判负手而立,“待一切安定,你再下阴司领罪。”
“可明白?”
陈鸣见陆孚仍捧著城隍印发愣,上前將他扶起,为他掸去衣袍尘土,轻拍其肩,轻声道:
“恭喜陆城隍!”
那陆孚恍若梦中,喃喃自语:
“我当城隍了?”
“正事办完了,我的好消息在哪?”
陈鸣撩袍落座,笑意盈然。
陆判官威尽敛,抄起竹筷便往盘中探去:“酒未过三巡,菜未尝五味,岂能草草了事?”忽警见案上那盏摇曳的油灯,皱眉道:“守易啊,这黑灯瞎火的,莫不是要老陆我摸黑饮酒?”
“亮堂点的?”
陈鸣环顾四周,忽仰首望天。
这应该挺亮堂的!
但见乌云蔽月,夜色如砚。他袍袖轻扬,低喝一声:“风来!”
雾时间。
流云似被无形之手拨开。皎皎月华倾泻而下,將院落照得通明如雪。青瓦灰墙分毫毕现,连陆判官袍上的金线都泛起冷冷寒光。
“妙哉!”
陆判举杯对月,杯中酒液映著银辉流转,“这一手拨云见月』的神通,当浮一大白!”
陈鸣跟著举杯,將这杯中月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
这院中满是清冽的稻香,带著微甜的糟气息。
“唔一”
“人间至味,不过浮生一乐!”
举著酒杯的陆判忽然眯起眼睛,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守易,你猜我见阴司见到谁了?”
“谁?”
“你姐夫!”
陈鸣手中酒杯一顿,眉头微皱:“什么?『
“喷,”陆判摇头晃脑,故意拖长声调,“你姐夫一李、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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