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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训练时间,胥子越就让队员们拿出了削尖了的长矛,开始传授他们刺杀的动作。
胥子越內心清楚,仅仅靠著变换阵型,是嚇不跑敌人的,只有这个阵型变得有攻击性,让敌人感受到威胁,才能发挥威慑敌人的作用。
本来按照胥子越的计划,在这批长矛手的前面,还应该配上一批盾牌手。
但是盾牌实在是不好找,即便是瘦子和赵大山,也无能为力。
现实如此,只能就这样凑活著。
“杀!”胥子越在人群前,大吼一声,同时向前迈了一步,使用手臂和腰腹的力量,顺势將长矛刺出。
他展示的是最基本的刺杀动作,虽然只是略懂一些皮毛,但在这样极端简陋和仓促的环境下,也足够用了。
杀声传向面前的山崖,又弹了回来,惊起身后林中的飞鸟。
在胥子越身后的老幼和妇孺们,被这洪亮的声音吸引,也纷纷扭头观望。
“大家看明白了吗?”胥子越恢復了站立姿势,面向自己的队员。
“看明白了!”队员们刚刚学会队形变换,士气高昂,声如洪钟,甚至有些跃跃欲试。
“好,接下来的这十几天,我们就练习这一个动作!”
“会不会……太简单了?”有一个人小声地反问。
“简单?”胥子越笑了笑,把手中的长矛扔给他:
“如果真的到了战场上,你们很多人会心发慌,腿发软,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而这样的练习,就是让你们把这个动作牢牢地记在心里,哪怕对方是天王老子,只要听到口令,都要把长矛刺出去,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现在,听我口令!突刺——刺!”
“杀……”队员们也模仿著胥子越的样子比划了一个刺杀的动作。
但几十人的声音,竟然没有胥子越一个人大,动作也软绵绵的。
“你们没吃饱饭吗?有气无力的!”胥子越学著学校教官的口吻,厉声训斥。
“咱真的……没吃饱饭……”几个队员嬉笑著,望向胥子越。
胥子越这才反应过来,虽然他已经儘可能地给这些队员保持野菜和肉类的供应,但比起正规的军队来说,还是太少了。
“要是有一箱午餐肉就好了。”胥子越只能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开始降低对他们的期望。
但这样的迁就,是没有尽头的。
很快,队员们不但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动作也开始糊弄人。
更有甚者,有几个人乾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气喘吁吁,脸色发白。
“站起来,都给我站起来!”瘦子又拿著木棍,威胁著一个瘫倒的傢伙。
但这个可怜人实在没有力气,仅仅用胳膊护住身体,寧可挨打也不愿意动弹一下。
瘦子似乎也没有了办法,看向胥子越。
胥子越心中火起,隨便指了一个面前的队员,大声命令:“你!来刺我!”
这名队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愣在原地,一动不动。
“听见没有?用你最大的力气,来刺我!”胥子越又重复了一遍。
队员无奈,尽力向胥子越刺去。
但即便是他拼尽全力,在胥子越看来,也毫无攻击性。
只见胥子越稍一侧身,伸手便抓住了刺来的长矛,然后隨便一用力,对方的长矛便脱了手。
胥子越还不罢手,顺势用钝头反刺了回去,那队员明显招架不住,只一下便倒在了地上。
“你们这个样子,能杀得了敌人吗?”胥子越將手里的长矛扔给躺在地上的队员,大声训斥。
“胥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们吧,我们真的没力气了。”躺在地上的队员在同伴的搀扶下,勉强站立起来,哀求道。
“是啊,胥大人,求求您放过我们吧……”后面的队员见有人起了头,也开始哀求。
此时此刻,胥子越突然有些无力感。
在歷史上,一些名將的评语往往会有这么几个字——治军极严。
对此,大家往往见怪不怪,仿佛不是什么特別厉害的本事。
但在胥子越看来,能做到这一点的人绝对是凤毛麟角。
毕竟腿长在人身上,如果对人太过苛刻,人是会跑的。
所以如果没有巨大的好处,没有人会愿意忍受这样严苛的军法的。
就像当代所谓的狼性文化,曾经吸引了很多企业家竞相模仿。
他们照猫画虎地压榨著底下的员工,希望能打造一支铁血的队伍,一支为了工作可以废寢忘食的队伍。
但是他们只学了一半,或者是东施效顰。
因为狼是要吃肉的,如果不能提供足够的薪水和后勤保障,自然是餵不饱这群饿狼。
胥子越现在就面临著同样的问题。
如果是正规的军队,他可以学著电视里演的那样,军法从事。
再不济,也可以罚几个月俸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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