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说你无知还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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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早上看杨延玉微博时，觉得那语气格外眼熟，现在算是彻底实锤了。

陈凡故作无奈地嘆了口气，摊了摊手：“老杨啊，我就是在你朋友圈隨便发句评论，跟你开玩笑的，你怎么还特意截图发到微博上？这可不厚道啊，明摆著是故意引火烧身，还想拉上我？”

“拋开这个不谈，你就说我怎么无知了！怎么满口胡言了！”杨延玉梗著脖子反驳，胸口剧烈起伏，“我查了整整三天资料，翻遍了考古报告，难道还不如你隨口一说？”

“那我就隨便给你指两条，让你心服口服。”陈凡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解锁屏幕打开杨延玉的微博，手指滑动找到那条爭议动態，指著其中一张玉碗的图片，“你看这条，你说这个玉碗是清河公主平时喝酒用的？有考古报告支撑吗？有文物铭文佐证吗？没任何考证，凭什么这么说？”

“不是喝酒用的，难道是吃饭用的？”杨延玉反问道，眼神里满是不屑，仿佛觉得陈凡在胡搅蛮缠。

“这是漱口用的。”陈凡轻嗤一声，语气带著几分瞭然，指尖点了点屏幕上的玉碗，“你看这碗的弧度和深度，刚好能接住漱口水，而且碗底刻著『盥』字，在古代就是洗漱的意思。饭前漱口，把漱口水吐进去，这是宫廷里的基本规矩，我比你清楚多了。”

毕竟陈凡在大周皇宫待了一年，苏郁的起居用度他闭著眼都能说出来。

这种玉碗的纹路、大小和刻字，分明是漱口专用的。

“漱口用的？”杨延玉愣住了，张著嘴半天没合上，眼睛瞪得溜圆，显然没听过这种说法，手指还无意识地摸了摸下巴，一脸难以置信。

“把漱口碗当酒碗，还大张旗鼓发到网上，你不被喷谁被喷？”陈凡又划到下一条，指著铜鎏金熏笼的图片，“还有这个，你说这是取暖器？错得离谱！这是衣物香氛机，下面能烧香料，热气带著香味往上冒，熏完衣服香喷喷的，公主出门前都会用；还有这个象牙梳篦，不是髮饰，是洁发工具，用来梳掉头髮上的污垢，而且这纹路简单，材质也不是上等象牙，分明是宫女用的，公主用的梳篦都会镶嵌宝石，比这精致十倍不止。”

一番话说得杨延玉嘴角直抽抽，张了张嘴，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脸白一阵红一阵，连耳根都红了。

沉默了足足十几秒，杨延玉还是不服气地梗著脖子，声音却弱了几分：“你怎么知道这些？有证据吗？別是瞎编的，想蒙我！”

“我查过相关的考古文献，也问过懂古代宫廷礼仪的朋友，错不了。”陈凡付之一笑，语气轻鬆得像在聊家常，眼神里却带著几分篤定，“总之，你这些资料错误百出，连基本的宫廷用品都认不准。自己不懂就算了，还发到微博上显摆，这不就是惹人耻笑吗？”

“小杨，陈凡说的没错！”韩树森终於开口，语气缓和了些，吸了一口烟，却依旧带著训斥，指节敲了敲办公桌，“先不说资料准不准確，你在没有任何权威考证的前提下就发上网，还被古猎奇那样的大佬点名批评，这就是你的问题！赶紧把微博刪了，再公开道歉，爭取获得网友谅解！”

杨延玉耷拉著脑袋，肩膀垮了下来，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终究没敢反驳，只能闷闷地应了一声：“知道了，韩总。”

韩树森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指尖夹著的香菸抖落几缕菸灰，落在办公桌的文件上，隨手用指尖掸掉，语气不耐烦：“行了，你先出去吧，后续的事我再跟你说。”

杨延玉咬著牙，腮帮子鼓得老高，临出门前还不忘回头，狠狠瞪了陈凡一眼。

那眼神里的怨懟，像是要把这阵子的委屈全撒在他身上。

陈凡见他这副模样，当即乐了，脚悄悄往前伸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