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抄经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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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就是来我师祖这边抄写法华经的吗?”张砚嘟囔了一句。
慧悟装作没有听见,转头和玄渡老和尚告辞道:“师父,让砚儿就在您这里抄经吧,我去罗汉堂中还有事处理,用罢午膳后过来。”说罢便朝著屋外走去。
张砚见自己师父要走,从玄渡老和尚僧袍下钻出跑到慧悟跟前:“师父,你慢点,別忘了回来看我。”
却不想,张砚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慧悟一把抓住衣领,脚下一绊,张砚便向前仰了过去。
张砚被提起来的一瞬间就心知不妙,脚下一滑,就准备向后躲去,却不想最后还是慢了一步。
张砚被慧悟像提小鸡一般提了起来后,慧悟的左腿迈出一个弓步,將快要倾倒的张砚放在腿上,用他那练武多年的粗糙手掌狠狠的向张砚的屁股上拍去。
张砚屁股上顿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师祖救命,师祖救命!”
张砚大声的喊叫著,同时身体也在不断的扭动。
好在慧悟也知道在自己师父面前不好过於教训,狠狠的朝著张砚屁股打了五六下后,便將张砚扶了起来。
张砚揉了揉自己的屁股,有些伤心的抱怨道:“师父,你怎么这样,我好心好意的让你回来看我,结果你却趁我不备,狠狠的揍了我一顿。”
“嘶,屁股好疼。”
慧悟站在禪房门外,双手抱肩:“不打你一顿,我心中解不了这个恨。”
“额,师父,那你快走吧,可別回来找我了……”张砚嘴里嘟囔个不停。
慧悟也没有搭理他,对著会玄渡老和尚施了一礼后,匆匆的离去。
玄渡老和尚一直微笑著看著师徒俩这场闹剧,见自己徒弟走远后,才轻声对张砚问道:“砚儿,本来你都躲在我的身后了,为什么还要出来?”
张砚看了看確定师父已经走远,坐在桌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后嘿嘿笑道:“师祖,我这次犯的错误太大,不让我师父打几下,他心中肯定消不了这个气。”
“况且我看他已经准备走了,八成不一定揍我,便决定试上一试,但是,还是揍了我一顿。”
“不过师祖无所谓,不疼!”张砚装作豪迈的样子大手一挥道
却不想玄渡老和尚早已经发现张砚在坐凳子的一瞬间呲起牙来。
“想不到砚儿如此聪明,竟將你师父看的这般透彻。”玄渡老和尚夸讚起来。
这一下张砚反倒不好意思起来搓了搓自己手中的茶杯,认真的说到:“其实那倒是没有,不过我和师父相处一个多月,倒也大致摸清了他的脾性。”
“我师父他老人家为人和善,不过有时太过迂腐,总为別人著想,有时反倒不妙。”
玄渡老和尚点了点头。颇为认同自己徒孙对自己徒弟的评价,想了想后又加上一句:“你师父为人刚正,颇具慧根,这也是我收他为徒的原因之一。”
张砚伸了个懒腰,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聊,毕竟子不言父过,况且哪有在人家师父面前蛐蛐徒弟的道理,便向玄渡老和尚询问道:“师祖,你將我唤来抄写法华经,我在何处抄写,总不能在这张桌子上写吧?”
玄渡老和尚笑了笑:“当然不是,来。隨老和尚过来。”说著便向达摩院深处走去。
张砚心中一阵激动,这是第一次深入达摩院內,这是少林的至高殿堂,许多僧人一辈子的梦想。
自己虽然来达摩院中多次,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在后门服侍弟子住处。
即使来到玄渡老和尚这边也是说完话后就走,很少停留。
院中整体素雅。颇为符合张砚对这种院落的刻板印象。
青石板路蜿蜒穿院,缝隙间缀著细碎青苔,被晨露浸得润亮。
两侧古樟苍劲,枝椏交错如禪意勾勒,光影透过叶隙筛下,在路面铺就斑驳碎金。
几株低矮的柳树隨意的栽种在草地深处,夏日的柳叶在薰风中微微飘荡。
张砚跟著自己师祖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庵前,庵门紧闭,四周寂静无人。
玄渡老和尚轻轻推了推门,门“吱呀”一声向里打开。
“玄痛师弟,你今日来的挺早。”玄渡老和尚走了进去,对著屋里的人说道。
“玄渡师兄,平日里都是你早到,今日如何迟了?”
“处理些琐事,以至於耽搁了些时间。”玄渡老和尚对此並不想多谈,而是一语带过。
张砚隨著玄渡老和尚走了进去,房间倒也不大,正中並排放三张宽沿榆木桌,两侧靠窗的位置各添两张窄桌,与中央主桌呈“品”字排布。
而和玄渡老和尚说话的那位老僧则是坐在靠窗窄桌旁,他看到有生人进来,將手中的笔放在砚台上,望向了张砚。
“砚儿,这是你玄痛师叔祖。”
“玄渡师弟,这是慧悟前些日子新收的俗家弟子。”玄渡向两人分別介绍了一下。
张砚听到这位老僧是玄痛大师,赶紧深深行了一礼:“弟子张砚拜见玄痛师叔祖。”
穿越前张砚读天龙八部的时候,便对玄痛大师有了很深的记忆。
这老和尚和自己师祖都是少林寺玄字辈八大神僧之一,武功造诣深厚,一双戒刀使的出神入化,为玄慈的亲师弟。
柳宗镇一战,遭遇“函谷八友”中的苟读,两人儒释经典相辩,苟读借鳩摩罗什偈句发问,玄痛应答时被点破佛儒相通之理,遂顿悟坐化。
金庸虽然对这位老和尚著墨不多,但是人物描写颇为丰满,故此,张砚对其印象十分深刻。
玄痛老和尚连忙起身从桌后绕出,將张砚扶了起来,连声说道:“好孩子,好孩子。”
此时节,玄渡老和尚趁机插口道:“师弟,你也知道砚儿身上的那件事,故而我让他抄写经书以期望化解身上戾气。”
玄痛听了玄渡的话后,长嘆了一声,低声念诵起来一则佛羯:“既得出长罗,住此无所住。若能映斯照,万象无来去。”
这老和尚念罢以后,对著张砚和玄渡老和尚两个人各施了一礼,便回到桌后又开始低头抄写起了经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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