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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且慢——!!!

安和城,苏府。

苏母正哼着小曲,正亲自准备着一家人的晚饭。

“灵儿那丫头,也不知在清虚观过得怎么样了……算算日子,也好久没见到清虚观的仙长们了,也不知能不能托人带个信……”

想着想着,她端起一碗刚盛好的热汤,准备端上桌,就在她转身瞬间,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一下。

“哎!”她惊呼一声,手中瓷碗脱手而出。

“啪嚓——!”一声碎裂声,在厨房里显得格外刺耳,汤水溅了一地,瓷碗也碎成了无数片。

这……苏母心疼地蹲下身,开始收拾地上的碎片,就在她捡起最大的一块碎片时,边缘划破了她的指尖。

一滴血珠,迅速渗了出来,滴落在瓷片上,显得触目惊心,她看着指尖的伤口,愣住了。

一股莫名的心慌,涌上了她的心头,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那片被晚霞染红的天空,心中那股不安愈发浓烈。

总感觉……有什么事发生了……

……

“且慢——!!!”

就在苏灵儿意识彻底沉入黑暗的瞬间,一道声音撕裂这片峡谷!这声音,让玄元道人按在苏灵儿头顶的手掌猛然一顿!

一股同样属于结丹大圆满的强大气息来到在这片区域!

玄元道人心中一凛,他甚至来不及做出更多反应,一股本能的危机感让他下意识抽回了手。

一道剑光,几乎是贴着他的掌心飞过,尽管他躲得够快,但那凌厉剑气依旧在他指尖上留下了一道血痕,他心中惊骇,若是自己刚才慢了半分,这只手怕是就要废了!

难道归曦宗的人找上门了?!

他猛地抬头,瞳孔骤然收缩,只见峡谷上空,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由数百柄各式飞剑组成的剑之涡旋!

古剑、金剑、银剑……每一柄剑都散发着灵光,剑尖齐齐对准了他。

“该死!”玄元道人狼狈地连连后退,但那剑之涡旋并未落下,只是静静地悬浮着,那是一种无言的威慑。

剑雨尽头,一道玄衣身影缓缓落下,双脚轻点在那柄带头的古剑“且慢”之上,衣袂飘飘。

林清风来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下方那个浑身是血小师妹,又瞥了一眼旁边那个出气多进气少的王协地,不由得叹了口气。

叶龙涛那家伙,到底是怎么惹上一个结丹大圆满的?一堆炼气筑基的,就敢跟人家叫板?不愧是你,惹事本事真是一流啊!

此时,石敢当、陆吾、祭等人也已陆续赶到,陆吾二话不说,指尖一弹,两颗丹药便射入了苏灵儿和王协地口中,吊住了他们最后一口气。

紧接着,一口万年暖玉棺从天而降,“哐当”一声,将刚刚缓过一口气的苏灵儿罩了起来,送入棺中。

另一边,一辆四方镇兽辇,也就是那辆熟悉的囚车,也落了下来,将王协地关了进去。

林清风还顺手从万魂幡里,将王协地“媳妇儿”沈伽椰给放了出来,一同扔进了囚车里,让他们“夫妻团圆”。

被关在棺材里的苏灵儿,感受着温润灵气滋养着自己身体,心中百感交集。

大师兄……真的来救自己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还有……为什么救人非要用棺材和囚车啊……

祭扛着他的黑棺,凑到暖玉棺旁边,梆梆地敲了敲棺盖,一脸惋惜道:“哎呀,圣女殿下,就差那么一点点,贫道就可以真的为您提供一条龙送葬服务了。”

“那可就是名副其实地为我归曦宗圣女送行了啊!要不要现在预定一下?给你打个九八折优惠哦!”

这一点也不好笑啊啊啊!九八折是什么鬼,自己不需要这种东西的优惠啊!

苏灵儿在棺材里有气无力地反驳,但那颗悬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是落了回去。

她透过棺材缝隙,看向外面,峡谷中,林清风缓缓降下,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玄元道人身上。

玄元道人此刻也已稳住心神,他看着林清风等人身上的灵力波动,心思微沉。

他不再掩饰,反而挺直了腰板,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朗声喝道:“老夫玄元,在此不想竟惊动了各位道友!老夫只是路过此地,见这几位小友出言不逊,这才稍做提点。”

他心里清楚,今日之事,恐怕只能到此为止了,先溜为妙。

然而,林清风听完,却笑了,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

林清风一边漫不经心地擦拭着手中古剑【且慢】,一边歪着头打量着对方:“出言不逊是吧?提点是吧?你想讲道理说你动他们,是合情合理的?”

“这……今日之事,就此作罢,老夫即刻便走,如何?”

“不如何。”林清风的笑容陡然转冷,“很不巧,你动了我归曦宗圣女,还打伤了我宗吉祥物沈伽椰她男人。”

苏灵儿:嗯???沈伽椰什么时候成宗门吉祥物了?

玄元道人:嗯???苏灵儿这种资质竟然还能坐上宗门圣女之位?

看着对面之人,林清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顿了一下,等等!这是个结丹修士,而且是个人型的结丹修士npc啊!那么接下来要说的台词确认了!!!

“都说你是元婴以下第一人,可在我看来,也不过是个结丹修士罢了。”

玄元道人:嗯?我怎么是不知道我是元婴以下第一人?

苏灵儿:我怎么不知道掌门是元婴以下第一人?什么时候的事?

“所以,你这个牛鼻子老道的性命,就交与在下如何?”玄元道人脸色一变,“道友,莫要自误!老夫乃正道……噗!”

林清风身影瞬间在他面前消失,下一秒,一只脚掌,在他那张脸上,无限放大!

“砰——!!!”

“我让你说话了吗?!”一声巨响,那只脚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脸上!他那得道高人风范与那仙风道骨的仪态,在这一脚之下荡然无存!

整个人被直接踹飞了出去!

“正道?你是正道,你杀了我们的人,难不成我们还能是邪魔歪道不成?污蔑我们这正道玄门是吧!”

林清风身影如影随形,出现在他倒飞路径上,又是一记鞭腿抽在他腰间!

“轰!”

玄元道人被硬生生踢到了上空之中,玄元道人本打算借势逃窜。

但是!

“给俺下去吧!”石敢当那柄巨大战锤携着万钧之势砸在了他的背上!

“轰——!!!”

玄元道人被硬生生地砸进了地里,砸出了一个巨大坑洞!

他挣扎着想要从坑里爬起来,口中喷出鲜血,却听见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唉,挣扎什么……躺着不动……不也挺好吗……你看,这坑不大不小……用来睡觉正合身……”王衔正躺在他的幽怨兽睡袋里,打了个哈欠。

那股让人丧失一切斗志的怠惰之感,笼罩了玄元道人。

与此同时,数十根坚韧藤蔓破土而出,将他和大坑捆了个结结实实,藤蔓上还开出了一朵朵诡异花朵。

沈农身影,在坑洞边缘一闪而过。

但这一切,只是前奏。

“欺人太甚!”坑洞中,玄元道人发出一声怒吼!他好歹也是同样结丹大圆满,清虚观的掌门!岂能受此奇耻大辱!

他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着神魂,强行驱散了那股怠惰之意,“清虚秘法·剑心通明!”

嗡——!

一股纯正锋锐的剑意自他体内爆发而出!那些捆绑在他身上的藤蔓,瞬间被剑气绞得粉碎!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剑光,冲天而起,眼中满是决绝与疯狂,“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为了清虚观的道统,老夫与你们拼了!”

他声色俱厉,一副要与众人同归于尽的架势,他猛地张口,吐出一枚金丹!

金丹之上,光芒大盛,一道道玄奥符文流转,整个峡谷的灵气都在此刻变得狂暴起来!

“他要自爆金丹!”陆吾惊呼一声,石敢当等人也立刻面色凝重,纷纷架起了防御姿态。

尽管结丹大圆满与结丹大圆满并不相同,但起码一个结丹大圆满的自爆,还是足以引起他们重视!

只见玄元道人双手掐诀,口中念念有词,那颗金丹的气息攀升到了极致!

“以我残躯,卫我道统!诸位,黄泉路上再会!”他怒吼着,将金丹猛地向前一推!

但也就在金丹脱手的瞬间,他本人却以一种更快的速度,朝着与金丹相反的方向,头也不回地亡命飞逃!

他根本没想过要拼命!之前那番慷慨激昂的言辞,那副同归于尽的架势,全都是为了掩护自己逃跑而演的戏码!

那颗看似要自爆的金丹,也不过是伪装而已,是他用秘法催发出的一次性攻击法宝!

然而,就在他以为自己即将逃出生天之际,一道身影比他更快地出现在了他的逃遁路线上。

是林清风。

“走这么急干嘛?我说了,你的性命就交与在下如何?这么急着跑作甚?”

玄元道人吓得亡魂皆冒,想也不想便要改变方向,可已经晚了。

“嗡——!”一口巨大的黑色棺材,也横亘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祭正在远处一脸悲痛地看着他。

“道友,我看你印堂发黑,今日恐有血光之灾,不如入我这口棺材,我为你做场法事,保你走得安详。”

“滚开!”玄元道人怒吼着,一掌拍向那口黑棺,将黑棺拍飞后继续逃窜!

可就在此时,他身后那颗“金丹”,也发生了异变,那颗即将爆炸的金丹,突然被一只爪子给一把抓住了。

是王衔的那只幽怨兽,它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张开大嘴,打了个哈欠,然后……“啊呜”一口把那颗法宝“金丹”,像吃糖豆一样,给吞了下去。

“嗝~”幽怨兽打了个饱嗝,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继续睡了。

而就在玄元道人注意力被转移的瞬间,林清风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他伸出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玄元道人的头顶,那动作,那位置,那力道……与之前玄元道人对待苏灵儿时,一模一样。

他模仿着玄元道人之前的语气,脸上带着悲悯,声音平静无波。

“小把戏。”

“但夏日的蝉,永远无法理解冬日的雪,你的所有挣扎,在我眼中,并无意义。”

玄元道人听到这句被原封不动奉还的话,气得浑身发抖,眼中满是屈辱,他想要挣扎,但是幽怨兽的气场以及沈农的藤蔓再次接踵而至。

而祭也在不断向他施加着各种负面buff的诅咒。

林清风的手掌更是将他牢牢封死在原地。

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你……”

林清风按在他头顶的手掌,开始缓缓发力。

“咔……咔嚓……”

骨骼碎裂的声音响起,这一次,是从玄元道人头顶传来。

“你的道心很不错,”林清风的声音在他耳边平静地回响,“我也动用了我的手,给予了你最后的尊重,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棺材里,苏灵儿透过缝隙,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那个之前将自己逼入绝境,那个优雅而残忍,那个如神祇般无法战胜的玄元道人……此刻,正被人用同样的方式以及同样的话语,进行着这样一场羞辱。

这……这真的是同一个人吗?

而大师兄又是什么时候来的?

他们的话,大师兄都听到了多少呢……

……

而头顶那只手掌传来的力量,似乎正在碾碎他的骨骼,也碾碎了他所有的尊严,玄元道人感受着自己被一点点挤压却无法挣扎的剧痛,意识在屈辱与痛苦中逐渐模糊。

无数的画面,在他脑海中纷至沓来。

那一年,他还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在饥荒中奄奄一息。

是师父,也就是当时的清虚观掌门,看中了他的资质,将他从死人堆里救了出来,带回了山门。

他成了观内唯一的亲传弟子。

他也曾像苏灵儿一样对所谓的正道充满了憧憬。

他也曾以为,修仙,便是斩妖除魔,护佑苍生,只要心诚,大道可期。

但现实,很快便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

他跟着师父,第一次走出了山门,去拜见上宗“天炉宗”的长老,缴纳一年一度的“什一税”。

那不是一次平等的拜访,而是一场单方面的述职与进贡,玄元看到了师父,那个在他心中仿佛无所不能的清虚观掌门,在那位天炉宗长老面前,是如何小心翼翼,是如何卑躬屈膝。

而那层层迭迭的阶级,并非只存在于称谓和礼节上。

它就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从资源、到人才、再到功法,将天炉宗,将他们清虚观这样的末流宗门永远固定在了自己所属的阶层。

难以更进一步。

功法,是被垄断的。

他们清虚观引以为傲的镇派功法,不过是天炉宗淘派发下来更为残缺不全的《源初道典》拓本。

而真正的核心功法,被牢牢地掌控在那些顶级宗门手中,绝不外传,就连天炉宗这样的存在,手上都未有更为完整的版本

他们这些下属中下属的底层宗门,连一窥全貌的资格都没有,这就从根源上决定了,他们培养出的弟子,上限永远不可能超越上宗。

资源,是被掌控的,那些最好的灵脉以及最珍稀的矿藏,都早已被上宗划为禁地,他们清虚观只能在那些贫瘠的土地上艰难求生。

而附近安和城中大多都是凡夫俗子,平民百姓,鲜有身具灵根之人,能有个双灵根便可做内门天骄。

毕竟上宗吃肉,他们连喝汤都得看人脸色。

上宗掌握着最顶尖的功法,控制着最核心的资源,还垄断着最优质的天才弟子。

想要反抗?

上宗甚至不需要亲自动手,只需要切断对你的部分支持,就足以让你慢慢枯萎与死亡。

那一天,他看着师父在那位长老面前,因为一枚丹药的归属而据理力争,最终却只换来对方的轻蔑嗤笑时,他对于何为正道的理解,便也由此逐步加深。

他也曾随师父,远远地侧面了解过所谓的“正魔之争”。

在他年少时,也以为那是光明与黑暗的决战,后来玄元才明白,那是一场波及整个地域的浩劫。

无数的正道修士,被那些“匡扶正义”、“荡尽群魔”的口号所感召,怀着崇高理想,冲向魔道的阵地,但最终却化作一具具残缺不全的尸体。

死的永远是那些没有背景的散修,那些被当作耗材的炮灰,又或者是那些需要依附于正道或魔道才能生存的附属宗门弟子。

而那些真正位于顶层的正道仙门与魔道巨擘们,却很少亲自下场,他们高坐于云端,俯瞰着这场血腥的绞肉机。

两方的正魔棋手就像是在下一盘棋,这片广袤的土地,就是棋盘,而其余的便是棋子。

双方的弟子,为了各自上层画下的大饼与自身背负的正魔理念,为了守护,又或者是掠夺,在战场上打得头破血流,不死不休。

彼此都视对方为正魔之间不共戴天的仇敌。

而那些制定规则的大能们,却可能在某个云深不知处的仙宫里,品着仙茶,心平气和地商议着停战条件。

可能前一天,某个附属宗门刚刚因为作战不力而被上宗严厉申斥,满门上下都憋着一股气,准备第二天与魔头们决一死战。

后一天,他们就接到了停战的命令,因为双方的大能们,就某个新发现的远古秘境的归属权问题,达成了共识,谈妥了,决定和平开发。

于是,战争就这么突兀地结束了。

那些死去的弟子呢?他们死了,也就只是死了。

他们的名字,或许会出现在功劳簿中,若是还留有眷侣或家属那还能换来一些抚恤。

他们的死亡,从未动摇过正魔双方上层的半分利益。

鲜血和生命,只是棋局中,一次无足轻重的交换。

而清虚观,因为太过弱小,连成为棋子与炮灰的资格都没有,这才侥幸可以只是交付税收便可偏安一隅,得以喘息。

玄元曾问过师父,这到底是该庆幸,还是该悲哀。

师父只是摸着他的头,叹了口气:“玄元,你要记住,清虚观的道统,比什么都重要,只要道统还在,我们就还有希望。”

后来,师父的寿元走到了尽头,临终前,他将掌门之位传给了自己。

他能感受到师父那双枯槁的手中,传递过来的不仅仅是掌门信物,更是一份对于未来的期盼,他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自己身上。

“玄元……答应我……让清虚观……活下去……”

那是师父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也是他师父此生执念所在。

从那一刻起,所谓的正邪之分,在他眼中便已不再重要,只要能让清虚观的道统延续,他可以不择手段。

可是现在……清虚观……就要亡于自己之手了吗?

不!绝不能!自己绝不能辜负师父嘱托!绝不能让清虚观的道统,断送在自己的手上!

哪怕拼上这条性命,哪怕带着清虚观残余弟子亡命天涯,也一定要将这道统,流传下去!

一股决绝意志猛然爆发,他朝着虚空中发出怒吼!

“火桦长老!同为正道!你当真要袖手旁观,看我清虚观道统断绝于此吗!!!”

这一声怒吼,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峡谷上空云层荡开了一圈涟漪,周身云雾为他的到来绕道而行。

一道轻笑声响彻在每个人的耳边:“呵呵……玄元,你这次也算是栽了个大跟头啊,不过,我正道同门,同气连枝,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话音未落,一股威压轰然降下!

那股威压,远超在场任何一位结丹大圆满,只差一线,便可踏入元婴中期!

所有人都在这股威压之下,身形猛地一沉,脸色变得无比凝重,虚空中,一道手持兽骨的身影,缓缓浮现。

正是天炉宗的火桦长老!

他没有看地上的玄元道人一眼,目光直接锁定在了林清风身上:“这位小友,可否看在老夫的面上,放过你掌下这位正道同门一命?”

“大家同门正道玄门,理应同气连枝,他若有何过失之处,让他向你赔个不是,此事就此揭过,如何?”

林清风闻言,抬起头,眯了眯眼,决定先探探对方的底:“哦?敢问阁下是哪门哪派?这同气连枝又是从何说起?”

他手下微微用力,玄元道人又是一声闷哼。

“再说了,既然同为正道玄门,他无故追杀我归曦宗弟子,又该当何罪?”

火桦长老捋了捋胡须,脸上露出一副主持公道的神情:“此事确是玄元有错在先,这样吧,老夫做主,也让你杀他几名他门下的内门弟子,一命抵一命,此事便算两清,如何?”

“而且老夫乃天炉宗长老,火桦,我天炉宗在正道玄门中也属中流砥柱的存在,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可来我天炉宗报备,在我天炉宗的旗帜下行事,也能省去不少麻烦。”

这话一出,林清风差点没气乐了。

我他妈玩个游戏,还得给你们这些npc宗门当小弟是吧?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他迅速看了一眼宗门地图的可探索区域,并未发现“天炉宗”的标记。

不是?你不会在八百里开外吧?这就有点难办了。

他立刻在宗门频道里发起了紧急会议。

【宗门频道】

【林清风】:兄弟们,都出来!咱宗门现在有元婴期的吗?

【石敢当】:我靠!刚能出宗,结果就遇到能摇元婴的太恶心了吧?这就是二级宗门的含金量吗?姻缘阁灭的果然不冤!

【沈农】:是可忍,婶婶也不能忍啊!

【祭】:婶婶能忍,大爷也不能忍!

【陆吾】:大爷能忍,大娘也不能忍!

【王衔】:+1……所以……到底有没有……

【石敢当】:没有啊!会长你又不是不知道,心魔幻境那玩意儿太好玩了,我卡在里面没出来,没升!

【沈农】:现在现场升一个?

【林清风】:你疯了?人家不给你当场打断才怪!而且对面那老家伙只差一线便可元婴中期,初入元婴的单挑不一定有把握。

【王衔】:好麻烦……咱们开新手保护吧……直接让无敌的钱宗主出马拍飞一切……

【林清风】:宗主出马,一巴掌把他打飞有个屁用?咱们现在就在宗门附近,新手保护应该能覆盖到这儿。但光把他打飞,要是能趁他病要他命还好,但是新手保护为了避免有人投机会直接打出可探索范围外,这也太憋屈了!天炉宗估计在八百里开外,咱们想报复都够不着!这不得憋屈死?

【祭】:确实,等咱们升到三级,新手保护没了,这老家伙背后的师门要是有什么化神啊,或者什么更高境界的找上门来,咱们不就走了姻缘阁的老路了?

众人七嘴八舌,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万全之策。

……

棺材里,苏灵儿静静地听着外面的一切。

天炉宗……清虚观的上宗……

原来,也是这副嘴脸。

她曾在话本中读到过的那些光明磊落,为民除害的正道仙门,在现实面前被撕得粉碎。

所谓的正道,难道就该是这样吗?……正道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正道,一剑霜寒十四州,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

正道,应该是坚守本心,惩恶扬善,哪怕面对强权也绝不低头!

正道,应该是求长生,亦求心安!

可是……她所看到的一切,却在无情地嘲讽着她的天真。

这一刻,她甚至觉得,这些所谓“正道”,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的邪修罢了。

她感觉她现在……是真的看谁都像邪修了……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真正的正道……

如果所有的灯火都已腐朽……

那她也用自己的方式,在无尽黑暗中点燃一根属于自己的烛火!

哪怕那光芒微弱……

哪怕会被狂风吹熄……

哪怕……是背靠着这座她眼中的魔宗……

……

外面,林清风按着玄元道人的手并未松开。

火桦长老见状,脸上露出一丝不悦,随即轻笑一声,抛出了一个杀手锏:“小友,何必如此执着?你可知,你护着的这位圣女,她又是哪边的人?”

他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地上的玄元道人:“他门下的一个的废柴弟子,竟能在你归曦宗当上圣女,这其中……想必有不少故事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目光都聚焦在了那口万年暖玉棺上。

火桦长老继续说道:“给老夫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天炉宗也会帮你们隐瞒此事,如何?”

林清风回头,看了一眼那口棺材,朗声问道:“小师妹,你是他门下的卧底吗?”

棺材里,苏灵儿的心猛地一颤,从前是……但现在……已经不再是了……

“不是!”林清风这才回过头,对着火桦长老摊了摊手。

“你看,我宗门圣女小师妹,都说不是了,你还有何话说?”火桦长老看着这堪称儿戏的一幕,整个人都惊了。

不是……你就这么确认的吗?!你就问一下,人家说不是就不是了?!你们这个宗门的决策,是不是有点也太草率了?!

就在林清风回头之际,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了刚刚那被缰绳拖着一路飞撞,现在终于连滚带爬赶到此处的狼狈身影。

董长生来了。

他的话……林清风心中,瞬间有了算计。

他立刻在宗门频道里下达了一系列新的指令。

【林清风】:咱们现在虽然没元婴,但不慌。

【石敢当】:会长,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林清风】:咱们有对城宝具,对界宝具,甚至是对文明宝具——董长生!emmmm……在他强运词条消耗完之前,应该能一直有用!反正npc不受范围限制,投放董长生,看董长生不感恩死他们的!

【祭】:只要让董长生对天炉宗心怀感恩,不信他们死不了!还有问题是怎么让他心怀感恩。

【陆吾】:还有一个问题是,咱们不知道天炉宗在哪儿啊!

【林清风】:所以,所有人听令!等下全力掩护祭和燕不留!祭做死亡标记到时定位出地图黑幕处天炉宗方位!燕不留负责看看能偷到什么东西!

【燕不留】:啊?会长,有我的事吗?我还以为我一直是小透明呢……

【林清风】:怎么可能!你连钱长老的袜子都能偷到手!等会儿就看你能从这元婴老怪身上偷出点什么了!反正这沙币宗门惹到咱们头上了,不能让他这么轻易了事!

……

而刚刚赶到的董长生,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彻底懵了。

掌门……怎么在大师兄手下跪着?天上那个看起来更牛逼的老头……又是谁?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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