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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徐波抢过手电筒的那个人冷声朝著徐波说了句：“干什么你？”
周娜娜赶紧解释：“我们是这个女孩的朋友。”
隨后又问：“请问，是谁救她上来的？打急救电话了么？”
其中一个中年人摇摇头说：“我出来遛弯，见桥下有人，就下来看看，唉…没想到却遇到这事。”
另一个人接上话茬：“我们都没有手机。”
周娜娜赶紧打了急救电话，打完急救电话之后，周娜娜又给朱科长打了电话，让他结束这次出差学习，明早坐火车带著晓霞还有另一名同事赶回来。
徐波拿著手电筒一直照在刘雪的脸上，浑身一阵阵的发冷。
救护车来了之后，护士立刻进行现场抢救，过了十多分钟，那个护士喘著气对周娜娜说：“不行，救不活了。”
护士的话说完，周围那几个围观的人发出一阵嘆息。
周娜娜心臟一颤，虽然自己不喜欢刘雪这个人，但同样作为女人，周娜娜是同情她的，特別是刘雪因为遭遇了那样的令人髮指的摧残，而导致她跳河自尽。
刘雪的尸体被抬上车拉走，徐波也上了车跟著，去了殯仪馆，放在了停尸间。
周娜娜將刘雪写的遗言的信纸还还徐波，说：“人已经没了，你也別想太多了，你要想的是等晓霞回来，该怎么面对她。”
“还有，刘雪和於晓霞关係不一般，她的后事就等晓霞回来处理，我已经给朱科长打电话了，估计后天她们就回来了。”
徐波將信纸收起来，看著周娜娜，缓缓呼出一口气说：“周厂长，谢谢你。”
周娜娜点点头，“徐波，要不这几天你先住在我家吧，明天我找几个工人，把你那个出租屋彻底清扫一下。”
“不用不用，周厂长，这几天你也挺累，早回去休息吧。”徐波说。
见他这样说，周娜娜便嗯了一声：“行，那我先送你回出租屋。”
返回出租屋，翠翠想留下来陪徐波，被周娜娜呵斥几句，就老实了下来。
周娜娜走后，徐波关上院门，走进刘雪的臥房，打开灯。
屋子的左墙角，是一个带著拉链的简易衣橱，这个衣橱是刘雪第一次见到徐波，让徐波帮忙组装的。
衣橱旁边，是一个一米多高的镜子，爱美的刘雪一有空就穿著刚买的衣裳，或者睡裙，站在镜子前左看右看的欣赏著。
徐波在刘雪的臥房里待了许久，才转身走了出去。
往自己睡房走的时候，徐波心里依然有些想不通刘雪为何会自尽。
刘雪性格开朗，她虽然才二十一，但她经歷的事，可比同龄人多太多了。
徐波进屋躺在床上，直到后半夜才睡著。
睡著之后做了个梦，梦到自己站在大街旁，空中下著暴雨，刘雪站在街道对面，穿著白裙子，朝著自己拼命的招手。
徐波跑过去，刘雪大声说：“徐大哥，我要去另一个世界了，你能陪我一块去吗？我一个人好孤独…”
徐波推了她一把，说：“不行，我还要陪晓霞。”
他话刚说完，刘雪忽然掏出一把匕首，扎在了徐波胸膛上。
徐波啊的一声从梦中醒过来，大口喘著气。
此时窗外的雨很大了，敞开著一条缝的窗户，一阵阵夹杂著水汽的冷风吹进来，徐波下床將窗户关上，然后重新躺下，到了天快亮时，又迷迷糊糊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徐波被电话铃声吵醒。
从枕头旁边抓起手机，看了眼屏幕，是晓霞打来的。
“餵徐哥，朱科长突然说今天我们要赶回厂里，你知道是咋回事吗？”电话那头的晓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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