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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罗秉文是怎么画的呢?
他有好几幅画都被人说拥有神性。
光是在藏地取材的就有两幅,一幅现在最出名的《云端之下,人间之上》,这幅画用构图和视角取胜。
《日照金山》用的是光。
光照在神山上,那个世界都清醒过来,山下的和尚转钟,梵音阵阵,风马旗上的经文似乎跟著在念似的。
而眼前这幅画。
罗秉文要用自己最熟悉的景物—夕阳。
夕阳光从来不是一种不好的意向,只是很多画家不喜欢用,尤其不好用在给神灵创作·干嘛,你是说要诸神黄昏吗?
但罗秉文却以为,夕阳就是一种神性很足的景色。
它能有各种各样美丽的形態。
夕阳每天都从西边落下,仔细看,每天的夕阳都是不一样的,照耀出来的感觉也都是不一样的,千姿百態。
罗秉文印象最深的就是一次在挪威海边的时候。
傍晚下过一场暴风雨,然后停下来,过不久就是夕阳落下时间,然后,这时候的天完全是橙色的,照耀在海面上,形成了橙色海。
可惜那时候罗秉文在画其他的题材。
只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照了相。
他心里想著自己的画,连几个美少女都不管不顾的,还是上面的人喊道:“罗老师,好了吗?”
“啊?哦,好,可以,不过咱们再多换几个姿势!”
罗秉文肯定要找他们最美的姿势。
时间还没到夕阳最漂亮的时候,他也不著急,先看著八个美女在沙丘上各种摆姿势,累了,热了,就下来休息休息。
坐在大帐篷里面,在有遮挡的情况下,风呼呼的吹著,很快就能带走热意。
不过,夕阳到了,黄昏到了。
罗秉文望著成为剪影的姑娘们,用手挡著光,指挥著她们做最后的调整。
“好,很好,小鹿老师,你再往左半步,对,就是那里!侧身,微微仰头-想像一下,风正从西北方吹来,不是微风,是能把你的帛带彻底扬起来的风!”
他不需要她们摆出教科书般標准的敦煌舞姿,他要的是与这片沙海產生联繫的动態。
他画里的色调肯定要符合大漠的风格。
环境中的沙是一定要表现出来的。
“其他的小姐姐们,不要看小鹿老师了,看我,嗯——对的,你们是一个整体,不是舞蹈家了,想像你们成仙的样子。”
成仙?
女孩们以前没这样想过,即使自己是专业跳敦煌舞的。
但现在,站在无人的沙丘上,风吹著衣决飘飘,背后的夕阳虽然他们看不见,但似乎余光能看到形成光束的光。
罗秉文迅速在速写本上起稿。
画面有了,动作有了。
罗秉文的速度就很快,夕阳可能还没达到罗秉文心里最完美的状態,但谁在乎呢,这又不是在拍照,而是在创作一幅画。
这不是现实的艺术,而是画家心里的艺术。
其实敦煌工作人员还准备了鼓风机,但是一点都不需要,现场的风就已经足够大了,还正巧是往正確的方向吹。
吴梦倩看看罗秉文手在本子上刷刷刷的画看。
看起来就像是学生们不想写作业了,在本子上刷刷刷的隨手乱画。
但纸面上的內容却肉眼可见的越来越丰富,远远看著只能看到白色的本子上面越来越黑,近一点却能看到罗秉文快速的画著八个女孩。
不是一个一个的画。
而是一笔过来,同时画八个人。
吴梦倩也稍微懂一点点绘画,可能缺少一点点天赋吧,没能考上艺校,但一直都很崇拜画画厉害的人。
尤其今年罗秉文横空出世,她的偶像迅速从热军变成了罗秉文。
过年的时候国內的画家论坛还在把两个人对比。
年关一过,罗秉文出去创作了一幅《蒙古草原天气晴》回来,整个人的人生就彻底进入了快车道,画家的路几乎走到头了。
一股大风吹来。
风沙飞扬。
瞬间,华丽的裙摆和长长的帛带被猛地掀起,在空中猎猎作响,手上的束带几乎要被拉成直线,只有一点小小的弧度。
这些女孩们体重又轻,在这一股风下,都快站不稳了。
姑娘们下意识地微微后仰以保持平衡,手臂自然舒展,那个瞬间的姿態,充满了力量感和即將飞升的动势!
“完美!”
罗秉文左右挥舞的手臂停顿了一下,然后直接翻页。
重来!
他现在要画的不是精细的草图,而是最简洁,只保持构图和人物基本形象的草图,这种图画得最快。
眼前的这个姿势,已经女孩们的状態都可望不可求。
罗秉文可不觉得以后还能有这么巧的风,这样柔和,自然的状態。
吴梦倩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
她见过画家写生,但没见过这种——写生。
那速度与其说是画,不如说是在用画笔进行一种高速的封印仪式,仿佛慢上一秒,那风中的神韵就会彻底消散。
两分钟!
她看著时间呢,两分钟左右,罗秉文就把一幅速写完成了。
虽然没那么精细,但也能看出功底,而且这不是一个人啊。
这是同时画著八个人啊,虽然只有姿態,衣带的飘动都是用几个线条描绘的,但这时间也太嚇人了。
她想起以前刷到的短视频。
罗秉文在讲台上手一挥,一分钟不到的时间罗秉文就能准確的把一张白纸画成黑色的纸,不仔细看都不知道纸面上画的是线条。
那是速度。
而今天,她看到的精准,时间也是差不多,一分钟能白色的纸用线条给画成黑的,让人震撼,但两分钟把八个人的神態画下来。
这更令人震撼好吗?
她真希望这一幕能够拍下来,发给网上那些说罗秉文不好的人看看。
你们说罗秉文这种速度只能画直线。
但现在你们看到了吗?
即使是这样复杂的,充满灵动,飘逸,复杂的线条,罗秉文依旧能在两分钟以內创作完成·这种不能说是肌肉记忆了吧?
原来真正的画家都是这样的吗?
所见,即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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