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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到了半下午,则是雷打不动的骑马时间。
到了罗诚这个年龄,已经不是一个学习新技能的黄金年龄了,人到了这个年龄,一般都会抗拒新东西。
但罗诚一点都没觉得抗拒,相反,他热情高涨。
几乎一天不落。
就算是在外面玩得好好的,老妈开开心心的逛著市场,看著那些色彩斑斕的蒙古工艺品,他都会喊一声:
“该回去了。”
回去干啥?
当然是学骑马。
罗秉文也乐得陪他,父子俩的身影常常在夕阳或星辉下骑行,这次就不是在外面的草原了,而是就在兽医院后面的空地上。
诺敏也会有空就过来玩。
他和罗秉文妈妈的关係越来越亲近,有了翻译软体的帮助,加上诺敏渐渐放开了拘谨,两人能聊的话题更多了。
李晓玉喜欢小动物,但不爱养。
而诺敏恰巧就知道很多草原小动物的故事,两人经常在一起聊天,她估计是觉得以后自己的孙女也会是诺敏这样的,几年都没劝罗秉文谈恋爱的人,居然在这次旅行中说了好几次。
罗秉文真是头痛。
他是不想找吗?
如果有合適的女孩子他当然不介意谈恋爱,但没遇到让他心动的女孩子啊当然见色起意罗秉文现在不提倡。
他二十八了,可不是青春期的男孩子。
不知不觉间,一周多的时光就这样在乌兰巴托八月清爽的风中、在草原辽阔的景色里、在父母满足的笑容中,飞快地溜走了。
运送罗秉文新作的人也全都抵达了乌兰巴托。
圣马可画廊和罗秉文工作室的人在酒店盯著保险公司的人作业,这幅画会先运送到俄罗斯,然后空运到义大利。
全程都会用艺术运输车,以及专业的艺术品转运箱。
大家齐聚喜来登的总统套房,而罗秉文和家人也在一边看著,套房宽的会客厅此刻成了临时工作区。
那三幅曾让罗诚夫妇讚嘆不已、凑近了细细品味的画作·《疾风骤雨》、《同路人》、《那达慕》,此刻被小心翼翼地倚墙放置,面对著一群专业人士。
李晓玉和罗诚站在房间一角,看看眼前的情景,脸上写满了惊奇,尤其是李晓玉。
只见七八个穿著统一深色工装、戴著雪白质手套的工作人员,正围著画作有条不素地忙碌著。他们的动作精准、轻柔,仿佛不是在搬运一幅画,而是在搬某种易碎又神圣的珍宝。
先是有人拿看测温枪一样的东西测试环境。
然后记录下来。
接著来接触画的人都带著乾净的白手套,动作轻柔,生怕自己的指甲或者什么硬物刮到了什么东西。
又用一种轻柔的材料,把画整面的覆盖,包裹起来,再用厚实,带看气泡的塑料膜前前后后包裹几层。
房间的客厅已经放著三个量身定做的木箱。
罗妈妈看著眼前的景象,震惊极了。
这几幅画前两天,还被他们手指著,笑哈哈的说里面的儿子真帅气,应该是故意这样画的吧?到时候一定会迷倒不少女孩子。
但转眼间,这几幅画仿佛就变得金贵了起来。
到这个时候,她才会记起来这西东西不但是儿子创作的画,还是能在市场上卖出一两千万美金的艺术品。
她看著那些密封好的、沉甸甸的木箱,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感受到儿子成就的分量,那是一种远超她想像的、沉甸甸的认可。
最后,所有画作都被妥善封装进特製的木箱,工作人员用专业推车,极其平稳地將箱子运出套房,运往酒店后门。
在那里,一辆车身印著艺术品保险公司和运输公司logo的、箱式封闭的专业艺术运输车早已等候多时。
这辆车看起来就与眾不同,车身坚固厚重,底盘似乎有特殊减震设计。
工作人员打开特製的后车厢门,里面也不是普通的货厢,而是配备了专业的固定架和恆温恆湿系统,仪錶盘闪炼著指示灯。
箱子被小心翼翼地固定在內,確保在漫长的旅途中万无一失。
罗诚最先注意到妻子的异常,上去握著手,问道:
“怎么了?”
“没。”
她轻轻的说,然后看著车辆逐渐远去,后面还跟著好几辆车,像是贴身保护似的,整个过程简直武装到了牙齿。
直到车不见了,她才在老公耳边说道:
“我们儿子长大了。”
“嗯?”
罗诚一时没反应过来,顺著妻子刚才的目光看了看已经看不到的车队,又回头看看身边挺拔的儿子,有点摸不著头脑。
不就是运几幅画嘛?
阵仗是大了点,可儿子出息了,这不是好事?
“就是长大了。”
李晓玉重复著,语气篤定,像是终於確认了一个埋藏心底很久的事实。
她没再多解释,只是用力捏了捏丈夫的手,目光在罗秉文身上停留了好几秒,那眼神复杂极了,骄傲,有感慨,释然。
刚才那近乎军事化的运输场面,那些工作人员近乎膜拜的谨慎,那辆武装到牙齿的运输车这一切都在无声地宣告。
她的儿子,罗秉文,那个不爱学习,整天出去和女生玩,泡网吧玩游戏的人,早已不是那个需要他们操心柴米油盐、担心在外吃不吃得饱的年轻人了。
他的世界很大,他的价值,需要用那样严密的程序和昂贵的保险来守护。这时候,李晓玉才对记者们口中说的—世界级画家,有了一个能想像的概念。
罗秉文没看到爸妈的聊天。
他在和圣马可画廊派来的负责人聊这几幅画到了义大利之后的安排。
感受到母亲的目光,他转过头,对上那双柔和的眼睛,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妈,都安排好了,放心吧。”
“嗯,放心,妈放心。”
罗秉文聊完自己的事情,和那人握了握手,送他上车,这才回来说道:“今天还能待一天,我们怎么办,我们下午是骑马还是逛街?”
周围的景点都已经去过了,其他的也没什么好看的。
说乌兰巴托比不上他们县城就有点过分了,这边的景点比他们县多出太多了,但感觉上和他们市区差不多。
三线城市的样子。
听到儿子的问话,罗诚眼晴一亮:
“骑!当然骑!说好了要练到能自己小跑呢!走走走,去兽医院!”
李晓玉看著丈夫瞬间满血復活的样子,再看看儿子温和的笑容,心底最后那点感慨也被温暖替代。
她笑著说道:“走,陪你爸去圆他的大侠梦。诺敏今天在吗?”
“在,我和她说了今天是们在蒙古的最后一天,其其格约我们一会儿去草原上,去他弟弟家里来吃烤全羊,喝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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