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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上下打量著,满眼都是喜爱。
和其其格知会一声后,罗秉文就带著诺敏和雪蹄走了,这里没有那种適合教学的温顺的马,得去租车店。
好在也有一家租车店和罗秉文很熟。
店主依旧对罗秉文很客气,亲自带著人去挑选了一匹大马,看著是外国驮马和蒙古马杂交的,不怎么喊叫。
诺敏也说道:“这个適合刚学的人骑。”
罗诚看著眼前这匹比他想像中要高大不少的马,刚才在饭桌上的豪情壮志稍微缩水了一点,但兴奋劲儿还在。
他学著罗秉文的样子,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摸摸马脖子。
“別紧张,爸,”罗秉文在旁边指导,“手心朝上,动作慢点,让它闻闻你的味道。
对,就这样,轻轻摸它的脖子—”
大马温顺地低下头蹭了蹭罗诚的手心。这温热的触感和动物特有的气息,让罗诚的紧张感瞬间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新奇和跃跃欲试,“我们在哪里学?”
“出去找片草原吧。”
草原都是有主的,不过隨便交涉一下就行了,有时候一支烟就能解决问题。
这一点和內蒙和外蒙都是一样的。
当自驾游的人骑车在草原上,而不是在道路上跑的时候,就该知道,你把车开到別人的家里面去了。
这时候如果不好好道歉,態度还不好的话,被打了也是白打。
由於要带两匹马出去,骑车就不方便了。
罗秉文想的是自己带著爸爸,诺敏骑著租来的马带著妈妈,这样只骑两匹马就能出去了,车就放在这里。
但罗诚死活不同意。
想了一辈子,但真到了要骑马的时候,即使是坐在不需要他操作,他也害怕了。
於是就变成了罗秉文和诺敏一人骑一匹,爸爸开车带著妈妈,跟在两匹马身后慢慢的离开乌兰巴托。
罗诚看著前面在路上小跑著的马,感慨了一句。
“没想到蒙古还真是车和马一起跑。”
他还以为这是开玩笑呢,这样看,那蒙古的孩子都是骑马去学校,是不是也是真的?
一会儿问问诺敏去。
李晓玉关心的点到是和老公不一样。
从酒店到就蒙古餐厅点菜,再到兽医院里的那一幕,再到租马,她感觉自己儿子在哪里都好像认识人,很適应在这边的生活似的。
“秉文在这儿人缘还挺好哈?”她忍不住对开车的罗诚说。
“嗯?哦,是啊。”罗诚的心思还在前面小跑的马背上,隨口应道,“这小子,看来混得不错。”语气里带著点不易察觉的得意。
关於儿子的消息特別多。
他们还玩短视频,在大数据的推送下,现在十条视频里面至少有一条是和儿子相关的,还全都是夸讚,其中有一些说了罗秉文在蒙古的声望。
“还记得前天我给你看的那个视频吗?说我们儿子在这边是大明星的状態。”
“记得,看来是真的。”
他还记得刚到酒店,所有员工对儿子打招呼的那一幕。
感觉像大老爷似的。
李晓玉没再说话,只是透过车窗,看著前方骑在马背上的儿子和诺敏。
秉文骑得很稳,不时侧头和诺敏说看什么,诺敏嘻嘻哈哈的笑看。
那一刻,李晓玉心里那点因为儿子远在异国他乡而產生的、常年盘踞的忧虑,似乎被草原的风吹散了些许。
虽然儿子经常到处跑。
但他好像也不是独自一人。
车子跟著两匹马,渐渐驶离了乌兰巴托的喧囂,视野骤然开阔起来。
笔直的公路两侧,是无垠的、起伏的草场,一直延伸到遥远的天际线,与湛蓝的天空相接。
偶尔能看到成群的牛羊像珍珠一样散落在草原上,还有零星的蒙古包点缀其间。
现在就是草原上的牧草最丰茂的时候,最好的草场甚至有半人多高的草这还是现代环境退化后的结果。
古代怎么形容这个时期的草原的?
风吹草低见牛羊。
得一阵风吹过,草原上的牧草底伏下来,这才能见在其中的牛羊,从这句诗里就可以想像到当时的草原风景了。
“哇!看这景色!”
两人被眼前的壮阔吸引了,罗诚也暂时忘了对骑马的紧张,降下车窗,深深吸了一口带看草香的清冽空气。
过了不久,罗秉文勒住马,回头指了指公路旁不远处一片平坦开阔、草势良好的缓坡:“爸,妈,就那儿吧!地方够大,草也软和。”
诺敏已经利落地翻身下马,开始检查租来的那匹杂交大马的鞍具。
罗秉文则调转马头,开始骑马在周围跑,但走了很远都没看到这片草原的主人。
好吧,就先用著吧,蒙古人其实也不在乎別人家的马在自己家草场上跑的事情。
这个季节,他们会关注自己种的庄稼,因为总有周边养的马儿,或者自己家里的小马驹,会跑到庄稼地里吃青菜。
毕竟草原人骑马路过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而这时候,罗诚也下了车。
他眼前看到的,就是他小的时候,在梦里都想纵马奔跑的草原,最好自己背著剑,马的身上放著一支长枪。
这就是他小时候的武侠梦。
他脚踩在鬆软厚实的土地,一股混合著青草汁液、泥土芬芳和阳光暖意的蓬勃气息瞬间將他包裹。他抬起头,视野骤然被一片无垠的、汹涌澎湃的绿色彻底淹没。
眼前,是铺展到世界尽头的绿海。
不愧是草原,牧草丰茂得惊人,齐腰深,甚至更高,像一片巨大无朋、厚实无比的绿丝绒地毯,从脚下一直铺向遥远的地平线,与高远澄澈的湛蓝天穹相接。
那地平线清晰得和刀锋似的,將这片绿色和天空的蓝色截然分开。
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下来,给每一片草叶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在他的眼里,似乎整片草原都在熠熠生辉。
风,带著川省从来没有过的力度,从乌兰巴托郊外的旷野上奔涌而来。
凡是它经过的地方,整片草原便活了,沸腾了!
高高的草浪层层叠叠,如同液態的翡翠般剧烈地起伏、翻涌,发出雄浑而持续的声浪,它奔腾著,追逐著,一浪推著一浪,气势磅礴地滚向那目力所及的尽头。
在这种风里,太阳似乎也不烈了。
他深吸一口气,空气清凉湿润,有种草才会有的清甜气息,这一切的一切,似乎就要与他童年无数次在梦中描绘的那片可以纵马仗剑、快意恩仇的辽阔天地,完美地重合了!
这里·似乎在梦里见到过?
这时候,罗秉文小跑著回到车边,动作轻盈地跳下马背,对著刚下车的父母笑道:
“准备好了吗?草原驾校开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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