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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乌云,草原,雨和闪电
“你们这边的开幕式都是这样的吗?”
“???”
乌云其其格还很疑惑,小皱著眉:“怎么?內蒙的那达慕不是这样的吗?”
“当然不是。”
罗秉文看著眼前的铁蹄錚錚,表现著草原民族勇武的战士们,罗秉文说道:“在內蒙,那达慕只是一场盛大的活动和聚会。”
他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从书籍上或者短视频上了解。
但区別很大。
“什么意思?”
“嗯——载歌载舞?”
其其格想了半天,还是摇摇头,说道:“那达慕本来就是一场展示草原骨头的活动,祖先们骑马保卫草原,这种勇气也应该被我们记住。”
现在前面的场地还在准备当中,罗秉文问了其其格不少东西。
有关那达慕的。
他觉得蒙古的那达慕应该就是起到和国內大阅兵类似的作用,起到凝聚民族自豪感的一场活动,而不是——简单的民俗竞技?
在罗秉文看来,眼前的东西只是那达慕的开幕式而其其格告诉罗秉文这就是那达慕,罗秉文认为的骑马射箭虽然也是组成那达慕的一部分,但那却是在开幕式之后几天,在专门的场地进行。
不管了,就当是开幕式表演吧,继续看。
还真別说,这种蒙古骑兵衝锋的样子还真有种让罗秉文回到了冷兵器时代,恨不能也率领著这样一群骑兵对敌人进行衝锋。
那股扑面而来的、带著尘土腥气和汗味的衝击力,是任何现代化表演都无法比擬的震撼!
这时候,在骑兵衝锋结束不久。
场地中间站著一个穿著五彩衣服,头上带著很嚇人面具的萨满。
衝锋的鼓点变得神秘悠远。
他围著一个火堆跳舞,动作很古朴,癲狂,哇呀呀的喊叫,似乎在用一种他们自己才懂的语言说著什么祷告词似的。
然后摇晃铃鐺,向天空洒酒。
没有华丽的舞台效果,只有最原始的仪式感,这种源自骨髓的、近乎粗栃的震撼,確实独一无二。
仪式结束,人潮涌动。
原本凌晨就来这里聚集的人,如今在最佳的位置观看玩了这场表演后,也都散开了,之后也没有什么更震撼的活动。
三人找了家地道的蒙餐馆填饱肚子。
周边还有一些外国人,罗秉文就听到旁边有人用英语交流的声音,都在说著表演的震撼,他们还感慨这样的军队幸好离他们太远。
嗯,確实。
从亚洲到欧洲,也就是中间的路不好走一点,冬天走不过去就得冻死,不然蒙古人哪里会整天想著来华夏打秋风。
欺负欺负欧洲人不好吗?
刚放下碗筷,窗外毫无预兆地传来沉闷的雷声。
紧接著,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了下来,瞬间连成一片白茫茫的雨幕。刚才还沉浸在开幕式里尘土气息中的城市,转眼被冰冷的雨水冲刷。
“糟了!”其其格看著窗外,“这怕是时半会停不了。”
罗秉文拿出手机查看天气。
上面也是暴雨红色预警,持续性的降雨並且伴隨雷电,晚上十点左右才会结束—这雨来得可真快。
罗秉文早上看天气预报的时候还显示今天是大晴天呢。
那达慕广场上的后续活动和表演,显然泡汤了。
物理意义上的泡汤。
“回酒店吧。”罗秉文无奈道。
他的计划被打乱,但草原上的天气,向来如此任性,有时候说下雪就下雪,说下雨就下雨,一点预兆都不给你。
罗秉文回到喜来登的总统套房。
窗户一关,外面的雨声就很小了,被淋湿的衣服掛在门口,房间里面只有一点点雨打在玻璃上,密集的声音。
当做白噪音听就好了。
让罗秉文觉得有点嚇人的是雷声,这种空旷地方的雷声和內地多山地区的雷声是不一样的,在窗外呼的一闪,整天片都亮了。
这里他要特別说明一下。
他们刚才吃的是午饭,不是晚饭,天还没黑,但现在天上的乌云已经盖住了一切,让外面的世界显得和黑夜差不多的。
所以雷电一来,整片天都亮了。
片刻后——
“轰!!!”
一声巨响,仿佛不是在云层中炸开,而是直接砸在了头顶的天灵盖上!震得窗户玻璃嗡嗡作响,连带著脚下的地板都似乎微微一颤!
罗秉文以前形容雷声都是轰隆。
但这里不是。
在蓉城,在老家那些山峦叠嶂的地方,雷声是滚过来的。
先是一道刺目的电光撕裂天际,然后沉闷的轰隆声才慢悠悠地从山那边翻过来,一层层,一波波,像是巨大的石碾子在云端滚动,带著悠长的迴响,气势虽足,却总隔著一层。
而在这里。
雷,是劈下来的!是砸下来的!
声音短促、暴躁,一点缓衝都没有。
他以前一直觉得居然有人害怕打雷,这件事真奇怪,雷声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亲眼见过什么东西被雷给劈了?
现在才知道打雷原来也是可以这么恐怖的。
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人类渺小得如同尘埃。
洗了个澡,罗秉文在窗户面前看了看外面漆黑,但又和正常的夜晚不一样的景色,心里之前那个灵感拼搏而出。
雨,我要画这样的暴雨!
他从透纳的课堂上学会了如何去描绘大自然的伟力。
之后,他画过蒙古草原天气晴。
用四级画家巔峰的实力,表现了一幅草原上,暴风雪时候的样子,画里的小女孩顶著暴风雪不退,仿佛在抵抗著什么。
但罗秉文现在想画的,和抵抗完全没有关係。
想像一下。
在这样的雷暴雨当中,在正好闪过的一道闪电下,两个人在无边无际的草原上骑行,一人兜帽风衣,骑著摩托,雨水都压不住飞扬的衣摆。
而另一人,骑马前行,小小的身影在狂暴的风雨和瞬间撕裂黑暗的惨白电光中,若隱若现,却又带著一股逆流而上的倔强。
他们要去哪里?
不知道。
罗秉文现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画里的两个人要去哪里,反正那就是一个目標,就是要去,一定要去,哪怕身处这样的环境中也要去。
他迅速去拿出自己的速写本。
先画一个草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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