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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显得珍贵了。
辗转反侧,也不知道多晚才睡著。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罗秉文的气色肉眼可见的不太好。
大概在九点钟的时候,罗秉文跟著这几天保护自己的保鏢梅尼婭来到了自己从来没到过的区域,这边的色调都不一样了。
装修设计,以及色调,都很有少女风格,
她今天没穿平时的便装,一身利落的深色套装,腰线收得紧,眼神比平时更警惕,像扫描仪一样把罗秉文从头到脚扫了一遍,才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罗秉文笑著说:“我早该猜到你是索菲亚小姐的保鏢了。”
“可惜,你没能猜到。”
米哈伊尔不敢在这里大声说话,就小声提醒道:“罗先生,小姐在里面。梅尼婭会陪您进去。”他顿了顿,补充道:
“彼得罗夫先生的意思,您是明白的。”
说完,他无声地退后,消失在走廊拐角。
梅尼婭没立刻开门,侧耳贴著门听了听,才用气声说道:“她知道你来了,她同意了。”
“???”
梅尼婭这操作让他一头雾水,你们特么的声带落家里了?
门被梅尼婭无声地推开一条缝。
罗秉文一下子就闻到了一股松节油和油画顏料的气味应该是长期不通风,又经常使用顏料,导致味道很难排出去。
门內,豁然开朗。
这根本不是个“房间”,更像一个私人美术馆级別的超大画室。
怪不得这么大一个庄园,二楼能活动的区域都没有多少,原来面积全在这里面了。
这个画室的窗户面向本来应该採光很好的,但厚厚的窗帘长期闭了起来,就连大白天也得开著灯才行。
而且房间的隔音也很好。
如果罗秉文没记错,窗户外面就应该是庄园的正门,进进出出的人还是比较多的,但在这里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把外面世界的喧囂和潜在威胁都过滤掉了。
画室里的设备顶级得晃眼。
罗秉文即使在自己老师的画室待过几天,但在这里看到这些东西依旧有些眼馋。
德国进口的专业天光画架、整排整排伦勃朗和老荷兰的顏料管像土兵列队、巨大的不锈钢洗笔池、恆温恆湿的储存柜里隱约可见成卷的顶级亚麻画布面墙上掛著几幅用来临募的画作,看这样子应该全是真跡,哇靠这豪横得—房间里到处都有半成品的画作,从笔触看得出天赋,但色调偏冷。
另一面墙则空著,绷好的巨大空白画布无声地立著。
然而,这奢华的空间里,却瀰漫著一种疏於打理的气息。
角落堆著不少完成或未完成的画,主色调是幽深的蓝、压抑的灰、浓得化不开的绿,画的都是密林深处、紧闭的窗、模糊不清的背影。
几个画架上有画了一半的作品,顏料乾结了,似乎主人已经很久没碰过它们。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声音,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看到这些了一半的作品,罗秉文皱了下眉,又仔细去看其他的。
罗秉文这时候才发现这个少女技术已经磨礪得很好了,但这房间里面居然看不到一幅她完成的作品,居然全都是未完成的。
画室最深处,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著门口,蜷著一个身影。
她穿著宽大的米白色羊绒衫,整个人陷在一张看起来过分宽大柔软的扶手椅里,亚麻色的长髮披散著,几乎要把她埋起来。
光线勾勒出她单薄的轮廓,她却固执地背对著光源,也背对著门口。
这应该就是索菲亚。
梅尼婭闪身进来,和罗秉文一起轻轻的走了进来,带上门。
“索菲亚。”她喊道。
椅子里的身影没有一丝回应,
罗秉文也没说话,他依旧看著这个房间,这里好像什么都有,早餐是滋补身体的燕窝,墙上还有一台电视,但好像一直没打开看过。
好多灰。
应该也没人进来打扫?
这是一个生活气息很齐全的世界,任何想要的东西在这里都有,实在不行外面还能送进来。
这是一个用艺术和家族財富筑起的、隔绝外界的茧房。窗外明媚的园,对她而言,可能依旧是充满未知恐惧的领域。
梅尼婭还在小心试探。
罗秉文深吸一口气,开始在这个画廊里面自顾自的度步,他甚至拉开了窗帘,让阳光透了进来,形成好看的光束。
他没有压低自己脚步的样子,看了看少女的画,说道:
“光线画的很不错。”
他不是心理医生,没有办法在这个时候用心理医生的方式打开这个少女的心门,他只是做了一件自己能做到,最简单的事情。
他伸手从推车上拿起一块全新的调色板,又隨手捡起两支顏料管,一支柠檬黄,一支鈦白。他拧开盖子,挤出黄豆大小的一点点在调色板上,拿起一支干净的笔,不紧不慢地调和起来。
动作很自然,带著画者摆弄顏料时特有的那种专注。
看到罗秉文已经开始行动了,梅尼婭想起了管家的瞩咐,又小心翼翼的退了回去,虽然心里很担心画室里面的情况,但也没有太过纠结。
调色板上那抹柔和的、带著暖意的淡黄,在充沛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明亮、乾净,像一小块凝固的阳光。
这抹亮色,在这个以沉鬱为主色调的空间里,显得突兀,又莫名地充满生机。
他创作的时候比较全神贯注,所以也没去管身后的少女在做什么。
其实如果回头,就能看到一个瘦弱的女孩偷偷从椅子里探出了头,看著他创作。
创作的时候,时间过得很快。
在这期间,罗秉文没有试图靠近,没有说教,甚至没有再看索菲亚一眼,他只是用最直接的方式表明.他是个画画的。
他用顏料和光线代替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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