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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情况好像更严重了,这年轻人蜷缩成一团,脸色惨白,嘴唇发紫,他的同伴看起来也就20多岁,稚气未消,不是大学生就是刚毕业。
没什么经验,手足无措的拿著手机不断拨號又掛断。
“怎么办?他怎么了?120说这里要三个小时才能到,彭浩的样子看起来坚持不了三个小时,他这是怎么了?”
围观的人看出了问题,其中有人说道:“可能是高反了。
“对啊,应该是。”
应该是个临时组成的车队,其中有个女孩子哭起来了,喊道:“求求你们帮帮忙,我们的车在这里开不动。”
“我们也开不动啊。”
“这里谁敢开快了,都在排队慢慢走呢。”
围观的人群窃窃私语,却没人敢上前。有人小声嘀咕:“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被讹上了怎么办?”
“就是就是。”
罗秉文也觉得为难,王浩的含金量还在上升,不是你撞的为什么要扶?这一扶可不就摊上事儿了吗?
不过看到这人的样子,罗秉文就想起了自己当初在雪山上高反缺氧的样子。
这地方海拔五千米,高发的问题不解决,可能很快就会发展成肺气肿,到时候预后困难不说,人可能都坚持不到回家。
罗秉文眯起眼睛仔细观察,那年轻人呼吸急促,手指甲床发细,还伴有剧烈头痛。
確实是急性高原反应。
当初他高反过后好几天都在查这方面的东西。
“让开!”罗秉文突然拨开人群冲了过去。
他半蹲在雪地里,一把扯开年轻人的羽绒服领口,然后喊著:“不要围太紧了,谁有可携式氧气瓶先借我用一下?”
他的同伴知道罗秉文在帮忙,连忙过来道谢。
其中有人说道:“有有有,我们的氧气瓶在车上,我马上去拿。”他这一跑,几步路就在冰面上摔了了两次,但立刻爬起来继续往前跑。
围观的群眾也开始热情了,说道:“我这里有。”
“用我的用我的,我买的时候可贵了,应该是最好的。”
“我这里有乙醯唑胺,能快速缓解高反症状,朋友快给他吃下去吧——“”
“嗯?”
罗秉文抬头看著这个大哥。
还有这药呢?
这个药是预防和治疗高反的,但也是最快六小时才起效,吃能,但不知道效果怎么样,六小时后这年轻人肯定送到医院了。
一个自驾游的大哥翻出车载急救包:“我这有血氧仪!”
他也过来跪在雪地上,给地上躺著的人测了下血氧。
“得赶紧送下山。”自驾游的大哥测完血氧,脸色凝重,“他血氧只有65%,再拖下去会肺水肿。拖不到救护车上来了。”
“坐我的车,各位朋友们都是证人啊,我录像了,我送过去可別叱我啊。”
“我们不是那样的人”
这个车队里的人说道。
刚才哭戚戚的女孩抹了抹眼泪,说道:“是啊,谢谢大家的帮忙,谢谢大哥,谢谢两个帅哥这个帅哥,我加个你微信吧?”
另外一个女孩子连忙拉走她,
好姐妹,我还不知道你?
还想加帅哥微信脱单?
做梦吧你。
那个自驾游的大哥已经帮忙把病人扶上了车,还不忘回头叮嘱:“后座有呕吐袋,路上注意观察呼吸频率。”
看起来是个懂急救的人。
刚才还犹豫不决的人群,此刻都变成了热心的帮手。
华夏人心里其实都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善念的,这种善念就是教育过后留下来的东西,只是被这物慾横流的时代衝击了,藏了起来。
但这种侠义之气,就像这高原上终年不化的积雪,任凭车轮碾过、鞋底踩踏,终究是磨不掉的。
休息了一阵下坡了,罗秉文也给车换上了防滑链。
喝了几口红牛,继续出发。
刚才的车队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希望顺利到达医院吧。
罗秉文的车一开,318这条路上著名的色季拉山口也就过去了,路边经幡阵猎猎作响,五彩布条上凝结的冰晶在风中闪烁。
风景真的独树一帜。
而且路边的山杜鹃已鼓起苞了,是暗红色的,估计在有一个多月,这些山杜鹃开了,这条路上就是一片粉紫色的海。
隨著下山的海拔越来越低,冰碴子变成了雨,又渐渐变小,直到穿过下雨的区域,地面总算是干了,罗秉文在路边取下防滑链,
一小时后,罗秉文看到了一个大桥。
横跨在两个大山之间的大桥,底下是一条流速很快的江,也不知道是什么江。
似乎在这里堵车了。
罗秉文停了下来,车窗外温暖起来,有一种温润的风裹著松木香的感觉。
等了很久都没动静。
罗秉文这才想起来出发的时候,租车店的人好像说这里每天限制通过?那现在是被限制了吗?这药堵到多久啊?
他下车了。
这条路边到处都是堵著的车,司机也都下来透气了,有些抽菸厉害的地上已经丟了一地的菸头,感觉很焦躁的样子。
堵车是这样的,有些没耐心的越等心情越差。
罗秉文运气很不好,他要是早来几分钟都不会堵车,在他前面也就十来辆车排著队。
不过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办呢?
他回车上拿出相机,走路到大桥那边看看。
限行现在反倒是把这座桥上给清空了下来,修路的工人正在高空修补著什么,罗秉文过去问了下领头的。
“师傅,这边怎么通行的啊?”
红帽子的工人用川普说道:“限制通行,要等一个小时,你多等一下吧。”
“那我能走路进去拍几张照吗?”
“可以啊,走路没问题,我们就限制车,你小心点。”
罗秉文应该是头一个进来的人,桥这边空旷得什么东西都没有,路边还被简单打扫了一遍,乾乾净净的。
从近处看,这座现代化斜拉桥在阳光下泛著冷冽的银光,与周围粗獷的山势形成奇妙对比。主塔高耸入云,数十根钢索呈扇形展开,如同巨人竖起的琴弦。
桥下江水奔腾,捲起乳白色的浪沫,撞击在裸露的岩壁上发出雷鸣般的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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