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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觉得秉文叫起来比较轻鬆,那么叫我秉文就行。”
罗秉文用热毛巾擦了擦手,和这人握了一下。
怎么每次都是一吃东西就有人找过来,一吃东西就有人找过来,要不自己一会儿也別出去转了,一直在这边吃东西算了。
“我是义大利先锋艺术报的记者,贝克尔先生向我介绍了你,我能不能和你预约一个採访?”
“预约?现在吗?”
“现在可以那肯定更好。”这个记者当即点头说,毕竟他也是觉得罗秉文会在这里很忙才说预约的。
別墅有很多空房间,但罗秉文担心隨手打开会闯到鸳鸯,所以就和这个记者来到楼梯中间的阳台。
也就是在外面园能看到有很多鸟食的地方。
窗台上还有一个小窗,打开这个窗口就能倒食物进去,位置比较高,正常的时候这里的窗户都是关起来的,通过透明的玻璃可以看到鸟儿过来觅食。
罗秉文看到记者也在看,就说:“我很喜欢这个装置,以后我修房子的时候一定也照著弄一个。”
记者点点头:“看来罗秉文先生很喜欢小动物,那我们的採访就开始了?我能用录音笔吗?”
“可以。”
他把录音笔握在手上,说道:
“你的作品今天在圣马可圣诞画展上获得了很高的关注度,在你的作品当中,我们能感受到一种东西方的融合,既有东方的含蓄,也有西方艺术的大胆表现,你能否和我们分享一下是如何实现这种融合的呢?”
“有一点你说错了。”罗秉文说,“大胆表现从来不是西方绘画的专利,含蓄的表达画里的情感,大胆的用色,大胆的用线条,大胆的勾勒人物,这些不管是东方画家还是西方画家都能做到。”
“就拿我们国家传统绘画中的写意画来说,看似寥寥的几笔,却能传达出深远的意境和浓烈的情感,这何尝不是一种大胆?”
罗秉文觉得自己应该是在之前工作的时候画快画,偷懒成习惯了,他现在的作画习惯就是省略掉那些不必要的细节,將最核心的情感和意象呈现出来。
这一点就和现在很受国內网友推崇的“超写实主义”或者“照相写实主义”完全不同了。
“嗯嗯,那好的,我確实见过很多你们华夏的大师作品,確实几笔下去就让人物动物都鲜活无比,那么,在创作的道路上———““
他一连採访了好几个问题,时间都快到十一点了。
结束採访下楼的时候,罗秉文一直能听到二楼的房间里面传来各种不和谐的声音,让他有点口渴。
在佛罗伦斯出人头地迫在眉睫!
雷奈·格鲁塞真是一大早就来了。
圣马可的圣诞画展也是在画廊中举行的,上午十点才开始,员工一般九点钟之后才会到。
现在七点不到,画廊外面安安静静,鸟都没有一只。
在这个国內社会和学生集中起床的时间段,佛罗伦斯安静得和四五点差不多,有种別平时完全不同的美感。
他来的时候就和马可赛东通过电话。
於是再往前走,就看到马可赛东亲自过来开门,就两个保安站在旁边,助理都没带。
“今天就你一个人?”
“对。”马可赛东点头,“今天就由我来专门为你介绍,放心,我还没忘掉画评家的本事。”
“啊—·我也没忘。”
马可赛东早在二十年前就不发表画评了,只在私底下和朋友的聊天中对评价別人的作品很热衷。
但雷奈·格鲁塞一直都是专业的画评家。
我还需要你帮我介绍?
我看不懂?
没有看其他的凡俗作品,顺著布置的游客通道一直往里面走,速度很快,马可赛东不得不喊道:
“慢一点,我还想要和你介绍其他画家的作品呢。”
“平凡的作品留著你自己看吧,不要以为我听了你的介绍就会去为你宣传这些作品,不可能。”
忽然,他站住了。
他身后的马可赛东也停了下来,脸上带著笑容,说道:
“就是这里。”
这里掛著罗秉文的画《断章》,在前面一点是《日照金山》,两幅画都是描绘太阳下的景色,
但却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幅画”他低声的说,低得只有自己才听得见。
这幅画,这线条。
儘管少女的信息有限,甚至不知道面容,但那饱满的情绪,就像是画中的女人在看自己似的。
罗秉文即使已经很早的来到了画展,依旧没有看到马可赛东接待雷奈·格鲁塞的画面。
也不知道两人那么神秘做什么。
由於昨晚睡得太晚,起得太早,到画展的时候他还在打哈欠和伸懒腰,脸上的倦意谁都看得出来。
有个员工还和罗秉文打招呼说道:“罗秉文先生,你不用这么早过来的。”
“嗯—你有看到马可先生吗?”
“嗯?老板?”这位员工立刻站直了,环视了一圈,说道:“老板今天也来?我怎么没看到啊“那再说吧,我回去补个觉。”
他確实不用这么早过来,他的画其中一幅已经確认售出了,另外一幅也有多人竞价,应该有人会真正购买。
作为一个画家,他的任务基本已经结束了,只要在明年再交给他们四幅作品就行。
出门的时候看到贝克尔,这老帅哥不知道几点起来打扮自己的,头髮往后梳成背头,带著墨镜,一只手拿著手机操作,另一只手拿著杯咖啡。
一边看手机一边往画廊走。
就连罗秉文从他身边路过都没看见。
也是,现在最忙的就是他。
从昨天开始,他白天就一直在接待客户,而且晚上罗秉文几次看到贝克尔的时候,他都在和人聊天,表情不算太轻鬆。
而后半夜的罗秉文已经认识了新的朋友,找到了新的乐趣。
贝克尔是该忙起来了。
圣诞画展举行顺利,热度很高,他必须得用这个机会儘可能多的推一些画家上去,多约一些艺术记者来看画,或者约记者专访。
昨天在別墅里找到罗秉文的那个记者就是他当场约过来的。
罗秉文不理解,但佩服。
工作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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