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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过这份瀟洒是有代价的。”
“啊?”
欧月灵不是很懂,罗秉文也没仔细说,带著欧月灵朝著小镇中心的教堂去了。
27岁其实对现代人来说,还很年轻。
这么年轻就经歷结婚,离婚,其实对一个女人来说压力还是很大的,然后选择用旅行来探索自我,追逐曾经没完成的梦想。
这种经歷就给了她一种不同於常人的洒脱和勇气。
人和人確实是不一样的,有些人天生就是领袖,从小就很聪明,独立自主,但长大后未必成功。
而有些人年轻的时候可能碌碌无为,但就是得经歷很多事情,伤过很多次心以后,才会成长起来。
变成被很多人崇拜,喜欢的那种人。
这个小镇的建筑不高,基本只要走到大街上,视野稍微宽阔一点,就能看到这个城市最高的建筑—教堂。
西方的教堂很多都有尖顶,这种古老一点的,还有钟楼。
宗教一直都是西方发展的重要组成部分,旅行的圈子里面还有『想看一个西方城市的文化,就去看他的教堂”这样的话。
罗秉文带著欧月灵赶过来的时候,教堂大门是开著的。
人很多。
本来这个小镇上的游客就多,这个教堂作为景点之一还是免费的,肯定有很多人都会选择来看看。
教堂整体呈现出典型的哥德式建筑风格,尖顶上有个大钟,大钟上面就是一个白色的十字架。
白色很多都脱落了,看得出里面的材质是木头。
教堂正面的大门旁边墙壁上还有宗教浮雕,天使,圣徒,圣母什么的,估计是什么故事。
对这个宗教了解的话,一看这些神的样子和神態就知道画的是一个什么故事,但罗秉文確实对这些神不太了解。
大门的旁边还有几个窗口,有些人排队去这些窗口前坐下。
欧月灵问道:“那是什么?买票的地方?不是说免费吗?”
他看那边坐著的都是一些老人,很像现在的医院里面不会网上掛號和机器取票,排队现场买票的那些人。
罗秉文看了下標註的英文,说道:“那些都是告解亭窗口。
,
这个教堂確实很传统了,到现在了依旧保留著这个习惯,而且这些窗口还挺多的。
“告解亭?干什么的?”
“你不知道?”
“不知道啊,很出名?”
罗秉文用手缕了下头髮,嘆气道:“不,可能是我年龄大了,脑子里杂七杂八的知识比较多吧。”
然后解释:“告解亭就是很多西方电影里面,人在外面坐著,和看不到本人的教堂神职人员聊天,坦白自己的过错,寻求精神指引的地方。”
以前这些告解亭確实很有用,但现在里面坐著的都未必是神职人员,而是被请来的心理医生。
要是有杀人犯去坦白,人是上午去的,牢饭是下午吃的。
他们当然没去那边排队,而是直接走进了教堂里面。
大厅很宽阔,两边的座位很多都坐了人,石头的柱子有些年头了,不少人都在上面写了名字。
別老说华夏人素质低,经常在景点写东西了,其实外国人也一样。
只是外国人旅游被抓到不是什么新闻,发在报纸上或者新媒体上也火不起来而已。
穿著袍子的神父在上面声音温和的说著什么,用的是义大利语,两人直接是听不懂。
但来都来了,听不懂也得坐著感受感受氛围。
於是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罗秉文神游天外,看著系统,有时候也会想想自己的画,这次可能要在这个小镇待一段时间,先把画创作完成。
好久没这么想画点什么东西的想法了,这次遇到,罗秉文自己也挺兴奋的。
欧月灵左顾右盼的,看到旁边有个老头在修復一幅古画,就推了推罗秉文的骼膊,说道:
“文哥,你看那边。”
罗秉文看收起系统屏幕,看过去,然后皱眉。
这是一幅斑驳的圣母子像。
怎么会这样画呢?
好丑。
而且这修復也有问题。
他觉得这个老者不能说门外汉,也只是个初学者,而这幅画虽然不是什么名家的作品,但看起来像是古董。
这么隨便的让人修復吗?
这手法太业余了。
罗秉文站过去看,老人听到声音看了一眼,但很快又专注在画的修补当中,没有理会身边站著的人。
手法粗糙,但很专注。
还是罗秉文没忍住,小声问道:“你好,您是教堂请来修补这幅画的吗?还是自己决定修补的。”
老人停手了,看了看罗秉文。
“如果我是自己动手,他们会不拦著我吗?年轻人,你想做什么?”
“不是,修补这种有些年头的作品,至少该用专业材料,这种粗麻布.—也太草率了。”
老人笑了声,声音不能说有多好听。
反正英语说得都不好,罗秉文也就艰难的听吧。
“你是画家?”他问了句,然后没等罗秉文回答,他就继续说道,“是的,你肯定是了,来找我的都是画家,你的態度还算比较好的,算你有礼貌。”
“额,谢谢,我只是觉得这样修不太合適。”
“你这样想就错了,人不要去管多余的事情,这些作品是教堂的財產,和你们这些画家是完全无关的。”
然后他用手指著周围很多的画,说道:
“你看看我们的修补痕跡,这些画早就不是你说的有些年头,在我们的修补下,说不定大部分的顏料比你都年轻。”
“抱歉。”罗秉文道歉很快。
確实,別人的东西,关他什么事情,哪怕这个前辈用小刀去划拉达文西的作品,那也是他们的事情。
罗秉文甚至不是义大利人,管这个做什么。
“我之前只是担心隨便填补会毁了原作,而且怕你是游客,不过您是教堂邀请来的人,这就没问题了。”
“嗯,听劝,挺好。”
他擦著一个很脏的调色板,一边画一边说:
“教堂经常都有小孩子乱跑,这幅画靠近坐檯,经常落下来。是这些粗糙的修补让它活到现在。有时候不完美才是最大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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