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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藏地之前没准备画油画,觉得画一幅草稿以后回家再绘製也是一样的。不过这里的日照金山真的很漂亮。
雪山很近,太阳一照,整个大山都金灿灿的。
说不出,描绘不出。
但罗秉文希望能把那种感觉画出来所以他叫朋友寄来了自己的作画工具,走的邮政。希望顏料啊,画布啊,这些东西到了的时候,他就已经適应这种高原环境了。
不然等他开始画的时候,一入迷,可能真的会高反也不一定。
等索南师父走后,罗秉文先把床铺好,走出去找了找厕所。然后看到了索南师父说的两个小房子。
还挺新。
上面不但有厕所的標誌,还有一个铁牌子,上面有藏汉双语的“请勿乱扔垃圾”
然后还有一排小字,中粮援助修建——·
好吧。
进去之后才发现这是旱厕,就是网络上很火的那种悬崖厕所,便池斜著通向悬崖下的堆肥坑。
一泻千里。
多吉回到家里,看到阿爸已经放羊回来了,正拿著罗秉文赠送的这张画欣赏。
他知道自己阿爸其实是懂画的,不然当初那位画师也不会送一副自己画的唐卡给阿爸。
“阿爸。”
“嗯,多吉送完客人回来了?有没有把我的礼物带给他?”
“带了。”
阿爸点点头,又看罗秉文送的这幅画,脸上的表情一看就很喜欢。看了会儿,他笑著说:
“这上面是我们家的草原啊,得好好保存,留给一代又一代。”
多吉想到什么,说:
“文哥让我们先把这一幅画放好,很快他让人送一套画框过来,再把这幅画放在画框里面。”
“客人真是太客气了,哈哈哈。”
看来自己家里的接待让客人很满意啊。
这就让他非常开心了。
聊了一会儿多吉送罗秉文去雪山的细节,然后他就开始去检查妻女製作的酥油。
酥油不仅仅是他们家里日常必备的食物,也是要赠送给寺庙的供养。
藏地的寺庙可是日夜不停燃烧著酥油,消耗量还是很大的。
对客人的照顾已经暂时结束了,看罗秉文的反应,他自己觉得这几天的接待还是很合礼节的。
即使物质条件有限,他们也会以最纯净的心意去完成每个细节,希望客人在这片高原上能感受到比酥油更浓,雪山更高的情谊。
从来都没接待过来自內地的客人,他们真担心会让罗秉文不满意。
现在的结果就很好。
而现在,他准备忙碌冬季迁徙前,最后一次拿去岗拉寺的供奉。
客人是暂时的主人,佛是永远的主人。
就这样,罗秉文住在了这个小寺庙里。
也不小了,有二十多號人呢。
房间里面有灯,有插线板,罗秉文给手机充上电后钟声就响了,出去对面就是食堂,和厨房连在一快的。
然后他又看到了丹增平措,这小孩一见到他就满面红光。
“哥!”
“叫文哥。”
罗秉文拍了下他肩膀。
面对这么多人他也不好摸人家的脑袋,他今年27,快比15岁的丹增平措大一倍了,別说哥,叫叔叔都没问题。
“文哥,你怎么来了?”
“我有事情要在这边做,多吉告诉我这边能住,我就过来了。”
“一直都能住啊,早知道你还不用回去了。”
“那也得回去拿行李。”
丹增平措笑了下,红彤彤的脸上写满了开心两个字。
索南师傅也来了,看到罗秉文和小平措关係这么好,说道:“你认识丹增平措吗?”
丹增平措抢话说道:“是的,是的,上一次文哥来的时候我认识了他,我们是朋友!笔友!”
“奥~”
索南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怪不到丹增平措这么兴奋呢,原来这就是他上次见到的那个人。
昨天还写信呢,写到现在估计也没写完。
不过人到了。
索南將就说道:“那小平措,这位客人就交给你接待了,他就住在你隔壁的那个空房间。”
一群僧人围著几个圆桌,上面陆续上菜,都是热腾腾的。
土豆烧萝卜,酥油茶配炒好的青稞面,每个人面前都有一个木碗——..—-自己就著酥油茶捏粑吃。
幸好罗秉文也在格桑梅朵家里住了几天,暂时习惯了这样的饮食方式。
不然今晚可能会饿得睡不著觉。
吃过饭,丹增平措带著罗秉文逛这个寺庙。
原来寺庙也是分上寺和下寺的,上寺为修行区,下寺为生活区,罗秉文之前看过的所有建筑都是下寺的建筑。
上面还有。
下面的生活区海拔大概四千八,上寺修行区海拔可能过五千。
路好走,以前寺庙的僧人修了楼梯上去。
就是累得要死。
罗秉文一上去就喘的不行,休息了好久才开始游览。
上寺有护法殿,里面存著民国时期製作的耗牛皮鼓,鼓面画著文武护法神,
估计当古董卖掉都不便宜。
樑上还悬掛著锁链,丹增平措说这是改革前农奴的锁链,放在这里做警示作用。
还有闭关房。
“真有人闭关啊?”罗秉文有点好奇。
这就是一个和下面僧舍大小差不多的房子,里面就一张床,此外什么东西都没有,这和关禁闭没有任何区別。
“有啊,很多人都闭关过呢,为的是突破修行的瓶颈———-比如我们之前看到的索南师傅,他刚从闭关房里出来,他在里面修行了三个月。”
“阿?”
他完全看不出是一个关禁闭三个月的人。
难道別人真的有修行功法?
参观完回去的路上,罗秉文有点头痛,但没放在心上,觉得可能是这两天受凉了,他带了有布洛芬,实在不行吃一颗。
但这只是前兆。
下午的时候他还能到处跑跑跳跳,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寺院里的僧人发现罗秉文没来吃晚饭。
虽然中午的时候大家都各做各的事情,但是心里还是对刚来的这个客人很好奇。
他们这地方平时也就牧民来,很少见到外面的人。
都关心著呢。
过去一看,罗秉文躺在床上,嘴唇发紫脸色苍白,没有血色,整个人处在昏迷的状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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