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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各处便陆续传来一阵悽厉的惨叫,並很快就噶然而止了。
“啪!”
隨著一声古怪的声响传来。
丁言前方数十丈外,雷鹏的身影再度显露了出来。
在其手中,还捏著八个五顏六色的储物袋。
“这些储物袋就送给你了,下次有这样的机会,欢迎隨时找雷某出手。”
雷鹏话音刚落,大手一甩,八个储物袋便径直朝著丁言飞来。
接著,此妖募然化作一道霞光,竟主动钻入了驭兽牌中消失不见,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丁言见状,先是隨手掐了几道法诀没入驭兽牌中,然后大手一挥,將八个储物袋连同驭兽牌一起收了起来。
他身形一闪,陆续找到方才雷鹏击杀八名黑袍修士的地方,催动火球术,將八具被电得如同黑炭一般,血肉模糊翻卷,惨不忍睹的户体一一烧成了灰烬。
做完这些,丁言这才催动遁光,整个人募然化作一道耀目的金虹冲天而去。
大半天过去。
两万里外,某座天地灵气稀薄,荒无人烟的小山,一座天然溶洞之中。
丁言隨手一挥,原本整整齐齐摆放在地面上一物品就被他收入了不同的储物袋中。
而一些可疑物品,容易被追踪定位的,包括八个储物袋在內,都被他施展青阳魔火焚烧成了灰。
“果然是那小子指使的—
清点处理完八名黑袍修士储物袋里面的物品后,丁言脸色阴沉的仰首望天,口中喃喃自语了起来。
他方才在其中两个储物袋中竟都发现了一块黑色铁木令牌。
仔细一看,竟是章寧府府兵统领令牌。
其他六个储物袋中虽然没有府兵统领令牌,但想来也是差不多的身份。
如果方才只是怀疑的话,那么此刻丁言几乎可以篤定,这八名结丹期修士应该都是那位章寧伯世子派过来的。
他没想到,事情都过去三年了,自己都没有找此人麻烦,对方却要杀他灭口。
当真是令丁言气笑了。
好在他为了以防万一,直接命令雷鹏出手,瞬间灭了八人。
否则一旦走漏了风声,或者跑了一两人,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这八名结丹期修士同时销声匿跡,那位章寧伯世子只要不是傻子,应该都会怀疑到他头上。
如此一来,对於丁言来说,倒是有些麻烦了。
对方万一藉助章寧伯的权势,对他下达通缉令,岂不是他今后连修仙城池都不能隨便进了?
至少不能以本来面目进城,否则一旦被人堵在城內出不来,那就完蛋了。
丁言不確定以章寧伯的权势和影响力,有没有能力在整个大乾通缉自己,但至少在章寧府,甚至天南郡內应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
想到这些之后,丁言眉梢一动。
他开始双手掐诀,一阵低不可闻的绵密咒语从他口中不断传了出来,接著身上开始发出一阵骨骼碰撞移位的古怪声响,同时脸上开始泛起淡淡的白光。
片刻之后,丁言脸上白光散去,露出一张面色焦黄,普通至极的面孔来。
与此同时,他的身形也拔高了半尺,变得又高又瘦。
“这样应该没问题了,只是身份令牌又是一个麻烦,还是先儘快离开天南郡再说吧—..”
施展完幻形诀后,他喃喃低语了一句,接著身形一闪,就离开了溶洞。
金阳郡。
单论面积的话,在大乾三十六郡之中,只能排名中下。
其东西向最长大概有一百八十万里左右,南北绵延一百一十万里。
境內地形多种多样,既有连绵起伏的名山大川,也有水乡平原,更有黄土丘陵,此外,大江大河,湖泊沼泽也是数不胜数。
整个金阳郡,从地理上被划分为十三府,两百一十七城,境內大大小小的各种修仙势力,各种宗门,世家,教派层出不穷,多如牛毛。
其中大致可以分为三股势力。
首先最为强大的一股势力自然是官府,以金阳侯为首的一郡十三府两百余城,光是元婴期修士加起来就足有两三百人,另外还有数量庞大的府兵,郡卫。
另外两股则分別是以紫霄道宗和太青门为首的正道宗门,以及以御尸宗和血煞教为首的魔道宗门。
整个金阳郡无数大大小小的宗门,世家基本上都依附在这三股势力之下。
在这三者里面,官府的势力足以碾压正魔两道。
除非两家所有宗门,大教全部铁了心的联合在一起,才勉强可以和以金阳侯为代表的官府势力抗衡一二,但这样一来,必然会招来大乾皇室的强势镇压。
这种情况,不光是在金阳郡,在大乾其他大多数郡內,都是大差不差。
官府一系的势力以绝对的优势碾压宗门势力。
当然,有圣地或者超品世家存在的大郡不在这个范围之內。
除了大乾皇室之外,这些郡內大大小小的诸侯即便人数再多,势力再强,也根本不可能压得住拥有化神期修士坐镇的一方圣地。
不过,不管怎么说,当今大乾盛世,朝廷高度集权,势力空前强大,中州大陆上绝大多数古老宗门的地位都大不如前了,其门下弟子行事作风也较往日收敛了许多,生怕留下什么把柄落到朝廷手中。
大乾天授三百二十八年,秋。
建州府境內,一座名叫景央的修仙城池中。
城內仙来客栈,某间布满禁制的上好厢房中,一个满脸麻斑的青衣丑汉盘膝坐在一张木床上,手中捏著一枚火红玉简,脸上露出沉思之色。
此人,正是化名刘奎,大摇大摆进入城池之中的丁言。
当然,这刘奎並非他隨意凭空捏造的身份,而是数月之前,某个撞到他手上,被他击杀的倒霉鬼。
在搜查此人储物袋时,刚好发现了其遗留下来的身份令牌。
丁言就顺势幻化成刘奎的身形和模样,並用刘奎这个身份频繁出入各大修仙城池,时至今日已有大半年了,並没有被人发现的跡象。
转眼间,他从黑水城不远数百万,来到建州府境內,已经有大半年了。
这大半年来,丁言可谓是费尽心思,四处打听,甚至曾经主动结交了数名紫霄道宗结丹期修土,明里暗里提出想要借用此宗传送阵一用。
结果这些紫霄道宗修士听到他的目的后,都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哪怕是丁言开出的加码再高,这些人都死活都不肯同意。
这让他心中顿时犯了难。
很显然,结丹期修士根本没有这个权力。
丁言想要借用紫霄道宗的传送阵的话,就必须找到一位此宗元婴期修士。
可元婴期修士又岂是这么好找的,就算是找到了,他拿什么做交换?
分神化念大法,三世明王金身,灵眼之石,悟道莲子,万年柳木心,天元果,这些也许都能打动一名元婴期修士,但除了天元果和三世明王金身这门佛道秘术之外,其他几样他是不可能拿出来做交易的。
但话又说回来了,做交易也要在双方实力差不多的情况下才能顺利进行下去。
他一个结丹期修土,拿著一堆宝物找元婴期修士做交易,岂不是送上门去找死?
这种情况还不同於当年在南海修仙界时找无忧老祖帮忙营救诸葛晴一家,当时至少他本体不用露面就能完成交易,这才能够避免受制於人。
既便如此,当年但凡只要无忧老祖起半点坏心思,他的麻烦就会非常大。
而现在,他交易的內容是要乘坐紫霄道宗的传送阵前往天阁海,在这个过程中,本体最终是一定要出现的。
这种情况用寄神术寄身他人的方式根本就行不通。
所以,丁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找元婴期修士做交易实在是太过冒险了,搞不好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天池圣地,晏山王———”
丁言望著手中玉简,脸上露出苦笑之色。
紫霄道宗这边他只能一边打探各种消息,一边慢慢等待,看看此事有没有什么转机。
趁此机会,就在刚刚,他又去了一趟位於景央城內的天机阁,了两百块上品灵石,购买了两条情报。
可最新的这两条情报,对他来说依旧如同鸡肋,还不如从紫霄道宗这边想办法。
天池圣地不用多说,一方圣地,肯定比紫霄道宗更难搞定。
晏山王陆焕元,据说是大乾当今圣上天授帝的亲叔叔,其本人好像亦是一位元婴后期修士,被上代乾帝封为亲王,並代替皇室坐镇晏山郡。
此人坐拥一郡之地,魔下兵甲眾多,高手如云。
其实力之强,恐怕比之圣地都差不到哪里去,无非就是有无化神期修士的区別。
如此一比较,丁言发现还是从紫霄道宗著手是最现实的。
其他几家,要么是古老圣地,要么是大乾皇宫,要么皇室亲王,以他目前的修为和实力,別说是借用传送阵了,就是接触都很难接触得到。
对於从天机阁获得更多新情报,丁言已经死心。
他已经预计,即便再有新的情报,估计也是某个圣地之类的。
这种情报根本就是白白浪费灵石。
一条情报一百块上品灵石,实在是让他有些肉痛。
哪怕他这两年通过售卖各种妖兽原材料,攒下了一笔不小的財富,但也经不起这样,光是在天机阁购买情报,就掉了五百块上品灵石。
五百块上品灵石,兑换成下品灵石,最起码也有六百多万。
这已经是普通结丹期修士身家的十倍,甚至十几倍了。
“难道真要冒险试试那个办法,可一旦被元婴期修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丁言口中一阵喃喃自语,脸色也跟著阴晴不定了起来。
据他这段时间打探到的消息,再有一年,就是紫霄道宗十年一度的开山收徒之日。
届时,无论是散修,还是世家子弟,都可以参加入门考核。
丁言想的是既然从外部无法取得突破,不如乾脆渗透进紫霄道宗內部,成为此宗弟子,再看看有没有机会接近传送阵,这是他短期內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
可这样做的危险性也是极大的。
紫霄道宗作为金阳郡四大顶级宗门之一,其收徒標准十分之高,对於灵根,心性,年龄这些都有严格要求。
当然,对於一些在修仙百艺上比较有天赋,並且达到一定造诣水准的修士,其他要求会相对放宽一些。
虽然紫霄道宗对於修为没有明確限制,但往年参加入门考核的最高也就筑基期。
也就是说,丁言若是要拜入紫霄道宗的话,只能收气敛息,將自身修为压低到筑基期,並且还时刻要用幻形诀偽装成他人模样,毕竟他不確定自己有没有被通缉。
反正沈天阳的身份和他本来面自是不能轻易示人的。
这样一来,但凡只要在紫霄道宗山门內碰到一位元婴期修士,他这些偽装立马就会被识破,到时候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虽说紫霄道宗山门无比巨大,足有方圆近千里的样子,正常情况下一个筑基期弟子是碰不到,也接触不到元婴期修士的。
可这些元婴期老怪个个神识惊人,辐散范围最少都有百里以上,要是哪个老怪閒来无事,隨意一扫,只要刚好扫到丁言,他恐怕立马就会露馅。
可紫霄道宗又是他唯一的希望。
不拼一把,他回小南洲的日子恐怕遥遥无期。
难道还真要等到自己结婴之后才回去么?
想到这些,丁言顿时纠结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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