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狗 狼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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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狼星知道柯勒是个孤儿,没人不知道,也没人能否认柯勒的祖父是格雷伯克这种可能。
柯勒比较淡定,脱口而出:“祖父?grandfuckyou!滚你的吊蛋!”
空气静默了一瞬,格雷伯克著尖牙说:“你很有我的风范,但(but)——“
“我没时间和你討论屁股(butt),你知道现在什么最重要吗一一天要黑了,”格雷伯克露出得意的表情,柯勒接著说,“如果老油头回家时我没有去迎接他,他会叨很久—统统石化!”
格雷伯克侧身躲过,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又一发石化咒从柯勒的魔杖射出,这场战斗便草草地结束了,简单得像是一场舞台剧。
小天狼星一分钟后才想起自己刚刚在紧张什么,柯勒已经进行到了下一步骤,他变出绳索把格雷伯克捆住再用银锥钉在地上。
黑髮绿眼的男孩用足有5英寸长的银钉贯穿他人的手掌,被束缚的人连喊叫都叫不出,只有眼珠剧烈地颤抖,男孩的脸上是天真又兴奋的笑容,年龄和哈利差不多大。
这一幕的衝击对小天狼星来说是巨大的,不亚於他儿童时期就和弟弟一起被家人逼迫著学习黑魔法,那时,他的弟弟雷古勒斯同样还在长牙,但已经能对一只老鼠放出很像样的咒语。
小天狼星·布莱克厌恶那个压抑又疯狂,曾经被他称作家的地方,於是在16岁那年他逃了出去,他去了波特家,和詹姆一起,互称兄弟。
柯勒还在格雷伯克身上摸索,剪了头髮、拔了牙齿、分別收了瓶血和唾液,为防止格雷伯克挣脱石化咒,柯勒蜻蜓点水地补了几发石化咒,把格雷伯克搜得只剩一件破烂袍子。
他也只有破烂袍子了,柯勒把可怜的赃物摆在地上,挑挑抹抹,在里面找到一只眼熟的药瓶。
“你留著狼毒药剂不喝做什么,瞧不起它?”柯勒局部解除石化咒,让格雷伯克能够说话。
“柯勒,你怎么敢石化一一”格雷伯克的嘴张得大大的,柯勒往里面滴了三滴吐真剂,“我留著药剂,为了確保在你面前服用,这样我就能控制自己只咬伤你,而不是咬死。”
柯勒抬头看看橙红的夕阳和无云的天空,考虑著有理智的狼人和无理智的狼人哪一个更难对付,最后他还是把药剂灌进了狼人的嘴里,迫使他咽下去。
“也就是说,你本打算今晚去我家搞袭击,那你怎么来这边了?”
格雷伯克用不带感情的平直语调说:“..—-英国的蜘蛛尾巷(spinner'send,直译:纺纱工人聚集地)太多,我找错地方了。”
柯勒笑出了声,他离开格雷伯克,走到奄奄一息的猎犬身边检查它身上的伤口,狼人咬伤和抓伤是黑魔法防御的重要內容,斯內普著重给他讲解过,按这只倒霉蛋的伤势,不留疤是不可能的,
但活命没有问题,一只狗也不用那么好看。
柯勒边治疗边问:“为什么对这只狗发动袭击?”
“我需要在月圆夜前填饱我的肚子,”格雷伯克说,“这样,如果狼毒药剂不起作用,你不至於被我直接咬死,这是我確保能感染成功的手段。”
柯勒笑了一声,继续诵著歌一样的咒语尝试癒合猎犬身上难以癒合的黑魔法伤口,狼人伤害真是麻烦,西弗来应该会轻鬆很多,但他没那个同情心给一只狗治疗,而且这只狗也撑不到那时候。
柯勒有自已的办法,他从书包里掌出手术套装,用针线缝合猎犬颈部那处魔法无法癒合的伤口,手背有著湿润的感觉,是这只猎犬哈著气伸出舌头在舔他的手,柯勒不著痕跡地警了眼毫无动静的木屋,里面的人还不准备出来吗?
小天狼星蹲守著格雷伯克,同时也侧眼观察柯勒,试图在柯勒身上寻找刚刚显现出的那股疯狂因子。
“说说祖父是什么意思,”柯勒问,“为什么不想杀我?”
“十二年前,一个女巫找到我,她说她的名字叫沃尔普加一一”
小天狼星听到这个名字一愣,他的母亲叫沃尔布加,他不確定格雷伯克说的是沃尔普加还是沃尔布加,但这两个词的相似性是无法忽视的,格雷伯克的平直敘述不隨他的思考而停顿,
“—一她想要成为一名狼人,请求我在月圆之夜咬她。我想她大概是被派来的探子、牺牲品,
但这无所谓,只要她成了狼人,就一样了,她会发现她的牺牲屁都不是,我把她留在身边,她是熬製魔药的好手,直到月圆之夜前,她都依靠复方汤剂变成別人的模样而不被发现。”
“我观察了她许久,直到月圆夜前早上,看见她的眼睛里依旧充满嚮往和期待,我才相信她是真心地想成为一名被厌弃的狼人,我头一回脑袋糊涂了,居然告诉她成为狼人不是好事。”
“好在她很坚定,让我顺利完成了她的狼人转化,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天,在我醒来后,一只美丽的银白色的狼在山崖静静地望著我,我知道是她,她隨著太阳的升起跳下了山崖,从此消失不见了,我再也没有找到过她。”
“我想那才是狼人真正的形態,这么多年来,我都在想为什么她能变成那种美丽纯洁的生物,
我想,或许是因为她真心地希望成为狼人,所以我试著培养完全嚮往狼人的小孩,许多都死於咬伤,他们太脆弱了,都熬不过第一晚。”
“后来我几乎接近成功了,有个孩子把我当作父亲,把狼人当作英雄,他还有著不俗的魔法天赋,但直到某次月圆之夜,他看见了我变成狼人,功亏一簧。”
“我真不明白他凭什么露出那种厌恶的眼神,我从小养著他!我非常生气,所以把他吃了,那味道一一十分美味!”
格雷伯克的脸上露出怀念的表情,脸上徜祥著无尽笑意,小天狼星噁心得想吐,他的胸腔中堆满了怒火,喉咙不住地发出沉闷的低吼。
柯勒已经处理完了猎犬的伤口,他给这只倒霉蛋餵了点酣睡剂,就收进了自己的宠物小包里,
再次扫过沉默的木屋一眼,柯勒站起身,走向格雷伯克,超过小天狼星的位置,举起魔杖在手中掂量。
片刻后,柯勒把魔杖对准格雷伯克,轻飘飘地说:“钻心骨。”
格雷伯克的表情一凝,发出惨烈的叫声,他的身体想要扭动抽搐,却无法突破石化咒的效果,
脖颈的青筋暴起,脸涨得通红,许久后,才停了下来,像一条死鱼一样瘫在地上。
小天狼星的愤怒被另一种不可名具的清醒笼罩了,他呆呆地望著面无表情的柯勒,不敢相信这个咒语是他发出的,是鼻涕精教的吗?
钻心咒的效果让格雷伯克从吐真剂中挣扎出来,他砂砾般的破锣嗓子里发出笑声,癲狂又狞地吼道:“柯勒!我在报纸上看见你照片的那一刻就知道你和她之间绝对有联繫,你是沃尔普加的孩子,对不对?”
他和母亲真的长得很像吗,为什么见过她的人都能认出他,柯勒元自想看,走到格雷伯克身前,低下头对上那双充满血丝的昏黄眼珠一一摄魂取念!
在自身欲望的加持下,柯勒轻易地就找到了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和他依靠佩妮描述画出的画像有八九成相似,柯勒以格雷伯克的视角观察看她,他的母亲,美丽似乎是她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优点。
她是沉默的,但很爱笑,不露牙齿只勾起嘴角,扬起一个可观的弧度,静静地观察著狼人这个群体,她擅长魔药和链金,整日里神神秘秘,她很香,看上去很好吃“
柯勒有时真的非常不喜欢他这种摄魂取念的方式,代入他人的视角,体验他人的情感他一点也不觉得自己的母亲好吃·记忆翻篇来到近期,在质询会上看见自己,感受著翻腾不息的食慾,柯勒几欲呕吐。
退出记忆,格雷伯克还躺在地上大喘著气,他紧盯著柯勒:“我想一一你应该是最有希望復刻那个奇蹟的人了,你见过你的母亲吗,你想不想和她一样,我可以帮你。”
“柯勒,我创造了你的母亲,我的狼毒由她继承,又传於你的体內,你叫我一声祖父,完全不过分,现在,你只要让我咬你一口,你就能和你的母亲一样的那种圣洁的生物———“
然后让我吃了你,格雷伯克回想著曾经尝过的白狼的血,贪婪地吞咽口水。
小天狼星再也忍不了,他看看看毫无动静的柯勒,以为他被蛊惑了,他变回人形,揽住柯勒的肩膀大吼道:“柯勒,別听他的!”
柯勒沉默地抬头望著身边这个比他高大得多,这个比斯內普还要高的男人,小天狼星·布莱克。
柯勒眨了眨眼,噗地哼笑出声,生气是什么倒也是无关紧要的,这时斜阳没在林间,天边的鱼白消失,月亮终於升上天际,今天的天空没有一丝云朵,格雷伯克在月光下发生了变化。
柯勒用力一挣,挣脱了小天狼星的束缚,转过身安静地观察。
狼人首先变化的是眼睛,人类的圆瞳孔骤缩到针尖大小,接著又放大,在月光下发著幽幽的绿光,接著是脑袋、肩膀、脊椎,格雷伯克初步拥有了狼似的口吻和体態。
四肢跟著发生变化,非人的毛髮、爪子和牙齿飞速地生长,手上的血窟窿在癒合,最后出现的是耳朵和尾巴,格雷伯克变成了一只狼人,石化咒对地上的它不再起效果。
柯勒注意到扎在它身上的银锥並没有掉落,但也未对狼人的行动產生阻碍,它用牙齿咬住用力一拔,银锥掉落在地上,隨之出现的血篇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癒合,狼人四肢著地,跟路地爬了起来。
狼人晃了晃脑袋,不太適应此刻清醒的状態,片刻后,他的长嘴一张一合,说出了人话:“看见了吗,这就是狼人,比巫师还要高贵的种族,过来吧,孩子,我有理智,不会一下就咬死你。”
小天狼星恨不得拉著柯勒幻影移形,但他错过了最佳时机,柯勒挣开他的一瞬就给自己罩了一层薄薄的,但足够隔绝隨从显形的魔法防护层。
“柯勒,快走!被狼人咬伤可不是开玩笑的,鼻涕精—“
“布莱克,闭嘴,”柯勒平静地说,“我没那么傻,就算我真的不想做人了,也能去让你的好朋友卢平帮忙不是吗?还有,別叫西弗鼻涕精。”
小天狼星张了张嘴,他这辈子没有哪一刻,像现在一样想念斯內普。
狼人已经迫不及待地露出了尖锐的獠牙,柯勒抬头看向天空,小天狼星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能这么悠閒地“赏月”,他已经变回了大脚板,隔在柯勒身前。
“小天狼星·布莱克,我没想到你居然是只狗,”狼人的肩膀拱起,“正好,当作我的—“”
有什么东西掉落下来,咚地一声砸在狼人的头上,把它砸得晕头转向,愤怒又抱有理智的狼人猛地后退仔细一看,发现砸到他的是一包石头。
再抬头一看,行凶者是一只隱蔽在夜色中的灰鸦,狼人朝空中发出愤怒的咆哮,跳跃著去扑鸟。
柯勒发现了个达摩克里斯都没有记录的魔药效果,狼人变身后的智商会大幅度降低—我的岩皮饼!
柯勒埋怨地望著阿巴贡先生,但阿巴贡先生更生气,扑著翅膀在头顶盘旋,柯勒感觉自己好像听懂了阿巴贡先生的鸟语,不太乾净,而且不只是在骂狼人。
被本能驱使的狼人终於意识到阿巴贡先生不是他的目標,它狡点地警著柯勒,伴装攻击阿巴贡先生跃到空中,而后翻身一扭朝柯勒扑来一一他在空中被另一只隱蔽的猫头鹰撞了。
温特先生回来了,他飞在狼人的背上,用爪子和鸟喙攻击狼人的眼睛、耳朵和尾巴,他的动作灵敏,十分擅长用体型和速度骚扰大型生物的盲区,不过伤害实在有限。
小天狼星正要加入战场,柯勒再次用出项圈飞来,他想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了。
柯勒把大黑狗甩飞,举起魔杖对准狼人,念动歌似的咒语,五颗厚实的泡泡涨起,卡在狼人的嘴里,包住狼人的爪子,他的书包自动打开,从里面飞出许多丝线融入到泡泡里,捆住狼人的嘴。
眨眼间,五颗球形成了五个巨大的茧牢,卡在嘴里,包住爪子,狼人的威胁隨著这些进攻部位被阻隔急转直下,柯勒伸出胳膊,阿巴贡先生乖巧地落在上面,不忘从地上捡起海格的岩皮饼。
柯勒难得產生了浪费粮食的想法,但还是接下了。
温特先生很不乖巧,他隨福克斯学了一身坏毛病,扑著翅膀大咧咧落在了柯勒的头上。
狼人被迫张著嘴,涎水直流,四肢疯狂地抓挠草地,又去扒拉嘴上的束缚,试图破坏它们。
柯勒好言把两只猫头鹰劝进宠物小包,他看向狼人平淡地说:“別费劲了,这个茧的材料用的是八眼巨蛛的蛛丝,魔法用的是人鱼驯服格林迪洛的魔法泡,最不怕的就是尖锐的爪子。”
“还记得我说的吗,我要在天黑前回家-现在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柯勒甩动魔杖,地上散落的银锥晃动,隨著他的心意飞起,衝著狼人扎去,即使它不断闪避,可还是被部分银锥连根插入。
很快,他就如同被他伤害的普通猎犬一样,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柯勒走上前,准备完成自己纵容格雷伯克变成狼人的最后目的:想要成为魔药大师,必须学会自己寻找魔力材料。
小天狼星这时又变回了人,挡在柯勒面前,却是为了保护格雷伯克,他严肃地说:“柯勒,你不能杀了他,现在已经够了。”
“我为什么要杀他?”柯勒说,“留著他才能有源源不断的狼毛、狼牙、狼血”瞅见小天狼星更加阴沉的脸,柯勒知道玩笑开过头了,“骗你的,赶快让开,我取完材料就要回家了,你知道西弗有多烦人。”
小天狼星犹疑地让开,柯勒揪了一大把狼毛,又就著它的伤口装了好几瓶血,收缩爪子和嘴里的球茧,採集爪子和牙齿,他做得很小心,龙皮手套戴著,漂浮咒远程操控著,最后-柯勒收集了一瓶狼人唾液。
小天狼星万分警惕,他想要阻拦,柯勒只是说:“布莱克,你以为狼毒药剂怎么发明出来的?
收收你那正义的自大眼神吧,我算是知道西弗为什么会討厌你了。
“我也討厌你。”
柯勒转身朝小木屋走去,端开门,揪出里面抱著霰弹枪瑟瑟发抖的老人,的一声,整个下午都未响起的枪声撞在柯勒的盔甲护身上,腥臭味从老人身下传来,他昏黄布满血丝的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毫髮无伤的柯勒。
“怪物,滚开!滚开!我告诉你们,我已经报警了,警察一一柯勒说:“警察没来不是吗,我过来的时候发现了他们,就用了点麻瓜手段,把他们骗走了,
麻瓜是...算了,没必要给你解释.—一忘皆空!”
柯勒扭过身看向如临大敌的小天狼星,抬起魔杖指著他一一小天狼星闪开了一一身后的狼人说:“格雷伯克在魔法部的悬赏是一万加隆,你去替我领,就算是把这两天的照顾费、住宿费、伙食费结清了——一忘皆空!”
狼人充满怨恨、愤怒的眼睛变得呆滯,转而又恢復清醒,柯勒只好多来了几发遗忘咒,確认清除了记忆才转向小天狼星:“我应该对你使用遗忘咒的,但你的大脑和精神很不稳定,而且是邓布利多的人,所以,我这次就放过你。”
“布莱克,你可以告诉邓布利多今天发生的事,举报我使用不可饶恕咒,如果你想把救你出狱的人送进阿兹卡班的话,甚至可以去找魔法部。”
“你如果再出现在蜘蛛尾巷附近,不管是人是狗,我都会放狗咬你—-我已经记住你的两种味道了,”柯勒的视线从布莱克的脸移到他脖子上的项圈,“就这样,再见。”
柯勒背著书包快速地飞开一段距离,隨后高高举起魔杖,在售票员斯坦·桑帕克职业的介绍词中,十一个银西可,报出自己的假名“安”,和地址一一科克沃斯镇的河边,安静地选了一张黄铜床坐下。
他的狗!
他的大黑狗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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