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许大茂的精明,三大爷的算计!媒婆登门!韦东毅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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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车驶过胡同口的老槐树,车轮碾过青石板路的声响在傍晚的静謐中格外清晰。
夕阳的余暉透过没有玻璃的车窗,给车厢內镀上一层暖金色。
一大妈坐在副驾驶上,脸上是掩不住的喜气,她侧过身,对著开车的韦东毅絮絮叨叨:
“东毅啊,妈这心里头算是落下一块大石头!东西都置办齐了,就差新媳妇进门了!托的王媒婆,那可是咱们街道上有名的快嘴热心肠,她说好了,晚点就把姑娘们的照片送家里来。”
一大妈的声音透著兴奋,“你先看看照片,要是有相中的,咱就抓紧安排见面!这处对象啊,眼缘顶顶重要,要是互相都看对眼了,那就得趁热打铁,赶紧把婚事办了!可不敢拖久了夜长梦多。”
后座上,易中海一边小心翼翼地扶著那台崭新的燕牌缝纫机,一边竖著耳朵仔细听老伴的话,不时地点头附和,嘴角带著欣慰的笑意。
车厢里瀰漫著一种尘埃落定、期盼未来的温馨氛围。
韦东毅双手稳稳把著方向盘,感受著腕上那块沉甸甸的浪琴錶带来的踏实感,听著乾妈的絮叨,心里也泛起暖意。
他笑著应和:“妈,您放心,我心里有数。照片来了我肯定仔细挑。再说,科里的丁茜姐也挺热心,说也要帮我留意著呢。”
“哎哟!厂里的同事也要帮忙?那敢情好!”一大妈一听,更是喜上眉梢,回头和易中海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人多力量大,路子也广!我儿子这条件,不愁找不到好姑娘!”
易中海也呵呵笑出了声,车厢里的气氛愈发轻鬆欢快。
吉普车在夕阳下穿行,载著一家人的笑声和憧憬驶向熟悉的大院。
车子稳稳停在四合院门口那块磨得光滑的青石旁。
韦东毅瞥了一眼腕錶,五点十分,轧钢厂的下班铃声很快就要拉响,胡同里很快就会热闹起来。
“爸,搭把手!”韦东毅熄了火,招呼易中海。
两人合力,小心翼翼地从后备箱抬出那台沉甸甸、擦得鋥亮的燕牌缝纫机。
一大妈则像捧著宝贝似的,把装著徠卡相机的牛皮套斜挎在肩上,紧紧跟在后面。
三人刚踏进垂门,就像往平静的水塘里扔了块大石头。
“哎哟!一大爷!您这是……缝纫机?!”前院正收衣服的赵婶眼尖,第一个惊呼出声。
“我的天!快看东毅手上!那表……亮得晃眼!”
“一大妈脖子上掛著啥?盒子?不像啊……”
“那是照相机吧?我的老天爷!”
惊呼声此起彼伏,原本在各自门口纳凉、做饭、哄孩子的邻居们,像被磁石吸引般,呼啦一下全围了上来。
几十道目光齐刷刷聚焦在易家三口和他们手里的“三大件”上,震惊、羡慕、好奇交织在一起,整个前院瞬间沸腾了。
“老易!你们家这是……发財了?”二大爷刘海中挺著肚子挤过来,小眼睛瞪得溜圆,围著缝纫机嘖嘖称奇。
“一大爷,东毅,这……这怎么回事啊?一下子添置这么多大件?”三大爷阎埠贵推了推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在手錶和相机上来回逡巡,心里的算盘珠子拨得噼啪响。
一大妈被眾人围著,只觉得脸上发烫,心里却是从未有过的扬眉吐气。
她挺直了腰板,脸上红光满面,声音都响亮了几分:“嗐!瞧你们说的!这不都是为了我们家东毅嘛!孩子大了,该成家了!这些东西,都是给他预备著以后结婚用的!”
她环视一圈,带著点炫耀的口吻补充道:“各位街坊邻居,要是有认识的好姑娘,可千万想著给我们东毅介绍介绍啊!我们老两口先谢谢大家了!”
“结婚用的?!”
“我的乖乖!手錶、缝纫机、照相机……这得多少钱啊!”
“以前真没看出来,老易两口子这么捨得!对自己都抠抠搜搜的,对乾儿子是真大方啊!”
“谁说不是呢!看看人家这乾儿子当的,比亲生的还金贵!咱整个胡同,谁家置办得起照相机?”
邻居们的议论像潮水般涌来,目光复杂地落在易中海和一大妈身上。
在他们的印象里,八级钳工易师傅家虽然收入高,但两口子过日子那是出了名的节省。
家里除了台老掉牙的收音机,这些年就没添过像样的大件。
刘海中家买了收音机,阎埠贵家添了自行车。
易中海呢?天天靠两条腿上下班。
谁能想到,这乾儿子韦东毅一来,先是全套新家具(三十六条腿),紧跟著就是手錶、缝纫机,现在连城里人都稀罕的照相机都配上了!
这宠得也太过分了吧?
韦东毅对周围投来的各种目光恍若未觉,他抬著缝纫机的一头,对易中海说:“爸,这缝纫机先放您那屋吧?搁我那儿现在也用不上,还占地方。”
易中海想都没想,立刻点头:“成!放我那屋稳当!等你娶了媳妇,再搬过去也方便。”
韦东毅却摇了摇头:“爸,搬来搬去多麻烦。就让它一直在您那屋待著吧。反正以后我成了家,吃饭不也得在您这边?缝纫机放哪都一样用。”
他这话说得自然,却透著对未来的规划和对这个“家”的归属感。
易中海听了,心头一热,连声说:“好,好,听你的。”
两人抬著缝纫机,在邻居们一路的注目礼和惊嘆声中,穿过中院,径直抬进了易中海夫妇居住的正房。
一大妈赶紧指挥著把缝纫机暂时放在地上,自己麻利地开始挪动屋里的桌椅板凳,腾出一个靠窗、光线好的位置。
“来,东毅,放这儿!”一大妈收拾妥当,招呼道。
韦东毅深吸一口气,双臂一用力,稳稳地將缝纫机搬到了指定位置。
看著这台崭新的机器在自家屋里安了家,一大妈脸上笑开了,她爱惜地摸了摸光滑的机头:“这下可好了!以后给老太太做袄,给你们爷俩缝补衣裳、做点新衣服,可就省事多嘍!又快又板正!”
易中海和韦东毅刚坐下歇口气,端起搪瓷缸子灌了几口凉白开。
这大热天的,稍微动弹就是一身汗。
韦东毅听著乾妈的话,目光扫过缝纫机,心里琢磨了一下,开口道:“妈,做衣服光有机器不行,还得有布啊。这样,回头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从厂里或者別的路子弄点布票布头回来。”
他如今在採购科,接触的门路確实多了些。
易中海一听,脸色立刻严肃起来,放下茶缸,语气带著告诫:“东毅!你可別动歪脑筋!投机倒把那是犯法的事!咱家不缺布,你妈柜子里还存著些呢!”
一大妈也连忙附和:“就是就是,可不敢去干那危险事!咱家够用了!”
韦东毅看著老两口紧张的样子,失笑道:“爸,妈,你们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我的意思是,找我们董科长聊聊,看看厂里能不能跟纺织厂那边搞搞互助,用咱们厂的东西换点他们处理的布匹布头回来,这不违反政策吧?”
他解释道,“这叫计划外物资调剂,厂里常有的事。”
听他这么一说,易中海两口子才鬆了口气,脸上重新露出笑容:“哦,这样啊!那行,你看著办,能行就行,不行也別勉强。”
又閒话了几句家常,韦东毅看了看腕上的浪琴表,指针已经指向五点四十。
他站起身:“爸,妈,我得赶紧把车还回厂里了,再晚点后勤该下班锁门了。回来路上需要我带点什么不?菜啊什么的?”
易中海摆摆手:“不用不用,家里都有,你人平安回来就行,路上小心点。”
韦东毅应了一声,快步出门,发动吉普车,匯入了傍晚开始拥挤起来的人流。
赶在下班高峰彻底到来前,他把车开回了轧钢厂,稳稳停在后勤部的车位上。
他摸了摸兜里的车钥匙——董科长说了,钥匙他保管著,带回家或放办公室都行。
韦东毅想了想,还是把钥匙揣进了自己兜里,转身走向自行车棚,骑上自己的二八大槓,轻快地蹬出了厂门。
路过胡同口的供销社时,韦东毅想起烟盒空了。
他剎住车,支好,走了进去。
傍晚的供销社里人不多,只有几个刚放学的小学生,扒在玻璃柜檯前,眼巴巴地望著里面五顏六色的果和玩具,过著眼癮。
“劳驾,几位小同志,让让道儿。”韦东毅和气地对那几个孩子说道。
孩子们倒也听话,闻声立刻让开了一条缝。
韦东毅走到卖烟的柜檯前。
柜檯后面,一个满脸青春痘的年轻男售货员正坐在凳子上,胳膊肘支著柜檯,手托著下巴,眼神放空,不知神游到了何方,对进来的顾客毫无反应。
“同志,麻烦来包牡丹。”韦东毅提高了一点声音。
那青春痘售货员像是被惊醒了梦游,慢悠悠地抬起眼皮,毫无焦点地扫了韦东毅一眼,然后又缓缓垂下,恢復成那副神游天外的模样,仿佛韦东毅是团空气。
韦东毅对这种国营商店售货员常见的“大爷”做派早有心理准备,也不动气,耐著性子等了一分钟。
柜檯里依旧毫无动静。
“同志,来包牡丹烟。”韦东毅再次开口,声音又提高了一度。
青春痘售货员再次被“打扰”,这次他抬起头,眉头紧锁,一脸的不耐烦,衝著韦东毅就嚷道:“喊什么喊!听见了!我又不聋!”语气冲得能呛死人。
韦东毅的目光扫过青春痘那张写满“別烦我”的脸,又瞥了一眼墙上贴著的、落满灰尘的“严禁打骂顾客”標语,深吸一口气,强行把心头蹭蹭往上冒的火气压了下去。
他面无表情,语气平淡得像白开水,重复道:“来包牡丹烟。”
“四毛!一张烟票!”青春痘售货员黑著脸,手一伸,语气生硬。
韦东毅懒得跟他多费口舌,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烟票和八毛钱递过去:“两包。”
青春痘一把抓过钱票,仿佛韦东毅欠了他钱似的,没好气地嘟囔抱怨:“嘿!买两包不早说!白费我工夫!多说一个字能累死你啊?”
那嫌弃的神情和语气,仿佛韦东毅给他添了天大的麻烦。
韦东毅只觉得一股邪火直衝脑门,太阳穴突突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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