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淮茹鎩羽而归!韦东毅出任务收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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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院西厢房门口,贾张氏坐在小马扎上,手里的针线活早停了。
她佝僂著背,一双浑浊的三角眼透过老镜片,死死盯著那辆新车和车把上的帆布包,眼神阴鷙得像淬了毒的针。
她嘴里无声地蠕动著,恶毒的诅咒仿佛隨时会喷薄而出。
凭什么?凭什么易中海这老绝户捡了这么个便宜儿子?
凭什么这小子刚来就骑上了自行车?
那包里鼓鼓囊囊的,肯定是从乡下捞回来的好东西!
秦淮茹那没用的东西,守著傻柱那个饭盒就知足了?眼皮子忒浅!
这韦东毅才是块大肥肉!
一个二十出头、没经过女人的毛头小子,能有多大定力?
只要秦淮茹肯豁出脸皮去贴……
贾张氏越想越气,越气越恨,乾瘪的手指死死捏著鞋底,仿佛那就是一大爷易中海的脸皮。
易中海?呸!
接济点棒子麵就想抹平东旭那条命?
做梦!
她贾家吃他易家的,那是天经地义!
远远不够!
这韦东毅,迟早也得变成她贾家的血袋子!
她仿佛已经看到傻柱的饭盒和韦东毅的乡下“土產”一起摆上自家饭桌的情景,心里那口憋了许久的恶气,竟诡异地顺溜了一些,嘴角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扯出一个令人发毛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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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屋里。
一大妈见父子俩回来,脸上立刻绽开笑容,手脚麻利地接过易中海脱下的外衣掛好,又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棒子麵粥:“饿了吧,快吃吧。”
她转身又去拿窝头,动作间满是关切。
聋老太太坐在靠里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这温馨的一幕。
韦东毅喝了一口粥,粗糙的玉米面喇著嗓子,窝头也硬邦邦的没什么滋味。
他放下碗,神色郑重地看向父母:“爸,妈,有件事得跟您二老先打个底。”
易中海和一大妈都停了筷子望向他。
“往后我下乡,可能会顺带手给自己家捎点东西,鸡蛋啊,山货啊,都有可能。”韦东毅声音平稳,“跟外面,咱就说是公社干部或者老乡看咱实诚,硬塞的,推脱不过才收下的。东西呢,我会自己掏钱,但这话说出去总归不太好听。”
他顿了顿,语气更严肃几分,“这些东西,咱自家留著吃用,千万別转手卖给任何人。要是街坊邻居求到您二老头上,想让帮忙指带点什么,甭管是谁,一律推了,就说厂里管得严,不敢。”
“自己顺带买点不打紧,真让人捅上去,顶多挨顿批评教育,写个检查。”韦东毅看著父母骤然紧张起来的脸色,把后果点得更透,“可要是替外人带东西,性质就变了,搞不好就得扣上个『投机倒把』的帽子,那麻烦可就大了!”
“投机倒把”四个字像冰锥子,瞬间扎透了易中海夫妇那点朴素的认知。
一大妈脸都白了,连连摆手:“不能!东毅你放心,妈懂!咱绝不干那糊涂事!谁来说也不行!”
易中海更是重重放下筷子,斩钉截铁:“对!厂里的一针一线咱都不沾,何况是这种犯原则的事!往后缺啥,爸给你淘换,歪门邪道的心思,一点都不能动!”
一直笑眯眯看著的聋老太太,这时才慢悠悠地开了腔,声音带著岁月沉淀的沙哑,却异常清晰:“我孙儿是个明白人。这口子,就得提前扎紧嘍。人情是人情,规矩是规矩。心里有桿秤,脚底下才稳当。好,好!”
她连说了两个“好”字,满是讚许。
……
贾家屋里,气氛却是另一番光景。
昏黄的灯泡下,棒子麵粥的稀汤寡水映著几张没什么油色的脸。
秦淮茹刚放下碗,就被贾张氏一把拽进了里屋。
门帘子刚落下,贾张氏那压低的、带著急切和阴冷的声音就喷到秦淮茹脸上:“看见没?自行车!新崭崭的!车把上那包,鼓著呢!这韦东毅,就是座金山!你还磨蹭什么?赶紧给我贴上去啊!”
秦淮茹被她拽得一个趔趄,稳住身形,只觉得一股深深的疲惫从骨头缝里渗出来。
她揉了揉被拽疼的胳膊,声音透著无奈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怨气:“妈!您当我不想?可您也得看看有没有门缝儿给我钻啊!”
她想起昨晚,自己瞅准韦东毅不在家的空档,拿著块抹布想去他屋里“帮忙收拾收拾”,刚走到门口,就被一大妈堵了个正著。
一大妈手里也拿著抹布,眼神像两把刷子,把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那目光里的警惕和疏离,冰碴子一样。
一大妈话都没说,直接用身体挡在门前,那姿態,分明是防贼!
秦淮茹当时脸上臊得通红,只能訕訕地退回来。
“您是没看见一大妈那眼神!我昨晚就想去看看韦东毅屋里有什么活儿能搭把手,刚到他门口,一大妈就在里面收拾呢!瞧见我,二话没说,那脸拉得老长,防贼似的就把我撵出来了!好像我能把韦东毅吃了似的!”
秦淮茹越说越觉得憋屈,“还有那老太太,別看她整天笑眯眯坐那儿,那双眼睛毒著呢!有这两尊门神守著,我连韦东毅的边儿都摸不著!您让我怎么贴?”
秦淮茹喘了口气,看著贾张氏那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心一横,把话挑得更明:“妈,我看您还是趁早收了这心思吧!咱们能把傻柱那饭盒稳稳攥在手里,一家子饿不著,已经是烧高香了!韦东毅这块肉,它香,可它扎嘴,咱吃不著!硬往上凑,惹毛了易中海和老太太,再把傻柱这边给搅和黄了,那才叫鸡飞蛋打!”
这一番话,像一盆兜头的冰水,泼在贾张氏那颗被贪慾烧得滚烫的心上。
她脸上的急切和兴奋瞬间凝固,眼神里闪过一丝被点醒的茫然和隨之而来的不甘。
贾张氏沉默了几秒,肩膀似乎都塌下去一点,浑浊的眼睛里翻腾著算计落空的懊恼和对聋老太太本能的忌惮。
她咂摸了一下嘴,声音低了下去,带著点认命般的恨恨:“…也是我…想左了。这小崽子,跟傻柱那缺心眼的不一样。易中海两口子这是把他当眼珠子护著,当亲儿子养呢!后头还有个老不死的老太太坐镇…那老东西,眼毒心更毒,寡妇门前是非多,她能让你近韦东毅的身才怪!”
提到“老太太”,贾张氏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觉右边肩膀那陈年的旧伤似乎又隱隱作痛起来。
在这四合院里,她贾张氏撒泼打滚谁也不怵,唯独对上聋老太太那双仿佛能洞穿人心的眼睛,心里就止不住地发虚,那是刻进骨头里的畏惧。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喧譁,夹杂著傻柱那特有的大嗓门。
“哟,都围著说什么呢?东毅兄弟那自行车?”傻柱的声音在院当间的水龙头旁响起,他正把一个铝饭盒塞给“闻傻起舞”的秦淮茹。
听见邻居们议论韦东毅的新车,他浑不在意地一撇嘴,嗓门洪亮地扔出一个更大的炸弹:“嗐!一辆自行车有啥新鲜的?你们是没瞧见!东毅兄弟还会开小汽车呢!今儿一大早,天还擦黑呢,我上班路过厂门口,嘿!就看见东毅兄弟开著他们科里那辆小吉普,『突突突』地冒著黑烟,下乡採购去了!那架势,威风!”
傻柱的话,像在滚油锅里泼进一瓢冷水,“滋啦”一声,整个院子瞬间炸开了锅!
“啥?小汽车?”
“韦东毅会开车?”
“我的老天爷!他才参加工作就开上小汽车了?”
惊呼声此起彼伏。
连秦淮茹接过饭盒的手都僵在了半空,眼睛瞪得溜圆,难以置信地看著傻柱。
司机!这年头,司机是什么概念?
那是技术活,是铁饭碗,是能跟领导说得上话、前途无量的金疙瘩!
韦东毅会开小汽车这事,简直像在四合院平静的水潭里投下了一颗深水炸弹,掀起的巨浪瞬间淹没了所有关於自行车的话题,牢牢霸占了全院八卦的头把交椅!
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羡慕和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
此刻,引发全院轰动的中心人物,正坐在易家温暖的灯光下,对著桌上那碗棒子麵粥和半个杂合面窝头髮愁。
粥稀得能照见人影,窝头粗糙剌嗓子,嚼在嘴里,一股子生玉米面和麩皮的味儿直衝脑门。
勉强咽下一口,胃里就泛起一阵抗拒的酸涩。
在几十年后,人们追捧粗粮,说它健康。
可那是因为后世的人肚子里油水太足!
搁在这六十年代,肚子里本就空空荡荡,刮不出一星半点油,再顿顿吃这玩意儿,嘴里真是能淡出鸟来,任谁也说不出半个“好”字。
韦东毅来自那个物资丰沛的时代,偶尔也吃点粗粮换换口味。
可像现在这样,一日三餐,顿顿如此,连著吃上一个礼拜,那点对“健康”的追求早被磨得渣都不剩,只剩下生理性的反胃。
他放下硬邦邦的窝头,思绪飘向了意识深处那个巨大的秘密——超市空间。
里面堆积如山的物资,米麵粮油,肉蛋奶蔬,应有尽有。
可怎么把它们安全、合理地拿出来,让老太太、爸妈和自己都能吃上点顺口的,却成了眼下最大的难题。
直接拿出来吃?只要不往外卖,关起门来自己消耗,似乎天经地义。
可问题在於,这绝非韦东毅一人独享那么简单。
他想让辛苦了一辈子的老太太尝尝真正的红烧肉,想让勤俭节约惯了的易中海夫妇也沾点油星。
然而,这简单的愿望,操作起来却处处是雷。
就拿猪肉来说。
这年头老百姓吃的都是本土的黑毛猪,皮厚肉紧,膘也厚实。
超市空间里那些白条猪,皮薄肉嫩,脂肪层薄,顏色、口感截然不同。
老太太他们吃了一辈子黑猪肉,嘴刁著呢!
一口下去,准能尝出不对劲。
到时候怎么解释?说是新品种?乡下收的稀罕物?
这谎话得费多少唾沫去圆?
圆不过去,被误会成偷拿了轧钢厂的东西,那更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猪肉尚且如此麻烦,空间里那些这个时代国內压根没有的东西——绿绿的包装食品、进口的洋酒、巧克力、果、饼乾、水果,就更成了烫手山芋。
一旦露了痕跡,被有心人瞧见,扣上个“私通外国”、“里通外国”的罪名,那真是要吃枪子掉脑袋的!
超市空间像个巨大的宝库,可宝库的大门却被一把名叫“时代”的巨锁牢牢锁住。
钥匙虽有,却得万分小心,一点点试探著去开。
好在,自己披著採购员这层皮。
下乡,深入地方,就有了相对自由的活动空间和相对合理的解释渠道。
这或许是唯一能稍微鬆动那把巨锁的机会。
慢慢来吧,总能找到缝隙,让家里的日子,一点点好过起来。
韦东毅看著碗里那黄乎乎的粥,胃里一阵翻搅。
这一个礼拜顿顿二合面、棒子麵,吃得他脸都快成菜色了。
……
时间一晃,韦东毅在採购三科已干满一周。
日历翻到星期六,这是他参加工作后的第一个周末。
这年头,普通工人可没什么周末双休的概念。
机器不能停,生產不能断,想喘口气?得打报告申请调休。
不过採购三科是个例外。
只要你能把每月那要命的採购指標扛回来,天天躺家里睡大觉也没人管你!
只需每天一早去董华文那儿打张“外出採购”的条子,就能光明正大地“消失”。
当然,韦东毅骨子里还保留著后世对周末的惯性期待。
他琢磨著,今天高低得给自己放个假。
反正每月那两百斤肉的指標,对他而言並非天堑。
只要小心操作,利用好超市空间,完成指標的同时还能拥有大把自由支配的时间。
这种“半自由”的状態,足以支撑他安稳过渡到那个变革的年代。
想想未来十几年可能的悠閒,韦东毅心情难得地鬆快了些。
然而,他这份对周末的憧憬,如同清晨草叶上的露珠,还没来得及在晨光中闪耀,就被一阵急促粗暴的拍门声砸得粉碎!
“东毅!东毅!醒醒!快开门!”门外是张勇那標誌性的大嗓门,火急火燎,带著不容置疑的催促,“別睡了!科长有急事,点名要你!十万火急!”
韦东毅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残留的那点睡意瞬间跑光,趿拉著鞋衝到门口拉开插销。
晨风裹著张勇的身影猛地灌了进来。
张勇满头大汗,一把抓住韦东毅的胳膊:“快!麻溜的!跟我走!科长办公室,有紧急任务!野猪!霞云岭那边下来野猪了!”
“野猪?!”韦东毅心头猛地一跳。
在这个肉食极度匱乏的年代,野猪代表的不是后世的保护动物,而是活生生的、极其珍贵的肉源!
他二话不说,抄起椅背上的外衣往身上一披,“走!”
两人衝出屋门,蹬上停在院里的自行车,顶著微凉的晨风,朝著轧钢厂方向猛蹬。
车轮碾过青石路面,发出急促的“咯噔”声。
衝进採购三科办公室,还没喘匀气,就见董华文像头焦躁的困兽,正背著手在屋里快速踱步。
一见韦东毅,他眼中精光爆射,一个箭步衝过来,几乎是拽著韦东毅的胳膊就往外拖:“东毅!快!跟我走!去霞云岭公社,大西沟村!”
韦东毅被他拽得踉蹌一步,一边疾步跟上一边急问:“科长,大西沟?真有野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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