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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员外见人来得差不多了,扑通一声就跪在泥地里,对著神京的方向砰砰磕头,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
“陛下啊!罪臣刘某,今日方知帝师苦心!帝师新政,乃是利国利民的万世之策!罪臣此前被猪油蒙了心,罪该万死!”
“罪臣愿献出所有侵占的良田千亩,献出白银三万两,以助帝师推行新政!只求陛下降罪,给罪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啊!”
这番表演,直接把所有人都给整不会了。
这还是那个平日里耀武扬威,连县太爷都不放在眼里的人吗?
紧接著,更骚的操作来了。
刘员外拆完水坝,连夜写了一封血书,连同厚厚一沓地契和银票,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神京。
奏报的標题是,《罪臣刘氏泣血叩首,恭贺帝师新政大行於南》。
这封奏报,像一颗投入油锅,瞬间引爆了整个南方。
那些还在观望,还在侥倖的士绅豪强们,彻底破防了。
他们终於看明白了。
这位帝师,根本就没打算跟他们坐下来谈。
他给了你两个选择。
要么,像钱员外一样,被动地,屈辱地,全家死光光地“被执行”。
要么,像刘员外一样,主动地,体面地,钱买命地“自我了断”。
这他妈还用选吗?
於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自拆运动”在南方各州上演了。
第二天,岳州张家拆了。
第三天,云州李家献田了。
第四天,整个江南三州,所有私筑的水坝,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各地州府的门口,堆满了豪强们“主动献出”的地契和金银,多到库房都装不下。
持续了数十年,朝廷三令五申都无法解决的“南涝”顽疾,在短短半个月內,以一种近乎荒诞的方式,被彻底根治。
刀,甚至都没出青州。
……
神京,忘忧阁。
暖阁內,依旧是那盘没下完的棋。
一封封来自南方的奏报,由喜公公小心翼翼地呈到萧青鸞的面前。
她一张张地看。
奏报上的每一个字,都在歌颂她的圣明和帝师的伟略。
可她看到的,却是......
那些地方豪强,怕的不是她这个女帝,而是那个坐在她对面,悠閒地白衣青年。
他甚至什么都没做。
他只是杀了一个人。
然后,整个南方就跪了。
顾云舟將一枚白子轻轻放下,棋盘上,一条大龙的生路被彻底堵死。
他抬起头,看著萧青鸞,露出了那抹熟悉的笑容。
“陛下请看,有时候,恐惧比仁慈更有效。”
他將一份匯总的奏报推到她面前,上面清晰地记录著半月之內,南方各州新增的良田和税收。
那是一个足以让任何帝王都为之疯狂的数字。
“现在南方的土地,已经平整了。民心,也安定了。”
他顿了顿,目光深邃,仿佛穿透了这座华丽的宫殿,看到了那片广袤的土地。
“是时候,该种下真正属於我们的庄稼了。”
萧青鸞握著奏报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她忽然觉得,,好像……有点关不住他了。
他的人明明在这里。
可他的手,已经伸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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