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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那道天雷还没劈完,顾云舟的表情管理就已经宣告下线。
他僵硬地看著眼前这个口水都快流到下巴上的小丫头,感觉自己的cpu快烧了。
大炎皇室血脉?
就这?
这造型,说是丐帮未来的希望之星他都信。
开什么国际玩笑!
但他手里的两只兔子是实打实的,肚子里震天响的飢饿感也是实打实的。
震惊归震惊,饭,还是要吃的。
顾云舟深吸一口气,强行把脑子里那堆乱七八糟的弹幕压下去。管她是什么血脉,天塌下来也得等他填饱肚子再说。
他面无表情地拎著两只兔子回到破庙,萧青鸞的目光就像探照灯一样,死死锁定著他手里的“战利品”,隨著他的移动而移动。
那眼神,仿佛要把兔子直接瞪熟。
顾云舟懒得理她,从腰间摸出一把不知道哪个倒霉蛋前任留下来的、锈跡斑斑的小刀,开始处理兔子。
动作一气呵成,剥皮,去內臟,一串操作行云流水,看得旁边的小野猫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熟练度,不像是读书人,倒像是专业的屠夫。
顾云舟在现代虽然是个社畜,但好歹也是个喜欢户外野营的社畜,处理这点东西,洒洒水啦。
很快,两只处理乾净的兔子就被他用削尖的树枝串了起来,架在临时搭起的火堆上。
他不知道从哪摸出个火摺子,吹了吹,火苗“呼”地一下就窜了起来,舔著乾枯的木柴,发出“噼啪”的轻响。
昏暗的破庙里,瞬间有了光和热。
萧青鸞下意识地往火堆边上凑了凑,但依旧保持著警惕的距离,只是那双眼睛,已经彻底焊死在了那两串兔肉上。
隨著温度升高,兔肉表面的水分被烤乾,油脂开始“滋啦滋啦”地往外冒。
金黄色的油滴落在火堆里,腾起一小股青烟,一股难以言喻的肉香瞬间炸开,霸道地侵占了破庙里的每一寸空气。
“咕嚕……”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萧青鸞的脸“唰”地一下红了,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捂住自己的肚子,恶狠狠地瞪了顾云舟一眼,仿佛这声音是他弄出来的一样。
顾云舟心里乐开了,脸上却不动声色。
他慢悠悠地转动著木棍,让兔肉受热均匀,那股焦香混合著肉香的味道越来越浓,越来越勾人。
对於一个饿了不知道几天的人来说,这味道,简直就是世界上最残忍的酷刑。
萧青鸞的喉头在不断地滚动,嘴唇抿得发白,死死攥著那根木棍的手,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她在用全身的力气,对抗著来自肚子的强烈抗议。
顾云舟看火候差不多了,兔肉已经烤得外焦里嫩,金黄油亮,便不再折磨她。
他撕下一条最肥美的兔腿,油光闪闪,热气腾腾。
香气扑鼻而来,近在咫尺。
萧青鸞的呼吸都停滯了。
顾云舟没看她,自顾自地把兔腿凑到嘴边,作势要咬。
“想吃吗?”
他忽然开口,声音在安静的破庙里格外清晰。
萧青鸞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神瞬间从兔腿移到了他的脸上,警惕、渴望、愤怒,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得像一团乱麻。
她不说话,只是死死地盯著他。
顾云舟笑了笑,晃了晃手里的兔腿,香气又一次飘了过去。
“想吃,就拿东西来换。”
萧青鸞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握著木棍的手又紧了几分。
“我什么都没有。”她的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不,你有。”顾云舟的目光锐利起来,像两把手术刀,要剖开她所有的偽装,“我要的不是你那根破木棍,也不是別的什么。我只要……实话。”
萧青鸞的瞳孔骤然一缩。
顾云舟不再看她,当著她的面,狠狠地咬了一口手里的兔腿。
“嘶,咔嚓!”
焦脆的表皮被咬开,滚烫的肉汁在嘴里爆开,鲜嫩的兔肉带著原始的焦香,瞬间席捲了整个味蕾。
好吃!太他特么好吃了!
顾云舟脸上露出了极度夸张的享受表情,还故意发出了满足的咀嚼声。
每一个声音,都像一把小锤子,狠狠敲在萧青鸞的神经上。
她的肚子叫得更响了,这次她连捂都懒得捂了,一双眼睛里几乎要喷出火来。
“一个普通的小乞丐,饿急了只会抢,只会偷。”顾云舟一边嚼著肉,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但你不一样。你虽然凶,但你的眼神里有藏不住的骄傲。你打架的路数,也不是街头混混那种王八拳,更像是……受过某种训练。”
他顿了顿,咽下嘴里的肉,目光灼灼地盯著她。
“你到底是谁?不说实话,这剩下的兔子,你连骨头都別想嗦一口。”
心理攻势,加上美食诱惑,双重暴击。
萧青鸞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胸口剧烈地起伏著。
飢饿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死死攥住了她的胃,让她头晕眼。而眼前这个男人,就像一个魔鬼,拿著通往天堂的钥匙,对她进行著最残忍的戏弄。
她的骄傲,她的偽装,在最原始的生存本能面前,被一寸寸地撕裂、碾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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