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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大夫敛起心底的八卦因子,用於妈妈打来的热水净了手,尔后打开医药箱,取出一排消过毒的银针:“表小姐,可以开始了。”
文鳶忍住羞恼,將头髮挽起,露出与白天鹅般修长美丽的雪颈,又捋起袖子並捲起裤腿,平躺於床外侧。
医者与患者之间本就无论男女,否则,那些得了隱疾的女子岂不都得活活病死?这个道理文鳶明白,可就是心里不舒坦。既然无论男女,诸葛鈺干嘛不亲自替她施针?还不是怕水玲瓏吃醋?
胡大夫施针完毕,文鳶穿戴整齐,诸葛鈺才运功替她逼毒。文鳶做完治疗,整个人恢復正常,红艷艷的肤色转为正常的白皙水嫩,愈加添了一分嫵媚动人,她扬起一抹舒柔的笑:“真是辛苦表哥和胡大夫了,眼下过了饭点,不若就留下吃顿便饭吧,我做了喀什庆的菜餚,表哥和胡大夫给我一个答谢的机会,如何?”
胡大夫一脖子冷汗,他能不能闪?诸葛鈺浓眉一挑,在文鳶本以为他会拒绝並想到了第二套说辞时,语气如常道:“好像是不能浪费了。”
文鳶心头一喜,忙叫於妈妈將热乎乎的饭菜端了上来,诸葛鈺看向胡大夫,漫不经心地道:“所以你留下把饭菜吃光。”
胡大夫…瞠目结舌!文鳶也大吃了一惊:“表哥!”
表叔也没用!诸葛鈺似笑非笑地转身,不带一丝拖沓地走掉了。文鳶气得面色发白,胡大夫见处境不妙,为明哲保身,遂拱了拱手说道:“我还有事,先行一步,表小姐的好意我心领了。”
文鳶下意识地想说“慢走不送”,却不知想到什么又笑了:“什么事儿等吃了饭再去做吧,表哥说的对,一桌子好菜不能浪费,表哥叫你吃完,你便吃完吧!”
胡大夫扶额,有种不祥的预感…
夕阳落入地平线,天际灰濛濛的一片,只余一点微弱霞光与弯月繁星互相辉映。紫藤院內,水玲瓏刚和小夏餵哥儿、姐儿吃完饭,二人坐在地毯上玩耍,旁边的圆凳上放著两个木质双柄水杯,绿色的是姐儿的,蓝色的是哥儿的,哥儿经常拿错,姐儿便会揍他,揍不贏就哭。譬如此时,二人又在抢杯子了。
水玲瓏走到二人身边,掰开二人的小手,將蓝色杯子塞进哥儿手里,又把绿色的给了姐儿:“弘哥儿你要认得自己的杯子知道吗?”
哥儿咕嚕咕嚕喝水,时而瞟她两眼,不答话。水玲瓏又看向姐儿:“女孩子温柔一点,別动不动就揍人,尤其你又打不贏。”
姐儿捏著杯子,甜甜一笑:“娘,娘…”
水玲瓏失笑,揉了揉她头顶的发:“也不知隨了谁。”语毕,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墙壁上的沙漏,笑容慢慢淡了下去,却在女儿將水杯递到她唇边示意她也喝一口时再次浮现在了唇角。
姐儿和哥儿玩累了,洗完澡便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枝繁进来,壮看了她一眼后小心翼翼地说道:“大小姐,饭菜热了两遍了,您看,是不是先吃?”她问过安平了,世子爷明明回了府,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饭点早过,大小姐这么饿著也不是办法。本来就瘦,姐儿又吃奶,若再饿上一两顿,身子怎么吃得消?
“嗯,摆饭吧。”水玲瓏伸了个懒腰。枝繁笑著应下,躬身退出,將小厨房里的饭菜全部端了上来,有水玲瓏爱吃的涮羊肉、糯米藕夹,也有诸葛鈺喜欢的醋排骨、冬菇燜鸡,並一份专属於她的米酒小糯米丸子。水玲瓏拿起筷子准备用餐,突然,诸葛鈺走了进来,看著满桌子尚未开动的饭菜,浓眉就是一蹙:“这么晚了才吃饭?”
水玲瓏莞尔一笑:“刚刚不饿,你吃了没?没吃的话一起。”
诸葛鈺就坐下,和她安安静静地用了一些晚膳。自始至终水玲瓏都没问诸葛鈺去了哪里,为何明明回了府却拖到现在进家门。倒是诸葛鈺清了清嗓子,如实招供:“文鳶毒发,我和胡大夫一起替她解毒,耗费了一些时辰。”
这算是…解释?玲瓏將鬢角的秀髮拢到尔后,笑意浅浅道:“嗯,我知道了。”
诸葛鈺將她抱在腿上,额头贴著她鬢角,轻声道:“你是相信我的,对不对?信我今生只娶你一个妻子,对不对?”
水玲瓏眉梢一挑,眼底闪过一丝狐疑,隨后笑道:“嗯,我自是信你的。”
诸葛鈺就吁了口气,含笑看著温柔美丽的她,眼底的情慾渐渐浓郁了起来,不由地挑开她微微敞开的衣襟,埋头呼吸著她混合了乳香的铃兰气息,须臾,下腹一紧,有些难以自持了。
水玲瓏很有默契地勾住他脖子,將自己毫无保留地送给了他。诸葛鈺爱极了她这副样子,像只迷人的小妖精。就在二人渐入佳境时,枝繁在门口清了清嗓子,稟报导:“世子爷,世子妃,德福家的有急事找!”
“什么?皓哥儿不见了?他好端端的怎么会不见?”上官虹听完庄妈妈的转述,惊讶得手一抖,龙眼都砸在了桌上,“是不是跑到哪儿撒野没找著啊?”
庄妈妈惋惜地嘆道:“谁知道呢?刚德福家的来咱们院子问了,神色十分慌张,说是上学时突然闹肚子,跑去上茅厕,谁料,一直到姑爷去佟学居接他下学,他都没再出现。”
上官虹的眸子一紧,凝思著道:“这孩子就是野!要换成绪阳,怎么也不会孤身一人跑不见。”语气里,隱隱透著一股自豪,一直觉得儿子败给小他一岁的皓哥儿挺丟脸,此时总算找回了一点儿场子。拿长处比人短处,感觉非常良好。
庄妈妈不自然地笑了笑:“那咱们要不要帮忙找找?”
上官虹缓缓地扬起唇角,似笑非笑,似讥还嘲:“自然要找的,好歹是我堂妹的外孙。”笑著嘆了口气,眼底溢出无尽的讥誚和淡淡惆悵,“也不知她在天上看到自己的儿孙变成这个样子,会不会后悔当初的决断?”
庄妈妈的眼皮一睁,又迅速垂下,当年的事已经过去那么多年,夫人怎么还没释然啊…
“竟有这回事?”水玲瓏问向德福家的,她的泪水或多或少为她增添了一丝可怜成分,但水玲瓏明白,她担心皓哥儿的安危,更担心自己的饭碗,皓哥儿若是完好无损地找回来,她或许能保住一条小命;若是磕哪儿碰哪儿,甭管她和余伯是不是兄妹,王爷都一定不会放过她。
德福家的胆战心惊,天知道她明明等在茅厕门口儿的,怎么表公子就好像土地公似的遁走了?表公子要出事,自己还活不活了?德福家的越想越怕,越怕越语无伦次:“都怪奴婢…奴婢要是一起进去…也许…也许就能避免了…是奴婢不好…奴婢粗心大意没看好表公子…”
承认错误总比推卸责任强,这点是大哥教她,大哥说,很多人受盘问时会本能地替自己辩驳,殊不知你强调自己没有做错,其实就是在怪罪別人骂错,別人要替你承担后果已经很窝火了,还要反过来被你指责,他不赶了你才怪!
诸葛鈺冷冽如刀的目光在她头顶扫了一圈,几乎要揭掉一块皮下来,德福家的忙又將身子福低了几分。
“杵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快去找?”诸葛鈺一声厉喝,德福家的嚇得一个踉蹌,差点儿栽了个跟头,“是是是!奴婢这就去找。”
德福家的走后,诸葛鈺握了握水玲瓏的手,心情不好笑不出来,只淡淡地道:“你困了就先歇息,不必等我,我去找他。”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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