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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她做什么?小夏吞了吞口水,福著身子问道:“表公子…有何吩咐?”
皓哥儿把刚才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先看糕点,再看小夏。小夏似乎猜到了什么,壮著胆子道:“表公子…是…是要奴婢餵吗?”
“嗯。”皓哥儿发出了一声淡淡的鼻音。
这回別说小夏,便是水玲瓏都有些惊讶了,除开上官氏,谁也没法子得到皓哥儿那里得到一星半点的回应,可刚刚…他应了小夏!小夏受宠若惊,行至皓哥儿身侧,用银筷子夹了一块椰汁红豆糕,慢慢地餵起了他。皓哥儿吃完,小夏又餵了小半杯水和一个紫薯蛋挞,皓哥儿照单全收!末了,皓哥儿跳下地,慢慢离开了紫藤院!
水玲瓏望向皓哥儿远离的背影,深邃如泊的眼底划过一丝意味深长的亮色,那亮色缓缓流转过小夏清秀的脸,几乎是同时,她幽幽的话音响起:“做得不错,皓哥儿有进步了,这个月的份例银子翻倍。”
小夏闻言脑海里突然闪过一道思绪,跪地诉求道:“世子妃!恕奴婢斗胆!奴婢…奴婢能不能不要份例银子,改求世子妃一个恩典?”
水玲瓏缓缓地道:“你要什么恩典?”
小夏鼓足勇气:“奴婢请世子妃准许奴婢在不当值的时候回家一趟,將份例银子和衣裳送回去,顺便也带奴婢的女儿看看她父亲和弟弟。”
原来是这个要求,家有重伤丈夫和嗷嗷待哺的儿子,回去探望一番合情合理。水玲瓏神色稍霽:“好。”
小夏回房后,即刻將这一绝世好消息告诉了小秋雁,小秋雁兴奋得在床上跳了起来:“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回家看爹爹和弟弟了吗?太棒了!太棒了!娘亲你好厉害!你说到做到,没有骗我耶!”
“都…都是运气。”是啊,天知道表公子今儿抽的什么疯,竟然和她这般亲近,又是应声,又叫她喂,所以世子妃才一个高兴准了她请求,如若不然,她还…真没胆子求恩典!
小秋雁又跳到小夏的怀里,一句句“娘亲好棒”、“娘亲好厉害”,夸得小夏满面赤红。
突然,小秋雁目光一扫,只见门外似有一片银色衣角,她好奇地穿了鞋子下地,朝门外跑去,可当她跨过门槛时那片衣角又不见了。她挠了挠头,看眼了?
夜间给孩子们洗澡的时候,水玲瓏明显感觉到姐儿身上的黄疸退了些,所以,哪怕夜里吐奶吐得水玲瓏揪心,水玲瓏还是决定將“晒太阳”进行到底。
水玲瓏拿出诸葛鈺亲手做的木偶玩具逗著姐儿和哥儿,哥儿非常兴奋,小胳膊小腿儿好一阵乱挥;姐儿较为安静,直到困了想吃奶,才呜呜咽咽地哭了几声。水玲瓏將姐儿抱入怀中,撩开衣襟餵她,哥儿没了玩伴,也“啊”的一声大哭了起来,小夏忙將哥儿抱著餵奶。
哥儿含著一个,手里得抓另一个。水玲瓏看著哥儿这副得了诸葛鈺真传的样子,实在是感嘆“虎父无犬子”!
哥儿和姐儿睡著,水玲瓏打了呵欠,也准备入睡。这是他们三人雷打不动的亲密时刻,水玲瓏会和孩子们一起睡在床上,等诸葛鈺回来,再让乳母將哥儿抱去偏房睡,姐儿留下,与他们同眠。但今晚,水玲瓏没等到诸葛鈺將她吻醒,反而等来门外悉悉索索的吵闹声,她揉了揉眼,就见枝繁一脸惶然地打了帘子进来:“大小姐,王爷…王爷出事了!”
主院內,诸葛流云面如死灰地躺在床上,胡大夫拧了帕子擦掉他伤口的淤血,尔后放进盆里,丫鬟撤走第三盆血水,立时有人奉上第四盆。
余伯看著那猩红的伤口和胡大夫一层层翻开几乎能窥见白骨的血肉,心里打了一个又一个突,近一年来,王爷的病灾似乎太多了些,先是在战场上伤了腿,尔后被王妃害得中了毒,眼下又…
“老胡,怎么样?”余伯焦急地问向胡大夫,胡大夫不老,三十有一,却与余伯关係亲近,是以二人的称呼比较隨和。胡大夫嘖嘖地嘆了口气:“哎呀,这剑要是再偏一寸,不,半寸,王爷的命就不保啦!”
言外之意是现在保住了?余伯悬著的心稍稍放下,语气依然忐忑:“你你你你…的下手轻点儿…把肉都翻起来做什么?”
胡大夫慢条斯理地说道:“伤口得清晰乾净啊,不然容易感染,胸腔的位置不同於其它地方,得格外小心谨慎。”
余伯转身面向冷幽茹,眉头一皱:“王妃就在这儿陪陪王爷,等王爷清醒了再回清幽院吧!”一介奴才,替主子做了决定,若非火到极点,他也不至於以下犯上。
冷幽茹深看向了昏迷不醒的诸葛流云,眼底有浓浓的不解和淡淡的隱忍相继闪过!
胡大夫处理伤口並缠了纱布,累得满头大汗,擦了汗,他对王妃行了一礼,道:“不沾水,静养,尤其不要动左臂,以免撕扯了伤口,具体康復时间得根据每天的恢復状况而定。”
“王爷受伤了?怎么回事?王爷今儿不是陪王妃回娘家给冷老夫人贺寿了吗?王妃有没有受伤?”水玲瓏半梦半醒间听了枝繁的稟报,登时睡意全无。
枝繁惊魂未定地捂著胸口,努力用平常的口吻答道:“个中细节奴婢也不清楚,安平是在二进门处等世子爷,无意中发现眾人抬著浑身是血的王爷回来了!胡大夫急冲冲地跟著后头,表情不大好,肯定是王爷伤得很重!至於王妃,倒是没听安平提前。”
没提起就是没事。水玲瓏拢了拢秀髮,若有所思道:“与王爷一併回来,或前后进入王府的除了咱们王府的人,可还有別的人?”
枝繁认真点头:“有!安平说是冷老太太身边的崔妈妈!他曾经隨世子爷回过几趟冷家所以认得,还有…”
“还有?谁?”水玲瓏睁大眼问道。
“另一个人走得太快,安平没看清,丫鬟打扮,像是冷府的,她第一个进府,隨后才是重伤的王爷,最后是崔妈妈。”
这么说王爷是在冷府出的事了,若非如此,冷家也不会派人上门。可既然要派,干嘛一前一后,不搭伴而行?水玲瓏掀开被子:“我去看看王爷,你叫叶茂和钟妈妈进来守著哥儿和姐儿。”
“是!”
水玲瓏穿戴整齐,洗了把脸,带著枝繁去往了主院,一进入主院,便听到一阵激烈的爭吵,水玲瓏赶紧加快步子跨过了穿堂。
“冷幽茹!诸葛家到底欠了你什么?王爷又欠了你什么?你要一次又一次地伤害他?他是你丈夫啊!我回来的第一天,他就告诉我不要恨你当初逼走了我!在你差点儿害得诸葛家断子绝孙以后!在你差点儿害得他长眠不醒以后!他对我讲了那样的话!冷幽茹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上官氏指著冷幽茹的鼻子,声嘶力竭地斥责了起来!
老太君抱著诸葛流云的胳膊,哭得天昏地暗:“我的儿啊…”
岑儿往冷幽茹身边一站,怒目而视道:“夫人!王爷的伤不是王妃害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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