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遇到章节错误,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稍后尝试刷新。
是呀,对你来说,你先走,是个遗憾;但是,有我们在,你的理想还在我们这些活著的人手里攥著,我们会替你走下去,直到实现,这,也是你的念想呀。
来吧,我们都站一排,为梯云三鞠躬,然后,我们共同实现梯云的念想:用我们的灵魂亲吻红旗,让红旗带著我们的激情高高飘扬!总有一天,飘到商城那高高的城墙上。
我们抬著你,回到你该去的地方,我们有一次把红旗放在你的嘴边,又一次从你的嘴唇边拿过来,让你看著我们。
谷堂肖方,还有在场的战士,我们共同捧著红旗,亲吻著,让你看著,然后,我们都举起拳头,宣誓:我们一定会为死难的同志报仇,让更多的人亲吻红旗!
谁在回忆,是坐在屋里的周维炯在回忆。
让顺子把火把拿了过来,他似乎在河里看见了梯云的身影。
梯云还在笑。
顺子跑过来,对著河水照,河水翻著浪,在高歌。
我不自然唱起了国际歌:起来,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刚唱完,扭头一看,是英子。
英子今天真漂亮,还扎著一对大辫子,中山装,配著黑色长裤,打著绑腿,显得特別精神。晚上,火把闪耀,红扑扑的脸蛋像一只大苹果。
英子看到我脸上掛满泪痕,知道哥哭了,她心里好难过,但是,又找不出话儿安慰,就说,哥,你看小妹这穿戴,好看吗?
我笑了,点著英子的小翘嘴说,傻子,不管你穿啥,在哥眼里,你都是最美的。
哥,你还记得吗?那次,我们为农协编了一个舞台剧,在三山五乡演出,有多少人都上台,与我们拥抱。那不是我们演得好,是因为农民可怜,是因为我们演出了真情,我们演出的,就是他们经歷的,也是他们梦想的,与他们產生了共鸣,所以,农民都很欢迎呀。
哥,你那时没有现在高,但是,我演一个被逼投水的姑娘,你一跳,把我拉住了。哥,好武功呀,不知道那个出家人现在还在这儿不?
走了,早走了。
可惜了。
咋可惜了?
哥,你可是我的榜样呀,那个出家人教你武功,我要是也拜他为师,那么我们俩就成了师兄妹了。
你这个鬼丫头,咋想的,我们现在是啥,是兄妹,已经是兄妹了,难道,我们现在的关係还不如我们一起拜师学艺的师兄妹关係贴吗?
当然囉,英子笑著很不好意思羞羞答答说,要是师兄妹就好了,我就可以……说到这儿,英子笑著,不说了。
为了消除尷尬,周维炯回忆,自己又解释说,在余子店,遇见我的小师弟,叫陈培义,后来改了名字,也到我们民团,干了一个月,我们起义了,让他又回余子店,当儿童团长,做交通员。他寻找组织,听说,那地方有党小组,找到了,他说,適当机会,他也要斗一斗民团。
陈培义,你说的就是你们丁家埠的那个小不点?英子还是看著我说,不过,那时候,我到你们民团去,见过,还有一次,他送师父回家,到杨家宅邸,我也见过。这个人嘛,別看小,长得挺漂亮的,大眼睛,白干白净,很机灵,那时候,估计他知道我是你妹,狠狠地看了我几眼。这个傢伙,鬼得很,看我想问他,或者想训斥他,笑著,扭过头,一溜烟走了。
啥意思?这个培义,小师弟,哎,要不精明,老师能收下他吗?
我就奇怪,他是伏山人,咋到这里来参加民团呢?
我也不太明白,但是,他由田继美介绍,加入了我们党,都在小树林时,我问过,他说,他在老家就已经加入了青年团,读过马克思,知道一些理论,还说,一个人不仅要活著,还要有诗歌和远方。这话听起来,挺新鲜,也挺有思想,我对他也就有了好感。
他又说,那时候,他们伏山有一支戏班,就是他心中偶像,所以,跟著你老师来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