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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先生说,胡宏,就是王仁蒲把他挤走的。
是王仁蒲挤走的,为啥?漆树美说。
这个事情,我比谁都关心,当时郑先生说,我就问,问了才知道,王仁蒲栽赃陷害,一是因为我,当时我妈难產死了,是胡宏叔把我送走的,他没有捨得害我,把我送给了乞丐,可是,王仁蒲添油加醋说,是胡宏叔父故意的,目的是等我长大了,他好依靠我侵吞漆家財產,二是污衊我妈,说我就是我妈与胡叔生的,要不,咋也在脖颈长著一颗痣呢,为啥让他把我送给狼吃了,他捨不得呢?还说,我妈报復我爹,才出轨的。真是恶毒呀。
郑先生咋知道这些?
我不知道详情,小英子说,我也问了,郑先生说,这个王仁蒲作威作福,在漆家又找了几个戏子,都很漂亮,还很风流,但是,戏子都好生病,生病了就找他去医治,可是,医疗费从来都是欠著不给,找他討要,就是那个门卫,拿枪威胁,嚇得郑先生赶紧跑了。出了门,才想起,那个门卫,自己见过,想了想才想起来,是土匪,是李老末的二当家,在抢漆家时走路碰见过,他还用枪指著说,我知道你是郑先生,你是治病救人,我是抢財但是不杀人。要是挡住我们兄弟发財门路,可別怪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家满门的忌日。这不是威胁吗?小英子说,我等著,倒要看看这帮土匪,是什么下场。
英子,爹渴了,想喝点水,你去烧点开水来,周德怀说,我跟你妈说说话儿。
跟娘说说话?小英子忽然想到爹吴孔栓临死前与自己说的,那口气,咋那么像呢?小英子扭头看看,心里难过,但是,还是按照周德怀说的,烧水去了。
英子刚离开,周德怀拽著漆树美的手说,树美,我说了你可不能怪我。
啥事,神神秘秘的,漆树美摸摸丈夫的脸说,先生不是说了,不要紧的,內臟损伤,养一养就好了。
我不是说这个,周德怀说,我是说你漆家。
漆家,咋了?
我被打,不是偶然,也不是王仁蒲本意,当然,王仁蒲也不是好东西,周德怀说,我感到是漆树贵指使的。多少年了,每次到漆家卖豆腐,胡宏当管家的时候,都给现钱,还说是老爷安排的,亲戚,不能欠著。
这是小事,周德怀咳嗽一声,吐出血糰子,已经变得乌黑,漆树美赶紧帮他擦乾净,看了看说,不要紧,不是鲜血,这是留在嗓子眼的血咳嗽出来了。
虽说胡宏没干了,王仁蒲那个王八蛋干,但是,漆树贵临走能没交代?就是没交代,王仁普也知道我们跟漆家的关係,可是,小英子不说我也知道,此人就是王仁蒲的二弟,就在李老末那里,是不是二当家不知道,我知道他叫王仁柳,是按照他哥的意思打我的。
为什么?咱家也没有得罪他,更没有得罪漆树贵。
没得罪吗?胡宏咋被开除的?咱家收养小英子,漆树贵临走前还来咱家一趟,还因此气病了,难道他没有跟王仁蒲交代?就是没有交代,察言观色也知道。
这只是你猜测的,漆树美说,我这个六哥,是坏,但是,还没有坏到这个地步吧?
哎,我就怕你不相信,还怕惊动英子,这孩子刚烈,要是知道真相,一定会跑到漆家討个公道的,到那时,更是不可收拾。你这么说,我还是跟你说真话吧,周德怀说,我被踢的大出血,过了一会儿,我坐在旁边,靠在墙上装死,这时候,看门的也就是王仁柳走过来,怀疑我死了,还用手指放在我的鼻子上,过了会儿,王仁蒲走过来说,咋样?
还活著,就是晕过去了。
你下手也太狠了,他跟我们没仇,就是老爷走时说了那句话——让我们遇到机会,要把他这些天咋病的连本带息捞回来,这不是很明显吗?替代老爷出出气也就行了,王仁蒲说,这个周德怀的夫人也姓漆,他几个哥哥很不得了,最主要是,他还有一大堆侄儿,要是知道了,他漆树贵享受去了,祸水东易,到时候,我们咋搞?
真的?
真的!
漆树美一听,身子一颤,伏在周德怀身上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汉子呀,有道是,嫁鸡隨鸡嫁狗隨狗,我不嫌弃你家穷嫁给你,我漆树美不求你荣华富贵,甘愿与你同甘共苦,白头到老,一辈子,也就不寂寞了。
哎,是呀,人呀,最难的是活著,周德怀说,咱老周家官至宰相的有,到我们这一代,我读书,但我不做官,整天就是卖豆腐磨豆腐,你猜为啥?
为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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