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破浪南行与禽兽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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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娄晓娥眼皮都没抬一下，声音更冷了一分，同时微微侧头，对保鏢低语了一句。保鏢立刻拿出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袋，拉开拉链——里面赫然是满满一摞摞散发著油墨香的千元大钞！绿油油的富兰克林头像在阳光下格外刺眼！

黄老板看著那袋现金，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贪婪和恐惧在他脸上交织。他知道娄家的能量，更知道对方已经捏住了他的死穴。五十万还能討价还价，四十万…这是要他的命！但他更怕那些官司和贷款把他彻底拖死！

“四…四十五万！娄小姐！最低了！”黄老板哭丧著脸，几乎要跪下来。

“三十八万。”娄晓娥的声音没有丝毫波澜，如同在谈论天气，“签，或者等法院查封拍卖，你一分都拿不到。”她作势要收起钱袋。

“签！我签！”黄老板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彻底瘫软下去，声音带著哭腔。巨大的现金压力和娄家的威势，彻底碾碎了他所有的侥倖。

娄晓娥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她需要的不是便宜，是速度！是地盘！是能在何雨柱带著人抵达时，立刻就能投入生產的基地！为此，她不介意用最直接、最粗暴的方式，砸开所有障碍！

【叮！香江基地『何师傅』元朗工厂成功购入！价格优势显著！】

【获得：现金500元！【商业谈判】经验值+100！】

【特殊提示：金钱开道！效率至上！宿主牛批！新基地get！】

四九城，南锣鼓巷，95號四合院。

曾经被何雨柱整治得噤若寒蝉的压抑气氛，隨著他“仓皇南逃”、“工厂被查封”的消息如同瘟疫般传开，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病態的、扭曲的狂欢！

中院，易中海家门口。

几张破板凳围成个圈。易中海坐在正中，手里端著搪瓷缸，脸上是刻意维持的“沉痛”，但眼底深处却闪烁著掩饰不住的快意和蠢蠢欲动。刘海中腆著重新鼓起来的肚子，唾沫横飞，声音洪亮：“我就说！何雨柱那小子不是好东西！投机倒把！搞资本主义！这下好了！露馅了吧？跑了吧？活该！那工厂，就该充公！”

阎埠贵扶了扶断了一条腿、用胶布缠著的眼镜，小眼睛里精光四射，手指头在膝盖上飞快地掐算著：“嘖嘖，他那个厂子，听说机器都是新的！还有那个仓库…里面指不定藏了多少好东西！这充了公…街道办总得分润点给咱们这些老街坊吧？改善改善生活？”

贾张氏盘腿坐在门槛上，三角眼闪烁著刻骨的怨毒，拍著大腿，声音尖利如同夜梟：“充公？太便宜那小畜生了！他欠我们贾家的债还没还清呢！我儿子东旭的命！我孙子棒梗的前程！都被他毁了！他跑了，他那个破院子！里面的东西！都该赔给我们贾家！”她浑浊的眼睛死死盯著何雨柱那间上了锁、贴著封条的正房，仿佛里面藏著金山银山。

秦淮茹低著头，手里纳著永远纳不完的鞋底，一副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时不时用手背抹一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柱子…柱子他怎么能这样…丟下我们孤儿寡母…他以前…以前不是这样的…”她的话，如同火上浇油，更加激起了眾人对何雨柱的“愤怒”和对自己“损失”的贪婪。

棒梗蹲在墙角，眼神阴鷙，手里把玩著一块锋利的碎玻璃。何雨柱跑了，他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没了，但一种无处发泄的怨毒却更加强烈。他恨恨地听著大人们的议论，目光也时不时瞟向何雨柱的房子。

“咳咳，”易中海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主持公道”的姿態，“大家安静！何雨柱的问题，性质非常严重！组织上一定会严肃处理！至於他的財產…当然要依法处置。不过…”他话锋一转，声音带著蛊惑，“我们作为看著他长大的老街坊，对他知根知底。他以前在院里，可没少占大家便宜，欠下的『人情债』…是不是也该清算清算？比如，他屋里那些来路不明的东西…是不是该拿出来，让大傢伙儿看看，到底是不是赃物？”

这话如同投进滚油里的水，瞬间炸开了锅！

“对！清查赃物！”

“他欠我家三斤白面！”

“他借了我五块钱一直没还！”

“他屋里有缝纫机！有收音机！肯定是贪污来的！”

群情激奋！贪婪的火焰在每一双眼睛里燃烧！易中海看著这局面，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阴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要借著清查“赃物”的名义，名正言顺地打开何雨柱的屋子，把里面值钱的东西都“保管”起来！更重要的是…聋老太太临终前交给何雨柱的那个关於“王爷藏宝”的模糊秘密…会不会就藏在那屋子里？！

“壹大爷说得对！”刘海中第一个跳起来响应，“不能让他把赃物转移了！我建议，立刻召开全院大会！推举代表，清查何雨柱的屋子！把赃物都找出来！充公…不！是暂时保管！等待组织处理！”他差点说漏嘴。

“我同意！”

“我也同意！”

“现在就开会！”

禽兽们的狂欢达到了高潮！一双双贪婪的手，迫不及待地伸向了何雨柱那间贴著封条、承载著无数秘密和可能宝藏的屋子！

没有人注意到，后院那间门窗紧闭、属於聋老太太的耳房里，布满灰尘的炕席下，一张泛黄的、绘製著奇怪符號和四合院布局的旧羊皮图纸，在穿堂而过的风里，微微掀动了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