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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重却很简短的欢迎仪式过后,2营所有官兵都被勒令进入城內工事休整一日夜!
说是所有,其实也不过区区百人。
说的更確切点,此时2营实际还有作战能力的仅余98人!
虽然这个数字,其实比唐坚记忆中战史记载的仅数人逃脱要强了不知多少倍,但他们依旧失去了自己那位最高指挥官。
米国空军侦察反馈,螺丝岭高地上有两个肉眼可见的巨型大坑,日军已经全面占领河洑。
虽然已经知道那是必然的结局,但消息传来后,全营不可遏制的陷入巨大悲慟中,士气或许是参战以来的最低潮。
吃过还算丰盛的晚饭狠狠睡过一觉后醒来,不用训练,不用值守,对这些曾参加过苦战的官兵们来说,应该是很愜意的一件事。
可以去见见自己的同乡和相熟的战友,享受虽短暂却算是劫后余生的快乐。
活下来,还能大口呼吸,还能见到熟悉的人,本身就是一种幸福。
但很遗憾,2营的官兵们出现了不少异常。
有些士兵双目呆滯,拒绝和人交流;有些士兵在睡梦中也会被噩梦惊醒,然后旁若无人的大哭;有些士兵突发莫名其妙的头疼,甚至因为疼痛以头撞墙,近乎自残。
哪怕就是在唐坚率领下立下赫赫战功的3排,画大饼这种话多的,高起火这种没心没肺的,周二牛这种个性鲁莽的,都变得极为沉默,醒来就吃,吃完就躺在铺盖上发呆,连话都不说一句。
这都还是好的,2营除开陆军少校外有4个连长,1连长升任代理营长,3连长亲率决死队对日军防线进行衝锋时胸部中弹重伤,至今还在师部医护大队抢救,2连长则和迫击炮连长则仗著2营赫赫军功,径直找到师后勤部要了菸酒和肉,带著几名尉官在工事內喝得酩酊大醉,期间又是哭又是笑,状若疯癲,让人看得又是心酸又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惆悵!
看战功,他们值得如此,但做为军人,尤其还是战时,他们这般放浪形骸还是让人不觉明歷。
2营这波残兵,人是活著,但其精神状態,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觉得很是不对劲。
“唐排长,你看弟兄们这精神状態,这可不行,营长和那些老弟兄们战死了,可我们这些活著的人绝不能坠了他们的威风,你说我们应该怎么做?”
陆军上尉找来唐坚,开门见山的寻求他的建议。
陆军上尉叫陆子川,算不上是陆军少校的嫡系,但他可是科班出身,黄埔第16期步兵科毕业,从军三年,由少尉排长晋升为2营1连连长,晋升进度算不上快,但也是有足够能力,否则也不会被陆军少校於危难之际委以重任。
而且就衝著他直接找来唐坚商量,说明他不仅听从已经战死长官的告诫,更有足够的眼光。
“这属於战后创伤后遗症,由於长期处於生死压力下,人体持续分泌皮质醇等应激激素,导致海马体萎缩和杏仁核过度活跃,形成战斗固化反应,这突然一鬆懈,大脑反倒是无所適从,从而出现了这一系列异常。”唐坚解释道。
“你说的这个什么创伤后遗症我不太懂,但我知道,鬼子已经对我常德城完成合围,用不了两日就会对常德城防进攻,若这种状態继续下去,我们2营將彻底丧失战斗力,这让袁长官在九泉之下如何能安心。原因不重要,我现在只想知道,如何解决!”
陆军上尉听唐坚如此一说,眉头皱得更紧,言语之间也是颇为焦躁。
“陆营长,这种病叫战后创伤后遗症!”唐坚却是依旧坚持自己的说法。
“你的意思是?”陆军上尉眼睛微微一亮。
“向长官请命,结束休整,划分防区,为我2营补充兵力,以待和日军再战。”唐坚果决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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