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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尉婪这个行为嚇了一大跳的楚鳶脸色发白,她伤口还没怎么癒合,这会儿情绪激动之下,脖子上难得结痂了又有些微微裂开,尉婪低头去观察她刀伤的时候,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攥著楚鳶的手指微微鬆了松,尉婪看向自己的兄长,“倒也不必大晚上这样强人所难吧?”
“到底是强人所难,还是她有所隱瞒?”
但丁意外地看著尉婪出场,自己这个弟弟向来目无尊长,不过他也没有这样直白和他对立的时候,如今为了一个女人……
在皇家这个地方,血统向来是比女人要紧的,但丁自然而然会把责任算在楚鳶身上,他压低了声音,“尉婪,你知不知道这个女人过去经歷了什么?”
倘若这个女人曾经是不洁之躯,那么嫁来皇室便是异想天开了!
但丁仔细观察著楚鳶,没想到尉婪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將一边的玻璃残渣都踢远了,隨后將楚鳶从浴室里拉了出去,他把自己的拉链帽衫脱下来罩在了楚鳶身上,冷漠地说,“你这边臥室让下人维修一下吧,睡我那去。”
但丁叫住了尉婪,“怎么会有未来王妃住你那的道理?”
尉婪笑了,“你不是嫌弃你未来王妃不乾净么?她不乾不净,我没心没肺,住我那,正好。”
但丁这下可是搬起石头来砸自己的脚了,他確实是想要调查楚鳶的过往干不乾净,没想到尉婪就这么替她承认了!
那这样下去,他岂不是要强迫自己跟一个不乾不净的女人共度余生?
但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眉心跳了跳,好像是察觉到了接下去事態的发展要超出他掌控的范围,眼睁睁看著尉婪將楚鳶带走,他下意识就喊了一声,“不行,这里多得是客臥……”
“別的客臥没收拾。”尉婪扭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兄长,“我住客臥吧,怎么能让嫂子住没收拾过的地方呢,是吧?”
这话可真是阴阳怪气啊!
但丁被尉婪懟得一愣,外面的雷蒙倒是探头进来,“殿下,我听见大动静,里面怎么了?”
“来得正好,把这里场面收拾一下……”但丁烦躁地捏了捏眉心,指著周围的一片狼藉,“另外新收拾一个客臥出来吧。”
尉婪动作特別迅速,拉著楚鳶到自己的房间门口的时候,他才脚步一顿,而后推开门去。
楚鳶愣住了。
尉婪的房间装修风格跟整个皇宫格格不入,就好像外面那么奢华绚烂,而唯独他的房间被孤立出来了。
简约到了极点的黑白灰,装修线条分明清晰,细节到了连被子都没有一点纹。
楚鳶张了张嘴巴,不知为何觉得伤口开始作痛起来,“这是你……房间啊?”
尉婪自顾自嗯了一声,摸了一下墙上的触控开关,房间开始亮起来,让楚鳶看清楚了里面的所有装饰。
简单到了不能再简单的装修,和尉婪平时高调的风格截然不同。
楚鳶下意识去摸了一下放在门口的一个机器,尉婪说了一句,“自己做的红外线检测设备,你別碰坏了,几十万一个。”
“……”
钱都这了啊。
尉婪带她在沙发上坐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急救箱来,里面放满了平时用不到但是偶尔救急的医用器械,他拆开碘酒,拿全新的签沾了些,隨后对著楚鳶说,“歪头。”
楚鳶把头歪向了他那边。
尉婪嘖了一声,“比扫地机器人都笨,你偏那边去。”但是嘴角明显上扬了。
“哦。”
楚鳶乖乖把头偏向了另一边,露出了自己脖子上的伤口。
尉婪用碘酒替她裂开的伤口又消炎一遍,看著上面缝合的针线,男人眸光渐深,“会留疤的。”
“也不缺这一个疤了。”
楚鳶指了指自己的腹部,“这儿也有呢。”
好端端的女孩子家家身上怎么能留下那么多疤,对於爱美的女孩来说这是多大的打击呀。
“要我找人帮你……”
“不用。”
可是尉婪忘了,楚鳶从来不是什么普通爱美的小女孩。
她眸子那么亮,好像住进了一个太阳。
她说,“这是勋章。”
尉婪將楚鳶伤口处理完以后,就將自己的被子重新翻了翻,对著她说,“你晚上睡我这吧。”
“那你呢?”
“我睡大街。”尉婪笑得高贵冷艷,好像自己施捨了楚鳶多大的恩情似的,“你要好心就收留我一起睡。”
楚鳶指著门说,“快滚。”
“……”
尉婪磨了磨牙,就知道楚鳶这个脾气,吃软不吃硬!
滚就滚,呵呵,他最会滚了!
他今天滚走了,明儿个滚回来!
来去自如!
尉婪只身朝著门口走,半道被楚鳶喊住,“等一下……”
心软了?
尉婪当场一喜,两眼放光,齷齪下流得像个变態,“小妹妹一个人晚上寂寞捨不得哥哥走吧?哥这就来……”
男人一秒钟解开三颗纽扣就差把衣服往头上一甩扑上床,结果下一秒楚鳶从床上飞下来一个枕头,面无表情地说,“大街上冷,怕你睡不舒服,多个枕头给你睡舒坦点。”
语毕,她仰了仰下巴,“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这谁家的女主啊,赶紧拉走吧,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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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楚鳶起床的时候,果不其然又在床边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尉婪好像没离开过似的,就这么端坐在床边,单手撑著下巴,那张意气桀驁的脸在背后阳光的衬托下看起来轮廓乾脆利落。
楚鳶恍惚了一下,要不是確认昨天她看著他走出去的,这会儿都要自我怀疑是不是和尉婪睡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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