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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的时候圈子里的兄弟都笑话他,別家媳妇儿个个都是千金白富美,只有他娶了个胖子,哈哈,丟人。
所以季遇臣恨楚鳶,恨她为什么那么胖那么丑,不过好在楚家够给面子,加上楚星河是个十足的妹控,季遇臣一边被楚家给的利益安抚,一边又忌惮楚星河发怒不好收场,一直没有离婚。
当小三的蒋媛等啊等,终於等来了一场绑架,季遇臣想著,如果楚鳶死了,那不是正好可以解脱了,这个理由楚星河也没办法来责怪他。
可是他没想过……
楚鳶没死。
她回来了。
变瘦了,也不爱他了。
季遇臣深呼吸,开始想著如何稳定局势,“鸟鸟,你在怪我是不是?怪我当时选择了別人……”
他过去確实对楚鳶很差,甚至带著小三登堂入室,如今楚鳶没死回来,他自然是心慌,“鸟鸟,你听我解释,我和蒋媛並不是真的……”
“你跟她不是情比金坚吗?”
楚鳶看著季遇臣,冷艷的脸上满是不屑,仿佛这个人不是自己曾经深爱过的,而是路边一件不起眼的垃圾,“怎么,这会儿又说和蒋媛什么都没有了?你们当初可是差点结婚啊,那婚礼现场送的圈,还不够刺痛你的良知吗?”
季遇臣生怕楚鳶把当年的事情捅出去,“不管你要什么,一切都好说,鸟鸟,我这就去叫蒋媛滚,我们重归於好……”
“你可真是噁心妈妈给噁心开门,噁心到家了。”
楚鳶嘖嘖地感慨,似乎在惊嘆季遇臣刷新了她对不要脸这一认知的底线,“从我眼前滚,季遇臣,我不想听你这些无聊的解释,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那我也懒得装,我呢,现在就通知你一句——季遇臣,当年我楚鳶没有死,两年后的今天我回来了,以后的每一天,就该轮到你痛不欲生了!”
季遇臣如同被人当头一棒,压根不敢信这是从楚鳶嘴巴里说出来的话。
她这么捨得对他说这种话?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当时也有苦衷……”季遇臣大喊著,还想要挽回一点好感度。他是那种圆滑到了骨子里的人,可以瞬间变脸,左右逢源,“鸟鸟,你就不能为我多想想吗,你没死,我觉得庆幸,你没死太好了……”
“你赶紧给我滚。”楚鳶指著门,听不得季遇臣讲的这些话,简直就是在侮辱当年她的爱,完全没想过自己爱的人真面目是如此骯脏不堪的。
她说,“是啊,我没死真是太好了,因为该死的人是你!”
季遇臣震了震,边上栗荆便拿出手机发了什么消息,隔了一会有保安从外面进来,“有谁在里面闹事?!”
季遇臣不敢置信看著楚鳶,“你赶我走?你是我老婆,你赶我走?!”
老婆这两个字刺中了楚鳶最痛的地方,她死死攥著手指,“你最爱的人蒋媛正在等你呢,何必来我这里演戏,我不会心软的季遇臣。婚內出轨还冷眼看我去死,选择我的忌日来二婚另娶娇妻,季遇臣你畜生不如!”
“当年我误以为你死了,婚姻关係才解除,如今你没死,那么你就还是我的妻子!”
季遇臣被保安拖著,声嘶力竭,“楚鳶,你只要没死,那么丧偶这个事实就不存在,你一天不死,一天就是我季遇臣的妻子!”
“给我滚出去!”
一直没说话的尉婪忽然间发声,带著杀意的口吻落地的瞬间如同出鞘的利刃,迅速地刺透了季遇臣的胸腔。
他被尉婪吼得愣住,像是傻了一样。
尉婪这声怒吼连著白桃和栗荆都嚇了一跳,平日里尉婪这人就算生气了也是阴阳怪气笑嘻嘻,习惯性看戏做个笑面虎,这样动怒倒是太少见。
季遇臣被保安拖出去了,病房的门一关,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在里面。
楚鳶喘著气,按著自己胸口,没想到身份那么快就会被季遇臣知道,她脸色苍白,眼神飘浮不定。
季遇臣说得没错,当初不知道尉婪用了什么手段替她逃过了检查,导致他们以为楚鳶死了,所以註册了丧偶,如今没死,这个丧偶的事实就肯定需要驳回和重新审理。
她还是季遇臣的妻子。
就是想到这个,楚鳶才烦,特別烦。
她一定要挣脱这个令她作呕的婚姻关係。
楚鳶正愁如何再去办理一次离婚手续,那边尉婪的脸色也不是很好,白桃和栗荆对视一眼,白桃先开口,“要不,我也跟著滚蛋?”
栗荆说,“我俩一起滚。”
尉婪没说话,白桃和栗荆便自觉地屏住呼吸缩著脖子从房间里出去了,他们正好要也帮著楚鳶查查事情,这会儿不如给尉婪和楚鳶空出独处时间来。
於是病房里的人数再一次减少。
终於只剩下了尉婪和楚鳶。
两个人都保持著沉默,没人想要先打破这一死寂的气氛。
隔了许久,是尉婪先走上前。
他伸手,捏住了楚鳶的下巴,將她的脸抬起来。
楚鳶这张脸是极美的,一双狐狸眼,鼻樑秀挺,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季遇臣难以把她和当年的胖女人联繫在一起也不怪他,因为楚鳶的变化可谓是脱胎换骨。
她那样美丽,又那样冷酷,遭受了背叛以后大变性子,似乎不再会信任这世界上任何一个人了。
只有自己,才能拯救自己。
尉婪笑,学著季遇臣的口吻,“鸟鸟。”
这两个字,激起楚鳶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別用这个刺激我。”
“他叫你叫得好欢。”尉婪强壮又漂亮,“我就叫不得?嗯?”
楚鳶眼底浮上些许猩红,尉婪舔了舔唇,凑近了她,“还是说要换个称呼喊你……季夫人?”
这三个字,让楚鳶的脸色瞬间煞白,她用力咬住牙齿,“尉婪你到底想怎么样!”
“身份公开了,你不就得回去当季家没死的季夫人吗?”尉婪眼神晦暗不清,像是一个黑洞,楚鳶和他对视的时候,感觉灵魂都被吸进去了,“你还要继续报復你的丈夫吗?”
楚鳶盯住尉婪几秒,而后笑了。
她像一朵盛开的有毒的罌粟,明知尉婪凑近了自己,却还要送上去,“喂,你是不是对我有感觉,现在不甘心我回去季家啊?”
尉婪眼里掠过野兽般的掠夺,楚鳶这是故意的,故意勾引他?
他们这不是调情,这是在互相攻击。
他咬著楚鳶的耳朵將她压在床上,“替別人照顾了老婆这么久,季遇臣是不是得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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