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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青这大老粗也听住了。
这就是古代的天后级巨星现场啊!
一曲唱完,满堂叫好。
阁中管事笑语盈盈地出来道:
“诸位官人相公,师师姑娘近日偶得半闕好词,只是苦无下闋,难以成曲。今日悬於此,若有高人能续得佳句,姑娘愿亲自敬酒三杯,以为酬谢。”
说罢,有小婢掛出一幅宣纸,上书一行清秀却略带悵惘的字跡:
“庭院深深深几许,杨柳堆烟,帘幕无重数。”
“师师?”
徐长青心中一动,莫非是那位名动京师的李师师?
阁中顿时议论纷纷,不少自詡才子的文人墨客蹙眉苦思,跃跃欲试。
然而续了几句,要么格律不合,要么意境不搭,皆难以与上闋的深邃幽怨匹配。
连那周衙內也憋了几句,被他朋友笑著打断,弄得他脸上有点掛不住!
李师师坐於帘后,虽看不清面容,却能感到那份淡淡的失望。
徐长青看著那半闕词,心中却是巨震!
这不是欧阳修的《蝶恋》吗?
哦,是了!
此时欧阳修应该早已作古,但词作未必流传得尽人皆知,或是李师师偶然所得残句?
他见周围无人能续,又见帘后佳人失望,加之方才点了盏酒,现在刚好有几分酒意。
再加上穿越者独有的作弊心理,一个念头按捺不住地升起。
他整了整衣冠。
在眾人略显惊诧的目光中站起身,对著帘幕方向拱手一礼,声音清朗而不失恭敬:
“在下不才,偶闻佳句,心有所感。试续下闋,狗尾续貂,还请师师姑娘及诸位方家斧正。”
顿时,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他这个生面孔的年轻人身上。
帘后的身影也似乎微微一动。
徐长青深吸一口气,將记忆中那千古名句缓缓吟出: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雨横风狂三月暮,门掩黄昏,无计留春住。”
“泪眼问不语,乱红飞过鞦韆去。”
……
一词吟罢,满场皆静!
这续接的下闋,不仅格律严丝合缝,其意境之缠绵悱惻、情感之深沉哀婉,更是与上闋“庭院深深”浑然一体,仿佛天成!
尤其是那句“泪眼问不语,乱红飞过鞦韆去”,將深闺寂寥,青春易逝的无奈与哀伤推向了极致,堪称神来之笔!
寂静之后,便是轰然的喝彩与惊嘆!
“好!好一个无计留春住!”
“绝了!泪眼问不语,此句当浮一大白!”
“此词一出,余词尽废矣!这位兄台高才!”
……
帘幕微动,李师师竟盈盈起身,亲自挑帘而出!
她美眸中异彩连连,仔细打量著台下这位陌生的年轻人,只见他气度沉静,眼神清澈,並无寻常文人见到她时的痴迷或轻狂。
她轻启朱唇,声音如珠落玉盘:
“公子大才,此词续得极好!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此词可有名目?”
徐长青心中微窘,面上却保持镇定,再次拱手:
“在下姓徐,名长青,一介商贾,不敢言才!偶得之句,能入大家之耳,实属侥倖,此词名目或可称蝶恋!”
“蝶恋……好名字!”
李师师微微頷首,眼中讚赏之意更浓。
一个商人,竟有如此斐然文采和急智,实在令人惊讶。
她亲自执起酒壶,斟满一杯,縴手奉上:“徐公子,请满饮此杯,谢君佳句。”
眾人譁然,羡慕嫉妒的目光几乎要將徐长青淹没。
李师师亲自敬酒,这可是多少王孙公子求都求不来的殊荣!
徐长青坦然接过,一饮而尽,举止从容,並无受宠若惊之態,更让李师师高看一眼。
“徐公子似乎非专为听曲而来?”
李师师心思玲瓏,看出徐长青並非常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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