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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看向秀秀。
沉默之中，老者嘆了口气：“我来为诸位上仙解释吧......”
他背著手，佝僂著身躯，看向眼前的天地。
痛苦地闭上了双眼。
“曾经，这天地有人有妖。人与妖一同生在这天地之內，虽然彼此爭端，但总体井水不犯河水，还算能相安无事......”
“直至，有一日，人族的强者发现，妖族寿元悠长。”
“一切祸端便由此而起......”
......
隨著老者的呢喃，林一闭上了双眼，耳中也响起了夜妖与老者相似却同步的悲戚话语，只不过夜妖的话，以自己为视角。
“你已经於我的记忆中之中知晓了许多往事.......”
林一的眼前，再度浮现出了场景。
可是这一次，他却感觉自己亲身踏入了那画面之中一样。
还在那片小山上，夜妖望著远处的人族城镇。
夜风吹拂，他和夜妖相立於山巔......
林一恍惚的望著面前的夜妖，才发现她只是一个看上去只有十余岁样子的小女孩！
穿著黑色的长裙，头上扎著小辫子。
她看著林一，轻轻抬起手指，指了指远处的灯火，眼中充满了遗憾和无助地呢喃诉说著：
“曾经上古年间，有一只小夜妖。生於夜色，行於夜幕。”
“她给自己起名为璇夜......”
“她明明是一只夜妖，可她却喜欢和羡慕著人族万家灯火的热闹。可惜她生性惧光，所以它总是在夜幕下远远的看著各种城镇，想要有一天能走进烟火气息之间的人群里。”
“但是这个天地间有很多妖邪会在夜晚幻化成人行凶，所以人们都惧怕妖物。”
“她不敢，也不愿意去嚇人。”
“不知为何，人与妖的衝突愈发激烈，她所在山河间的妖祸终於引来了一位白衣诛妖道士......”
“可那诛妖道士发现夜妖从未作恶，非但没有杀她，还和她成了好友。只是那时的她看不懂白衣眼中的悲悯，只是倾听著白衣那些无法与同族提及的人妖之论。”
隨著夜妖的呢喃，林一看到，之前见到的白衣，再一次浮现在了面前。
他的笑容是那般的平和，话语是那般的轻柔。
“原来是只小夜妖啊。”
“若是人妖能共存於这天地，该多好啊......”
林一面前的夜妖小女孩，满目通红的望著白衣，轻轻的闭上了双眼。
白衣如风般消散，她又继续开口。
“她並不知道，白衣心中的抱负，对这天地间的人族而言，究竟有多叛逆。”
“时过境迁，白衣与夜妖越来越熟。”
“白衣要诛杀害人之妖，四处奔走，得空便会回到这一片山河，与那夜妖交心......”
“一次，白衣再次归来，他的眼中儘是疲惫。”
“他留下了行夜之术，能让夜妖融於影子。他说，等他下次回来，他打灯，夜妖可以藏在他的影子里，跟著他走进万家灯火的人群里，感受人间的温暖。”
“他再次离去，和往常一样。”
“只是那次，白衣说，他此去是为了诛杀人心中的妖。”
“夜妖不懂，只能等著白衣归来，带她去往人世烟火之中......”
“可白衣此去经年，再未归来。”
“那只夜妖，也再也没有等到白衣如约......”
“那只夜妖只能去世间找白衣，经过无数的奔波，她找到了白衣。”夜妖小女孩蹲在了地上，双臂抱膝，蜷缩成了一团。
“可白衣却已经死了......”
“死在那只夜妖所嚮往的人间烟火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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