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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游方刚想开口，她又用几乎卑微的语气道：“可以不要拒绝我吗？”
“可以，我没想拒绝你。”
不知为何，看见曾经活泼，落落大方的师姐，变成如今这番谨小慎微模样，姜游方心中便堵得慌。
“谢谢你……”
“不用那么客气。”
……
大泽书院如今经歷过姜氏翻修后，招生规模比之前扩大了十倍，而且免费对大泽乡各个族姓的孩童开放。
不仅如此，书院中午还免费管一顿饭，由大泽酒楼的厨子供应，在姜元陈的治理下颇有一种安得广厦千万，大庇天下寒士的味道。
也正因为如此，姜氏一族的名望不断提高，几乎没有人不对姜元陈这一善举竖起大拇指，而他真正成为了大泽乡最为德高望重的读书人，且没有之一。
而在这些书院学生眼里，姜元陈更是一名严厉的教书先生。
姜元陈手里拿著一根长条戒尺，居高临下望著规规矩矩站在墙根的二人。
“元明，元吉，为什么你们两个昨日下学的作业都没有完成？”
赵元吉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用水灵灵的眼睛盯著他，“先生……我忘了……”
“好，你忘了。”姜元陈咽下一口气，转而又看向一旁胖乎乎的赵明元，“明元你呢？”
姜明元悄悄低下头，“也忘了……”
姜元陈长舒一口气，儘量保持平和的心態。
“好……好的很……”
“手伸出来，挨打不许出声，每人戒尺二十下手心，要是出一声就多打一下。”
“是……”二人齐齐把白嫩小手伸出来。
啪啪啪。
一阵戒尺打在手心的声音响起。
许久后。
姜元陈打完后，將戒尺收纳在身后，望著两个小傢伙眼泪汪汪，依旧保持严师形象。
“从今天开始，你们两个都搬住在一间房子里面，不能写完其他先生布置的作业，晚上不许吃饭，也不许睡觉，功课有什么不懂可以隨时来问我，也可以问问徐柔。”
“是……先生……”
目送著姜元陈走后，赵元吉捂著发烫红成一片的手掌，不停吹风，“元陈叔真狠啊。”
赵明元乾脆把手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我也觉得……平时在家元陈叔都不是这样的……为什么一到书院就变了一个人似的。”
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赵元吉唉声嘆气道：
“唉……我娘说这个教严师出高徒，而且元陈叔每次打我之后……我……”
姜明元见他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急道：“怎么了……你什么……”
赵元吉哭丧著脸，“你知道混合双打的感觉吗……”
“混合双打……”
听见这话，似乎姜明元脑海里面已经有了些许画面，像是吃了酸梅一样，不禁打了一个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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