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窘迫的文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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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殊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李承芳看著一幕，不由得笑出声来。

“你这娃娃笑什么。”八戒挺著肚子，摸摸自己脖后的猪鬃。

“我只是想起了好笑的事。”

“这样啊，”八戒捏了捏鼻子，再次转向文殊，“如何计较，快说！”

“佛祖乃治世之尊，岂会护短，你莫要胡言。你只管你的西行，莫误了前程！”

“若是正邪不分辩，还取什么西经，不如乘早散伙。”八戒也是来了脾气，西行他是最不在乎的，有正果也好没有也罢，不耽误他吃饭睡觉。敢拿这个压他，那就是自己跑去踩钉子。

难得八戒这么顶，大圣也附和著：“莫要扯皮，快讲该如何理会。”

文殊一时没了主意，他没想到两人这么刚。只得將目光投向了三藏。

三藏当场会意：“你两个业障，对菩萨如此无理，將佛祖置於何地。悟空再若多言，休怪我念那旧话。八戒平时最老实，今日如何听那猴子的攛掇。”

李承芳这是却开口了：“唐长老，你这话有失偏颇。你可知佛祖为何要你去取经？”

“取经本是为了渡眾生脱苦。那青狮祸害乌鸡国三年，玷污了不知多少女子。这般情景视若无睹，取经何用！”

大圣和八戒自然不好和唐僧顶嘴，那就由他这个外人来说。

说什么普渡眾生，却只是空耍嘴皮，眼前的苦难怎么不见你度化。

虽然这一切都是李承芳一手导演的。但这文殊的嘴脸却是真实的，

不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到最后他也会是这个说辞。这才是让人真正厌恶的地方。

自知理亏的三藏闻言低下头来，不再回应。

文殊原本见三藏已经要扭转局面，心中欣喜，却没料到这银童突然开口。

这话虽经李承芳之口说出，但取经的意义却是佛祖肯定的。

佛祖定义，那便是真理。

作为佛门弟子，他即便可以辩驳，也不敢说，那等於是打佛祖的脸。

文殊此刻窘迫至极，脸色就像吃了屎一样难受。

李承芳却说：“菩萨也不必如此，这青狮还是菩萨带回去发落的好，佛祖怎会包庇自己人，你说是也不是。”

峰迴路转，文殊大喜过往，就好似被赦免了天大的罪过，连忙答道：“是，正是。还是老君童子明事理。”

八戒还是不服：“你这娃娃，好不明理，如何向著他说话。”

大圣却一把將他拉回。

“猴哥...”，大圣捂住八戒的嘴巴，对文殊笑道：“即如此，菩萨请回，待见过如来再行处置不迟。”

大圣明白了李承芳的用意。

一者，真让文殊在此地惩戒青狮是不可能的，惩戒佛门的目的已经得到，佛门在乌鸡国再无根基。也就没必要为了扯皮失了风度。

二来，文殊办事不力，导致佛门直接失了乌鸡国这个地盘，回去少不了对他的问责。

三是，那国王已然成仙，佛门的处置，最终也会传到他的耳朵里。佛门要真护短，到时就是真的名声扫地。

大圣丟下一个假身，自己化作一只苍蝇趴到李承芳的肩上：“你这童儿倒是不错，平顶山时没少让俺老孙吃亏，今日也让这菩萨著了道。以后像这般买卖多照顾一下俺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