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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谁也没有想到,李自成会亲自下阵,尤其是牛金星。
他刚刚將目光看向李过的时候,他自认为已经將其中的要害和关键点阐述清楚。
难道首领没有理解?
不!
短时间的接触,牛金星自认为还是了解首领的,以他的心性和智慧,肯定能明白他表达的真正含义是什么。
难道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大义!
牛金星对李自成的信任与钦佩再一次暴增。
为了他们这股流民,首领付出的真是太多了。
刘宗敏和李过就没有他这般淡定了。
李自成一个人去诈降,终究太过凶险,那伙土匪岂是易与之辈?
一旦被识破,顷刻间便是乱刀分尸的下场!
不敢想像。
可现在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此时的李自成已然冲了出去,他身形踉蹌,呼声悽惶。
將一个被官军追杀、走投无路的逃亡者扮演得惟妙惟肖。
小道上的土匪早就听到朱元璋从远处传来的哀嚎与哭求。
那五六名黑风寨的匪徒被叫喊声惊动,纷纷停下脚步。
几个人警惕地抽出腰间的刀斧,散开成一个半圆,做好防御架势。
为首的刀疤男更是小心,他站在几个人的身后,做好了既要战斗,又要逃跑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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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著突然从土梁后衝出来的不速之客,厉声喝道:“站住!你是什么人?再往前乱闯,老子剁了你!”
朱元璋当然知道这群匪徒的凶狠,他慌张的朝著身后观望著,好似十分恐惧身后的追兵。
就在刀疤男等人的厉喝下,朱元璋恰到好处地停在距离他们十来步的位置。
左手拄著膝盖,右手盖住左臂上的伤口,剧烈喘息,脸上的黄土和汗水混在一起,样子无比狼狈。
他抬起一双惊恐无助的眼睛,想要说话之时,还朝著后面张望,神色紧张,声音颤抖,“各……各位好汉爷!行行好!救命啊!后面……后面有延绥镇的官兵追我!几十號人!马上就要追过来了!”
“官兵?”
疤脸汉子和他身后的匪徒们脸色徒然一变,已经顾不得盯著朱元璋看,都下意识地朝他来的方向望去,虽然什么也没看到,但警惕性和紧张的情绪瞬间暴增。
他们只有五六人,若真遇到几十號官兵,必死无疑。
疤脸男子最先从紧张的思绪中拉扯回来,他盯著朱元璋上下打量著,“你是什么人,官兵为何追你?”
朱元璋破烂的衣服上还有未乾的血跡,左臂上的伤口还在向外渗血,他的身型魁梧,体態中有不同常人的彪悍模样。
和流民相比,確实更像悍匪,不由间疤脸男倒是多了几分信任。
朱元璋喘著粗气,自报家门,“咱……俺叫李自成!”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便盯著疤脸男看了过去,最近他动作很大,名声也隨之增加,若是疤脸男听说过他的名號,就都好说。
可当朱元璋说完话,疤脸男並没有特別的表情,微微动容的眼神上下打量著说话的朱元璋,並没有多余的动作。
“咱本是银川驛的驛卒,被狗官艾詔逼债,不得已杀了他,又劫了张屯堡张屠户家的粮食,没想到,不知怎么惹怒了洪承畴洪大人,派官兵来剿。”
言及此处之时,朱元璋的表情变得愤怒与哀怨,痛心疾首的看著疤脸男,“弟兄们死伤惨重,就……就俺一个逃了出来!”
他说完话,右拳捶了捶大腿,好似满腔怒火无处发泄。
他的这番话半真半假。
点明了自己悍匪的身份,杀了官,劫了堡,不仅增加了可信度,就算上山以后,土匪头子派人去调查,也有跡可循。
当然,他並没有將劫持洪承畴军粮的实情讲出来,只是巧妙的引导疤脸男相信他正在被官兵截杀。
而且这股官兵的力量还不是一般人,竟然是洪承畴大军。
朱元璋的话语中还有最后一层含义,能够在洪承畴大军的围追堵截下逃出来,肯定不是一般人,定有超出常人的手段。
果然,当这些土匪听到杀官、劫堡、惹洪承畴的时候,他们防御的阵型稍微鬆懈。
按照朱元璋的描述,他们就是同道中人。
打家劫舍,劫富济贫。
这等口號,是他们每次行动的主要驱动力。
不过听到洪承畴的时候,五六个土匪都犯起难,甚至脸色徒变。
洪承畴的凶名,在陕北地界,能止小儿夜啼。
疤脸男听到最后的事情,眼神中闪过惊疑和不易察觉的贪婪。
杀了官,劫了堡,身上指定有油水。
他语气要比刚刚缓和很多,看著朱元璋的眼神都带著惊奇,“你就是那个杀了艾詔、又端了张屠户窝的李自成?『李阎王』?”
朱元璋心中微动,看来自己的名號还是传出去了。
本身他们行动的范围就很小,周边也就这么几伙人,突然出现劲爆的消息,肯定流传的非常快。
朱元璋见状连忙点头,露出一副既惭愧又后怕的表情。
“正是俺……那名號只是江湖朋友胡乱叫的,当不得真!”
朱元璋长嘆一声,满脸愁容,“如今被官兵追得如同丧家之犬,只求各位好汉爷能收留则个!咱……”
朱元璋银牙一咬,好似做了某种艰难决定,“俺愿將身上所有財物献与各位好汉,只求一条活路!”
说著,他作势要將怀里的东西掏出来。
里面装著的,正是从艾詔和张屠户那里搜刮来的银钱,李过为了保障这些財產的安全,早就將他们分成三份,朱元璋、刘宗敏、李过的身上都携带了一些。
见著朱元璋的举动,疤脸男急忙伸手,厉声阻止道:“慢著!”
他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著,冷笑道,“你说你是李自成,就是李自成?谁知道是不是官军的探子,故意诈我们?再说了,就算你是,你惹了洪承畴,那就是个烫手的山芋,我们黑风寨凭什么收留你,替你挡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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