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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石山是她精神世界的界碑,无数次的午夜,她都梦到黑石山,还有在黑石山下长大的亲人们,淑芬嘆了口气,蹲下身子捡起一株被压断的野,开正艷,却折在了最美的时刻。
推开院门,满院子的绿意涌进眼底,架上缠绕的藤蔓沉甸甸的,就像是酝酿著力量的麦穗,水珠顺著藤蔓滑落,在陶盆里溅起细小的水。
淑芬触摸著藤蔓,將它的枝椏捋顺,就像是在为熟睡的婴孩梳理髮丝,指腹拂过叶片上天然的孔洞,感受著生命的脉络在手下起伏。
雨水混著植物的清香钻进鼻腔,淑芬將刚摘的薄荷叶揉碎扔进搪瓷杯,看著热水腾起的白雾裹著清凉气息满开。
她蜷缩在褪色的藤椅里,这藤椅是父亲编的,淑芬回头看了一眼,仿佛是有人轻轻摇著藤椅,听雨水在芭蕉叶上敲出细密的鼓点,女人眉头舒展睡著了。
一觉醒来,暮色渐浓,淑芬走进房,暖黄的灯光下,她仔细调配著肥,粉状的肥料在瓷碗里发出细碎的沙沙声,指尖沾著的草木灰混著雨水,让她想起儿时在田埂上玩耍的时光。。
当最后一盆浇过水,她倚著架长舒一口气,看叶片上的水珠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疲惫的身心仿佛也被这些鲜活的生命重新注满了力量。
“开了,小天,小天,开了,真的,你快去看看。”
起初小天以为是胖子誆自己,但他急迫的表情又不像演的,小天这才起身往四爷家赶去,步子越来越大,这不会是在做梦吧。
“小天,快走啊,站那干嘛?”
真的开了,离的远远的,小天就闻到了一股清香,虽然不够浓郁,但足够特別,这有別於他闻过的所有香,光是气息就告诉小天,它来自异国他乡。
走进院子,蓝的蓝,绿的绿,红的红,五彩斑斕,是真的开了。
没想到就在小天想要听天由命的时候,就开了,房里的每一处细节,他都刻在脑海里,自然看到了盆里的草木灰,自己是交代过的,谁都不能碰这些草,这显然不是胖子乾的。
门轴声响起,小天回头看去,原来是淑芬姐回来了,比起之前,她的气色要好一些,一瞬间,小天或许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这些蛊是变异的,这也许与建新大伯有关,鲜血的侵染,是血蛊与蛊交融在了一起,只有亲缘的血脉,一脉相承的蛊虫才能唤醒沉睡的蛊,摘下一片瓣,放入口中,一丝精纯的能量融入火焰。
如果不是恰巧淑芬姐回来,错过了期,这想要再开就难了,莫非这真的是在天有灵?
去田里祭拜了四爷之后,淑芬姐便走了,只有不停地忙,她心里的负罪感才会少一些。
提起建新大伯,就不由的不让小天想起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淑芬姐的父亲,张建民,这个名字在张家门属于禁忌一般的存在,四爷的苦闷也大多与此有关。
四爷的祖籍在川疆,当年他兄弟几人隨军出征,战爭夺去了他弟兄的生命,亲人们也死在了战爭带来的饥荒里,为了不触景伤情,四爷便落户在了黄淮。
建新大伯为国捐躯,征战南蛮,通知单上的失踪,一直是他的心结,而建民叔的事,更让他鬱鬱而终,四爷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淑芬姐了。
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淑芬姐应该还有一个弟弟的,那应该不是意外,可以说是一场人祸。
小天是听著建民叔的故事长大的,可以说他是张家门的骄傲,他的身份很神秘,建民叔回家探亲,就连镇长都客客气气的,小天依然能够想起他胸前的大红,那是奶奶剪的。
再次听到建民叔的消息,便是噩耗,他成了杀人如麻的匪徒。
而四爷口中常常念叨著魔变二字,现在想来,或许建民叔开了窍,成为了改命人,甚至已经推门入道,不然也不会闹出那样大的动静。
建民叔怀孕的妻子也突然消失,是死是活,也成了一个谜。
他抢了车,直奔雁鯨广场,小天知道,建民叔是想去见一个人,他的信仰,廿先生,他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为什么会这样难。
这些年淑芬姐一直在云川支教,把自己的工资全部拿出来,她还经常到各个地方募捐资金,很少回家来,就是害怕再听到这些事情,还有就是为那些被无辜错杀的人们,替她父亲赎罪。
有关於事情的真相,小天曾经拼凑脑补过,很有可能是建民叔的灵脉遭人惦记,由此產生了衝突,而建民叔寧死不屈,后来为了妻儿的安全,才会选择將最后一颗子弹留给自己。
至於他的妻儿,很有可能被人圈养起来了,为了所谓的灵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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