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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有八个姑姑,父亲是独有的男丁,所以奶奶才会这般宠溺小天,仔细想想,这或许与奶奶年轻时的经歷有关。
以前小天只当是奶奶矫情,爱絮叨,现在细细想来,她是在与自己分享她的青春,她难以忘怀的日子。
奶奶总是念叨著,等地里的活忙完了,就抽空回地川郡看看,那是她当年逃荒去过的地方,不知道村头的那棵大槐树还在不在。
这些话奶奶说了很多次,小天也听了很多遍,却从没见她打算去过,后来小天才知道是太远了。
“可远,就不去了吗?”
“忙。”
忙是藉口吗?忙著做饭,忙著洗衣,忙著种麦,忙著除草,总之,打小天记事起,奶奶总有干不完的活,她那佝僂的身体里,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
奶奶爱吃剩饭,爱喝残留在瓶底的牛奶,爱去地里玩,拾一些遗落在犄角旮旯里的庄稼,她能乐呵一整天。
听奶奶讲过去的故事,小天才知道,能吃饱就是快乐,原来世界这么大,在饥荒面前,人是那么的坏。
杨慧霞是逃荒去的地川郡,那时是古禹42年,她也如小天这般大,隨著父母徒步几千里,到了那个村头种著大槐树的村落。
等新泽成立,父母岁数大了,思念故土,想要落叶归根,等了一年,父亲身体状况好转,她便又隨著父母往回赶,那时她已经出落成双十年华的姑娘了。
没有了天灾,谁知道又有了人祸,这个贼老天,怎么就不放过苦命的守田人呢,杨慧霞一家碰到了马匪。
在危机时刻,杨慧霞碰到了她的老伴,张建国,不,他那时候还叫李光年,唯一遗憾的是,她的两个兄弟被马匪杀害了。
两位老人经此遭遇,刚刚回到故土,便双双离世了,杨慧霞牢牢记著爹娘的叮嘱,一定要多生孩子。
受够了挨饿的滋味,杨慧霞格外的珍惜粮食,她打理庄稼是一把好手,养鸡养鸭,还有下蛋的大鹅,没有她干不好的。
现在年纪大了,她有些干不动了,儿女们也有了孩子,她当了奶奶,看著孩子们乖巧听话,她很满足,而唯独小天让她有操不完的心。
就像以前餵小鸡崽子,如果其中有哪个表现不好,杨慧霞便睡不著觉,对它更加精心的照料,而对小天也如此,
“奶,瞌睡了就歇著吧,我去看会书了。”
“哦,这个马上弄完了,怎么又打盹了,老了,不中用了。”不过还好,通过这件事,小天懂事多了,唉,人没事就好。
小天將碗筷刷了便去了偏房,这间是父母结婚时盖的,当年天鹅湖决堤,地基被泡的下陷,墙上也有了裂缝。
这几日,亲朋好友大都得了消息,商量著盖房,没想到房子没让人拆了,反让自己烧了,堂屋被烧塌了一半,现在依著老墙搭了一个棚子,奶奶便住在里面,这也是小天著急赚钱的原因。
找出电池,將铜丝搭在两端,小灯泡便亮了,把床单蒙在头上,光线似乎都匯聚了起来。
在顺子爷家,滴答声响起时,小天就感受到了一股钻心的痛,他的身体里仿佛有东西被唤醒了,像有东西要钻出来一样。
糟糕,一个墨色的斑点,如同是麻雀的眼睛,小天的第一个念头,不会是噩梦成真了吧。
九道墨环不但束缚了他的本源道脉,现在已经开始影响肉身了,为什么不是麒麟臂,裂疯爪,就算是风神腿也行啊,这是要干嘛。
或许墨点以前就有,只是自己没有留意,抱著侥倖的心理,小天掀开床单,坐在桌前拿出了滴答。
滴答之前是翠绿色的竹身,上面晕染著墨点,而它从虫塔脱落之后,浑身变成了墨色,斑点反而变成了绿色,两色发生了对调。
前两天,活熊催动天地灵韵的时候,那火焰又外泄了,福至心灵,麦芒沾染上了墨竹,腾的一下,墨竹著了。
一刻钟后,让小天担心的事情並没有发生,墨竹並没有被烧毁,绿斑被烧成了洞,竹节之间也通了,隱隱有了乐器的影子。
墨竹总共九节,与虫塔的层数对应著,这其中或许有什么关联,心情忐忑的按住圆洞,小天按照顺子爷的握法,尝试吹了一下。
咦,怎么不响了?
九个竹孔並不在一条直线上,墨竹一端稍粗,按照常理,应该是吹细的这一端,而这墨竹似乎恰恰相反,或许是吹粗的这端,才能聚气。
小天按好竹孔,轻轻的尝试了一下,不对,不对,还是不对,难道是凑巧?
笛子是六孔,横吹,簫是六孔或八孔,竖吹,而滴答是九孔,该怎么吹呢?
按说孔越多,出气量就越大,想要吹响,就要气足,小天的气不是很足,难道说,这滴答是灵器,只有开了道门才能吹响?
那为何顺子爷能吹响呢,难道他也开了窍?
这些时日,胡吃海喝,小天感觉气血补充了不少,连麦芒也凝练了几分,不然他也不能窜上房梁,虽说藉助了桌椅,但身轻如燕,小天也只是做梦的时候有这种感觉。
也许是自己多想了,顺子爷不过是嗩吶吹多了,气比较足罢了。
难道是大力出奇蹟?
小天深吸了一口气,含住滴答的一端,吹气的同时,指尖快速跳动,直到脸色吹的涨红,滴答依旧没有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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