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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魏卓远微微一愣,一旁的冯元杰倒是神色一喜。
“没想到顾师弟也修炼了横练之法,倒正符合我青龙院的標准。”
一听这话,魏卓远脸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
“魏师弟在此稍等,我去稟告师父。”
冯元杰衝著魏卓远丟下一句话,回头又嘱咐了几名外门弟子一眼,便匆匆离开了。
魏卓远心思转动,拳头不自觉地握紧,不知在盘算什么。
……
青龙院大殿,冯元杰来到彭真居住之处,將方才的事情躬身稟报。
“哦?没想到那小子竟然还兼顾横练之术?不错,虽然根骨差了点,但年纪轻轻能到淬体一品,悟性应该还可以。可惜了。”
彭真將关於顾安的记录放下,脸上带著讚许,隨即却又莫名嘆了口气,仿佛是自言自语般道:“方才,魏执事来访閒聊,无意提起魏卓远是他本家侄子。”
“藏功楼那位魏执事?”冯元杰眉头微微一皱,“难不成是为他侄子討个名额”
“他还不敢朝四大院指手画脚!”
彭真哼了声,“他原本是想给他本家侄子安排进玄武院,只不过出价太低,被人截了胡。这才临时抱佛脚,送来一张丹方,哼!”
冯元杰自然知道自家师父的脾性,知道他有些动心了,赶忙顺口道:“那现在怎么办?魏执事既然开口,咱们也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是啊,毕竟有同门情谊。”
彭真嘆了口气,显得有些意兴阑珊,“再给他那本家侄子一个机会也没什么。我已经让魏执事將其领走了,如果一个月內能凭藉自身能力將《青木长春功》修炼入门,收下他也並无不可。”
冯元杰明白,师父这话不过是个台阶,但他想到顾安,还有些不忍:“那顾师弟那边呢?这样推了,只怕影响也不好。”
与顾安一样,他也是从底层出来,此刻莫名有些同情。
彭真瞥了他一眼,有些不耐地道:“別说我不给他机会!他只要能在同样一个月內,將那功法练到精通层次,我便收他!”
“这……”
冯元杰眉头紧锁。他深知《青木长春功》的难度,无人指导,一个月入门都极难,何况精通?
这分明是强人所难。但看彭真神色,他心知多说无益,只能在心中嘆了口气,躬身领命而去。
……
待到冯元杰归来,顾安早已从药液中出来。
此刻的他,虽然模样与之前並无太大区別,但浑身气质已然不同,给人一种沉静扎实之感。
冯元杰见状,更为顾安感到惋惜。他也没隱瞒,便道:“顾师弟,真是抱歉,之前或许是师父言语有误……”当下,他將事情的大概讲了出来。
这些话,自然隱去了魏执事运作的细节,只说是综合考量后,给予魏卓远一个额外机会,而顾安若想入门,则需在一个月內將《青木长春功》修炼至“精通”层次。
他本以为顾安会愤懣,没想到顾安却仿佛浑然未觉,反而抱拳一礼,平静道:“彭院主能给机会,已是难得。冯师兄何来抱歉一说?况且,我不还有机会。”
冯元杰微微一愣,深深看了顾安一眼,不知他是真豁达还是心机深沉。话已至此,他也不便再多说。
隨后他便带顾安去了藏功楼,拓印了一份《青木长春功》。
“师弟,这是我青龙院的核心功法,你需自行参悟,切记不可外传。”
冯元杰郑重交代,或许是因为心中有愧,他又取出一物,道:“顾师弟,你既学我青龙院秘法,便算是我院半个弟子。按规矩,每月可领一枚溢血丹,助益气血。这枚,便提前予你。”
“多谢冯师兄!”
顾安没有客气,接了过来。他现在正需要资源。
“好。外围有外门弟子,他们会带你去挑选住所。这一个月,你好生修炼。”冯元杰拍了拍顾安的肩膀。
“借师兄吉言。”
送走冯元杰,顾安在外围区域遇到了曾有一面之缘的李崖,说明来意后,对方爽快给他排了一个较为安静的宅院。
等送走李崖,顾安回身检查房间,確认没有异常后,他眼眸中才闪过一丝冷意。
冯元杰的暗示,他岂会听不出来?从魏卓远被一位执事带走,他已隱隱有所猜测。看来宗门之內,並非全然讲究规矩,人情世故同样存在。
他不知道彭真为何態度转变,但这显然对他不利。
好在,他还有机会,还有一个比他人都要强的依仗——脑海中的置物栏。
片刻之后,顾安压下心绪,取出《青木长春功》研读起来。
足足过了一刻钟,他才抬起头,心中暗嘆此法门果然玄奥异常,远超《虎鹤桩功》,许多经脉运行、精气关窍都匪夷所思,甚至不少古字、专有名词他都感到陌生。
“无人指点,一月精通,確实难如登天。”顾安心道,“但,我有它。”
他心念一动,將功法收入置物栏,替换下了《虎鹤桩功》。
【置物栏二:青木长春功】
【效用:炼精化炁,百骸贯通】
【进度:待解锁(书背百遍,其意自现)】
看到这解锁条件,顾安不禁哑然。
“书背百遍,其意自现?也罢,那就先背吧!”
难不成还能比前世课本中的某骚更难背?
他摒弃杂念,开始潜心研读註解,遇到不解字意便默默记下,打算日后寻机请教李崖等人。
……
与此同时,在四象宗的一处別院中,魏卓远与將其带走的叔父魏功名,两人对坐。
“这次玄武院之事,是为叔失误。但青龙院这个机会是我了大代价才为你爭取的,你务必抓住。”
“是,侄儿明白。”魏卓远恭敬应道。
魏功名眼眸一闪:“接下来,你有何打算?”
“侄儿打算这一个月潜心钻研功法,爭取达到入门之境,不辜负叔父的苦心。”
魏功名却是眉头一皱:“糊涂!你在钻研,人家莫非就在睡觉?此次你就能保证稳胜於他?”
“那……叔父的意思是?”魏卓远神色疑惑。
魏功名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带著深意:“他若是自觉无望,『主动』放弃,或是修行中出了什么『意外』……这名额,不就自然是你的了?”
“这……”
魏卓远脸上露出挣扎之色,想了想,还是道,“叔父,此举是否不妥?侄儿想堂堂正正地贏他!他不过是五窍根骨,难道还能胜过我?”
魏功名脸色一沉,但看到魏卓远倔强的神色,终是哼了一声:“隨你!那边我会派人留意。你若事到临头,发现事不可为……切记,当断则断,同门切磋,出现意外难免,事后自有我给你托底!”
“是!”魏卓远拱手应下。
魏功名看著他,眼中却闪过一丝极淡的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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