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毫不违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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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继续推著走,没人把那当做失误。
“这不挺顺的嘛。”副导演搓著手嘀咕。
这个镜头反覆拍了四遍才过,倒不是因为沈修演得不好,而是多保几条备用。
每次的灯光和雨水啥的,都很不一样。
接下来,是鄺九梟独自扎针的重头戏。
这是確立人设的关键节点,整个拍摄区清得只剩沈修一个人。
场务们猫在外面探头探脑,被副导演一记眼刀瞪了回去。
“沈修,状態还行吗?要缓缓也行。”
涂丹著分镜本过来,见他还在对走位,
沈修绷著脸答得乾脆:“没事!大家都准备好就继续吧。”
涂丹点了点头,招呼大家儘快检查布景。
趁著大家布景的时候,沈修进入系统空间,回顾了一下这场戏。
这场扎针的戏,早被他在系统空间里磨了好几遍。
开始时確实令人作呕,但重复了几次之后,沈修也没那么怕了。
不一会儿,沈修便从鄺九梟的世界出来了。
这个角色简直活在两重天地间,一半清醒,一半癲狂。
沈修陷在沙发里,试著將鄺九梟的情绪再加强些。
明明已经和角色融为一体,他却总觉得差口气。
“再深一点,再真一点。”
他早就是鄺九梟了,可还是强迫自己清空思绪重新入戏。
周遭布景並不重要,毕竟这场戏只有鄺九梟。
“准备——”
涂丹举著喇叭喊。
“action!“
沈修瞬间变成了鄺九梟毒癮发作的模样。
一种濒死的气息在他脸上具象化,连眼皮都在颤抖。
皮肉底下像有千万条蛆虫在拱,推著他往深渊里坠。
那是正常人无法言说的感觉。
镜头著脸拍,每寸抽搐的肌肉都在反应他的癲狂。
明明近在尺尺的表演,却让人联想到隔著玻璃看標本,真实得令人作呕。
六十多號人屏息盯著片场,没人敢出声。
这种级別的表演,连呼吸声都是褻瀆。
不过,戏並不长。
当鄺九梟从抽屉里摸到针管,扎在自己的手臂上时—
隨著他的神情逐渐变为舒服的感觉,这场戏便结束了。
“cut!漂亮!”
打板声刚落,沈修眼里的那种混沌感瞬间褪尽。
方才的毒癮发作状態已经不见了,他利索地整理好道具递给后勤。
直到这时,人群才回过神来。
“要命,这是正常人能演出来的?”
“我汗毛都竖起来了,说癲癇不像癲癇,说发疯又不止发疯——“
涂丹举著喇叭,半天没说话。
监视器还在循环那段戏,她最终按下了暂停键。
“他是个戏疯子。”
除了这个词,她找不出別的形容。
为了这场扎针戏,她走访了多个戒毒所,看烂了很多录像。
可沈修刚才那十几秒,比她搜集的所有素材都显得真实。
在涂丹那,表演標准定得很高,沈修却跟玩儿似的轻鬆达標,
涂丹身边有个製片方高层,突然支支吾吾开口。
“那什么—我刚提这茬的时候还揪著心呢。沈修他会不会真碰过那啥吧?我知道这话不过脑子,可这戏演得也太真了。”
“扯呢,怎么可能!”几个工作人员小声嘀咕。
“可那些细节拿捏得忒准了——”
“早年间不就出过类似的事么?”
“哦?你说那个塌房的演员?”
这场面著实魔幻。
演员演得太逼真,愣是把整个剧组带沟里去了。
涂丹冷著脸插进来:“在座各位谁碰过那玩意?”
“没、没有的事。”
“那凭啥说沈修碰过?真是口无遮拦!”
“要怀疑也该先怀疑我,毕竟本子出自我手。”涂丹强调道,“再对沈修说这种混帐话,咱这拍摄现场可要翻天了。”
製片方的人和工作人员立马怂了。
涂丹在圈里向来言出必行。
不过她心里清楚,能把老油条们唬得疑神疑鬼,沈修这能耐確实嚇人。
涂丹起身掸了掸外套:“都这儿干嘛?演技验过货了,你们添的乱够多了!”
转场时,涂丹找到正和摄影徐朗扯的沈修:“还撑得住吧?”
沈修嗓子有点哑:“没事。”
“歇会儿去。”涂丹朝休息区扬下巴,“刚才那场戏挺难的,镜头已经够用了,缓缓神再说。”
她抬手拍了拍沈修肩头,和摄影师交换了个眼色。
“走,抽根去?”她从裤兜里摸出烟盒晃了晃。
沈修查拉著眼皮摆摆手:“算了,不抽!”
“哎?你不抽菸啊?”
“抽!不过没什么癮!”
涂丹和徐朗明显愣了两秒。
“可你拍鄺九梟抽菸那段戏,抽得特像有癮的啊!”涂丹夹著烟的手顿在半空,“还以为你老烟枪呢。”
沈修把剧本捲成筒敲著掌心:“演戏嘛,很正常!”
涂丹噗笑出声,点上了烟:“好傢伙,连我都给唬住了。”
她突然觉得,自己跟那些製片方和工作人员也没啥两样。
某一刻,她居然也怀疑沈修是不是真碰过那玩意。
吐出一口烟雾后,涂丹看著沈修摇了摇头,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也那样想。
是沈修演得太真实了,连我也忍不住怀疑?
“沈修,你真是一个很有才华的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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