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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道长深吸一口气,指节在桌上轻轻敲了敲。
那股寒意还在往骨子里钻,可他眼底的犹疑,渐渐被一股韧劲取代。
“算了,兵来將挡水来土掩。”
他声音陡然提了几分,带著股不服输的硬气。
“来的啥,我林天正都接了!!!”
话音刚落,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道缝隙往外看。
一道堂外的天空,像是被一块巨大的黑布蒙住了,连半颗星星都没有。
只有远处的路灯,在黑暗里晕开一点微弱的光,看著竟有些孤零零的。
风卷著落叶打在窗欞上,发出“沙沙”的响,像是有人在暗处窥伺,又像是某种不祥的预兆。
与此同时,数百公里外的一栋独栋別墅里,落地窗前立著一道身影。
独眼的白髮老道,左眼上蒙著块暗红色的绸布。
布面上绣著个歪歪扭扭的鬼符,右眼浑浊的瞳孔里,映著窗外同样漆黑的天空。
他手里捏著个青铜铃鐺。
指尖轻轻一捻,铃鐺没响,却有一缕黑气从铃口飘出,缠在他手腕上,像条细小的蛇。
“林天正。”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每一个字都透著怨毒。
“我这次回来,就是要了结我们的恩怨。”
他抬手摸了摸左眼上的绸布,那里隱约能看到凸起的疤痕,和凹下去的眼窝,
“三十年前你毁我一眼、破我道法,这次,你必须死!”
……
而一道堂內,李健正坐在桌边画符咒。
他握著狼毫笔,笔尖蘸著硃砂,在黄符上一笔一划地勾勒。
纸上的符咒纹路,画到一半,就听见身后传来林道长的自言自语。
他回头看了眼,只见师父站在窗边,对著漆黑的夜空出神,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嘴里还念念有词。
李健无奈地摇了摇头,低下头继续画符,心里却暗道:
师父这是怎么了?前几天对著空气打喷嚏。今天又对著窗户说话。
难不成是年纪大了,真有点老年痴呆的苗头?
他想著,又抬头看了眼林道长的背影,见师父还在盯著窗外,便没再多问。
林道长向来有自己的主意,真有事儿,总会跟他说的。
日子像一道溪水,不紧不慢地淌过。
最初那三天,林道长几乎没合过眼。
夜里总坐在桃木桌旁,手里攥著罗盘,耳朵竖得老高。
连窗外风吹落叶的声音,都要凝神辨上半天。
他总觉得那股渗骨的寒意没走远,就藏在一道堂附近的暗处,说不定哪一刻就会裹著邪祟闯进来。
可连著等了五天,一道堂里安安静静的。
连罗盘的指针,都没再乱转过,他悬著的心渐渐放了下来。
——或许是自己那天掐算错了,又或许是对方暂时没动静。
久而久之,便不再把之前的疑虑掛在心上,只是每日晨起时,仍会多烧一炷香,求个心安。
这天中午,日头晒得人发懒。
李健把道袍的袖子挽到小臂,四仰八叉地躺在堂屋的沙发上,手机屏幕亮著,手指在上面划来划去。
一道堂里没什么客人,林道长又带著小虎出去了。
他閒得发慌,正刷著短视频,忽然瞥见首页弹出个带著“热”字標的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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