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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地方不是隨便什么人，都敢来撒野的，里面的师徒俩个，更是有真本事的人，能通阴阳、镇邪祟。
最初她带著儿子来，是真心想求他们解决鬼魂缠身的麻烦。
可刚才被儿子的安危冲昏了头，竟闹到撒泼诬陷的地步。
此刻见老头魂魄显露出这般骇人的模样，再想到自己方才的所作所为。
她嚇得双腿发软，连一句辩解的话都不敢说，只是死死地攥著衣角。
裤腿也悄悄渗出了湿意，却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生怕惹恼了眼前的师徒二人，或是再招来那可怖的鬼魂。
李健盯著，蜷缩在墙角的妇女，直到她因恐惧，而颤抖的肩膀彻底放平。
他转身走向卫生间，塑料拖把在瓷砖地面上划出轻微的摩擦声。
再次出来时，他径直走到瘫软在地的妇女面前。
手臂微扬，拖把“咚”的一声砸在对方脚边，溅起几粒水珠。
“地上的那啥，一会全清乾净。”
他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带著不容置疑的力度。
妇女瑟缩了一下，不敢抬头，只慌忙点头。
处理完这边的事，李健转身走向堂屋角落。
他打开柜门，取出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香炉。
又从旁边的香筒里抽出三炷线香，这才走向门口，始终飘在半空、眼神警惕的鬼魂老头。
“老伯怎么称呼？”
李健左手托著香炉，右手捏著香，把香炉放地上插上香后，又掏出一个打火机。
“咔”
火星瞬间燃起，橙红色的火苗舔舐著香头，很快冒出缕缕青烟。
李健周身散发出一股，若有若无的威压，像是无形的气场，让空气都变得凝滯。
鬼魂老头本，就有些透明的身形晃了晃。
下意识地咽了口，不存在的口水，语气也恭敬了几分。
“谢谢小哥，叫我钟伯就可以了。”
钟伯的声音，带著鬼魂特有的飘忽，却没有那种面对黄毛的语气。
李健点点头，將燃著的三炷香插进香炉，轻轻推到钟伯面前：
“钟伯，你先吃吧，咱们吃完再聊。”
钟伯的眼睛瞬间亮了，那是鬼魂见到香火的本能渴望。
他不再飘著，而是小心翼翼地俯下身，对准香头缓缓吸气。
青烟不再向上飘散，反而成缕地钻进他的口鼻，他透明的身形似乎也因此凝实了几分。
不过两分钟，三炷香就燃到了尽头，留下三根黑色的香灰。
钟伯意犹未尽地咂了咂嘴，抬头看向李健时，脸上带著几分不好意思的侷促：
“小哥，还有吗？”
李健看著他明显放鬆下来的神態，嘴角勾了勾，没多说什么，只点了点头。
转身快步走回一道堂。
再次出来时，手里又多了三炷燃著的香，烟雾繚绕间，他將香炉重新填满，推了过去。
这次钟伯没再客气，大口吸著香火。
直到最后一点，青烟也被吸尽，他才长长舒了口气。
原本有些黯淡的眼神变得清亮，看向李健时，满是心满意足的感激，连带著周身的阴气都柔和了许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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